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你一起喝。”潘雅真忽然对李大柱说道。
这话差点没把潘九亨吓死!
潘雅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老头子铁定弄死自己,直接一个滑跪,他就跪在了潘雅真面前,死死拽住潘雅真哀求道,“姐,姐姐,我求求你了,别冒险,千万别!”
“滚开,哪有你说话的份!”潘雅真很是不满,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犹疑。
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处事原则跟突如其来的感情激烈交锋,从理智以及利益的算计来说,应该等着李大柱就行。
可脑子好像根本不听这些理智的声音,完全听不进去!
没辙。
潘九亨只有去抱李大柱的大腿道,“姐......姐夫,你救救......不是你劝劝我姐吧!”
他太知道了,现在只有李大柱能劝,而潘雅真的死活,也关乎着自己的死活。
之前还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潘九亨,拿枪指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现在也抱上了自己的大腿,对自己苦苦哀求。
世事无常呐!
李大柱心里感慨,连哄了好一阵,才摆平了潘雅真。
站在一旁的柳安雯听到李大柱哄女人的话,不由得感慨,李大柱的嘴上功夫是真了得......好像妈也这么说过。
脸,不由得红了。
最后一碗“神”水一进肚子,犹如之前的状况,李大柱双眼蒙上了白膜,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
“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你们都能活。”潘雅真心绪不宁,只能冲各位宗师发泄。
她觉得被感情支配的自己,实在是不像是自己,但......这种感觉太让人沉迷。
嘚!各位宗师又只能默默地开始祈祷,祈祷李大柱能活着突破幻境,别化成一滩水了。
李大柱伸了一个懒腰,感觉自己好像在水里泡着一样,湿气实在是太重了。
“祸事了!出祸事了!”
突然。
一个声音传来。
李大柱莫名地就瞧见一个丑啦吧唧的东西手里拿着一个三叉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记忆飞涌而来。
艹!
艹艹艹!
真的出祸事了,我他妈的怎么成泾河龙王!
完犊子了,这幻境是要整死我啊。
李大柱心中一惊,不免感觉脖子后面都有些凉嗖嗖的了。
没错,这碗“神”水喝下去,李大柱现如今,就是泾河龙王。
“什么祸事?”
李大柱随口一问。
巡水夜叉连忙就将自己刚才在水边听来的事禀告给了李大柱。
果然。
袁守诚那鳖孙出现了,在长安城算卦,每日收一尾金色鲤鱼做卦金,百算百灵。
别的也就算了“金色鲤鱼”那是龙族啊!
长此以往,这他妈的不绝后了吗?
难怪泾河龙王会炸毛,换谁都得炸毛。
“大王?大王!”
巡水夜叉见李大柱没甚反应,忍不住呼了两声。
李大柱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我且去会会那袁守诚!”
龙子龙孙,虾兵蟹将,都出来劝阻。
“嘚嘚嘚,本王知道如何处置,着令泾河水族,守身正心,勿要外出!”
李大柱不忘拿上一锭金子,一挥袖子就离开了龙宫。
长安城。
万里繁华,车马如龙。
这锦绣,真是能迷醉了人眼。
李大柱心里想着,忽然闻到了一股子臭味,扭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阿三。
哦!对了,色目人!
大唐风华啊!
李大柱赶紧离开了一点,然后就往西门街上去了。
一路上。
街玲珑,坊盛大,人更艳丽。
然而,李大柱没工夫去欣赏这繁华盛世,心里就琢磨着如何破题。
“人”要活,“鬼”要死,那“神”呢?
肯定不能被魏征梦里杀了,杀了就完犊子。
那咋办呢?
顺着剧情走肯定是不行,当犟种掀桌子也不行。
走到袁守诚铺子门口,李大柱就有了主意。
果然,这地方跟书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很是有些断阴阳,辨鬼神,通天地的气派。
童子奉茶之后,李大柱便见到了“相貌稀奇,仪容秀丽”的袁守诚。
“公来问何事?”袁守诚对李大柱问道。
“何时有雨?”李大柱直接问。
为什么还走这条路,他心里有了充分的盘算。
袁守诚手袖传一课,然后就断了起来。
李大柱听完,问了详细的时辰点数,甚至还跟袁守诚确认了一下,“辰时云巳时雷午时雨未时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袁守诚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大柱当即说道,“若时辰雨数准确,我明日便奉上五十课金,若时辰雨数有半点差池,我砸了你的卦摊,毁了你的招牌,赶你出长安城!”
“明日雨后再来,随你!”袁守诚笑眯眯地恭送李大柱,模样志在必得,甚至有些挑衅。
李大柱一点没耽误,直接回了龙宫。
根本来不及欣赏龙宫的富丽堂皇和奇珍异宝,连忙招来龟丞相,让他写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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