但。
人就是这样,哪怕活不了,也想死得明白。
程德邦也不耍花枪,直言,“你今天最好别遇见名字里带金带木的人,遇见了,也别起冲突,也别让他们起冲突,过了今天,你就能活。”
助理连连点头。
“要不,你先回去?”程德邦对助理询问道。
助理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道,“四爷,我哪也不去,我就跟着您!您去哪我去哪。”
“咔!”
程四爷把自己的帽子扣在了助理脑袋上道,“遮一遮。”
“能有啥用?”
“免得我瞧着,影响我心情不是。”
“四爷,呜呜呜......”
助理忍不住哭了起来。
程四爷一声叹息道,“人呐,得信命,你要信!”
“我不信,我不会死,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死了有什么用啊?”
“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有用!”
程四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帽子,嗯,自己的帽子比印堂发黑的脸看着顺眼多了。
......
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李大柱,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应对的办法。
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丁见阳见李大柱回来,双眼眯成一条缝,精目盯着他,冷声道,“哼,你还真敢回来?”
“你这人说话也是好笑,旱厕早就换了,马桶里会淹死人?为什么不能回来?”
李大柱很是不喜欢丁见阳这种自以为是,还以为自己尿遁了。
听到这番话。
祁紫涵娇脸一红,想起曾经不知道被谁恶作剧,用鞭炮炸了自家的旱厕,想起就是气!
“少废话!我且问你,我的昆仑奴,是不是你杀了?尸体现在何处?”
丁见阳上来就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哦~那个不讲武德偷袭我的怪人原来叫昆仑奴,你的?”李大柱反问道。
丁见阳老脸一红道,“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李大柱点点头,明白了,直言道,“你让他来杀我,现在呢,又跑到我家门口犬吠,还理直气壮!”
“呵,狗咬叫花子,畜生也欺人!”
被李大柱一骂,丁见阳当即恼羞成怒,上前一步呵道,“小子休狂!你今天要是不交出昆仑奴,我就取你性命!”
“咱就是说,法治社会也约束不了你?行,江湖事,江湖了,我告诉你,你那个昆仑奴死了,没了!”
李大柱直言道。
“死了?!尸体呢?!”丁见阳双目欲裂,虽然已经算到了昆仑奴已死,可是真听见李大柱这么说,还是心痛不已。
“everywhere,到处都是。”
“什么意思?!”
伴随着丁见阳的怒问。
懂英文的女人差点没笑出来,她们真是服了李大柱了,这种要命的时候,还敢挑衅丁见阳。
尤其是柳印眉,恨不得钻贾胜男怀里去,看都不敢看了。
“你堂堂柳家的小姐好好站着,你这样,会连累我嫁不出去的。”贾胜男对柳印眉说道。
“真剩女,你倒是敢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柳印眉一句话,戳中了贾胜男的心。
她连忙抱紧了柳印眉,是真怕自己成为期货寡妇,顺带还承担了姐姐那一份焦虑。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尸体没了,化了,在空气中,天地间,无处不在。”李大柱说完,还故意冲丁见阳笑笑。
丁见阳气炸了,原本打算拿昆仑奴炼尸,却没想到就这么被李大柱给弄没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丁见阳不信,这昆仑奴是他几十年来的心血。
可战天可斗地,哪怕遇见地仙也不怵,竟然能被李大柱杀了,还弄化了?
李大柱一笑,退了半步,拍了一下谭钊岐的肩膀道,“介绍一下,我弟弟谭钊岐,他的功劳。”
“噗!”
谭钊岐一口茶又差点喷袍子上。
自己这个便宜“哥哥”,两句话没说到,就把自己卖了?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谭钊岐一头雾水,一脸无辜。
李大柱呵呵一笑道,“你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破夜蝉的吗?”
谭钊岐点头。
李大柱继续,“我被昆仑奴偷袭重创之后,拘禁夜蝉的阵法也被它破了,夜蝉破阵而出,吸干了昆仑奴,心满意足地跟它双宿双飞了。”
苦瓜。
这一种植物,有时候可以用来形容一个男人的脸。
比如,此时此刻的谭钊岐。
“有......有点意思,这......这真是有点意思。”
他是千算万算。
没算到竟然出了这么一茬,来了一个什么昆仑奴。
而李大柱竟然走了这种狗屎运。
自己这个“弟弟”当得可真怨!
“有点意思吧。”李大柱还笑。
谭钊岐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了。
而丁见阳盯着谭钊岐问道,“是你所为?”
谭钊岐原本还想把自己摘出去,让李大柱去对付这个玩尸的怪胎,没想到李大柱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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