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法国人也不是吓大的,他们在南圻还有近十万大军,要赶过去这样的兵力都够扫平亚洲了,放在拿破仑时代横扫欧洲都差不多够了,就这一点点威胁是肯定不会让高傲的法兰西人屈服的。再说谈判这东西说到底还得是靠武力做后盾,否则就成了滑稽的表演,没有武力做后盾的,那些所谓纵横辟阖的外交家,在国际舞台上不过就是一个提供娱乐的小丑,就像刚刚卸任的李前首相,李公爵原本历史上的角色。
所以就在德尔卡赛拒绝了张权的合约草案后,杨皇帝立刻亮出了他的爪牙,已经在巴江北岸完成集结的三个陆军师正式开始了对法国人的进攻,一门门一五五毫米重炮,用惊天动地的怒吼击碎了原本已经逐渐沉寂下来的越南天空,击碎了法国人那天真的幻想,五万身穿绿色迷彩的中国士兵在遮天蔽日的炮火掩护下,扛着一艘艘橡皮艇冲向前方湍急的河流。
法国人在南岸构筑了完善的防御体系,从战壕铁丝网到钢筋混凝土暗堡无不具备,整整三万法军带着无数机枪大炮堵在这道防线上,严阵以待等着敌人的到来,刚刚从巴黎的咖啡馆走出的士兵们斗志昂扬,誓要用他们的钢枪捍卫法兰西共和国的尊严。
,这条防线多了不说,阻挡中国人半年还是很有希望的,只要战争拖延下去,伤亡和物资消耗,自然会让那位一向精明的皇帝头脑清醒过来。可惜的是他忘了这里离大海太近了,就在法国士兵们躲在战壕和暗堡内,等着用机枪屠杀中国士兵的时候,一架水上飞机飞到了他们头顶,然后紧接着四艘恐怖的巨舰出现在了海面上。
专门赶来为陆军提供火力支援的昆仑号四舰。用它们的二八零和二四零巨炮,在瞬间击碎了总督阁下的美梦,在法国士兵惊恐欲绝的尖叫声中,一枚枚数百公斤重的炮弹划破天空,然后恍如坠落的流星般砸在他们头顶。
在天崩地裂的爆炸声中,法军阵地上的一切都粉身碎骨,无论越南松软土地上的战壕还是他们自认为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堡垒,在海上战列舰的舰炮面前,统统成了一个可怜的笑话,在这暴虐的毁灭性力量面前。瞬间粉身碎骨了,当然同样粉身碎骨的还有里面的士兵。
那些可怜的法军士兵们,即便是在噩梦中,也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的场景,看着曾经带给自己信心的阵地瞬间被夷平,熟悉的战友瞬间变成一块块飞溅的血肉,甚至就连没有被炸死的也都一个个七窍流血地诡异死去,这些从遥远和平宁静的欧洲跑到这万里之外异国他乡的士兵们,毫不犹豫地崩溃了。没有人再想去防守什么阵地,更不会有人再去想什么荣誉。
“混蛋,都回来,你们这些懦夫。坚守岗位,坚守你们的荣誉!”一座钢筋混凝土的指挥所外面,法军旅长霞飞将军,挥舞着军刀朝着溃败的士兵们怒吼道。
可惜这时候哪有人搭理他。这些可怜的小伙子们第一次上战场就让他们面对战列舰主炮,还想让他们保持勇气,这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很多士兵在看到那些战友支离破碎的惨状,甚至都吓尿裤子了,还坚守岗位呢,这又不是保家卫国,前面强敌后面越南人仇恨的目光,法兰西的光荣与梦想在这里是那样的虚无缥缈。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逃离自己的阵地,就连军官也开始加入了逃跑的行列,等到第一批乘坐橡皮艇的中国士兵渡过巴江,就连上游海上舰炮覆盖范围之外的法军都开始了溃败,这种情况下纵然以坚韧著称的霞飞将军,也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再说他手下的人都快跑干净了,还坚守个屁,这位原本历史上后来的法国元帅匆忙爬上战马,向着上游逃命去也!
“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就是不行,这练兵最好的方式就是战争,当然不能搞得规模太大了,隔个一两年打一场小规模的,既锻炼了军队又促进了经济,还能提高军工技术,顺便掠夺点东西补贴一下老百姓,可以说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说不要听那些腐儒天天叨叨什么穷兵黩武,养军队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用来打仗吗?”巴江北岸的一座山坡上,第二军军长聂士成举着望远镜看着南岸法军一泻千里的大溃败,对着他身边的年轻军官们谆谆教诲。
这些年的确有不少人批评政府穷兵黩武,几乎没有一年不是打仗,随然规模都不大,而且每场战争都能大捞一笔,但这种天天盯着出去欺凌弱小的风格,毕竟都是圣人所不齿的,那些文学院老学究们不敢批评皇上,但批评李鸿章,薛福成这些人还是很有勇气的。
被法国人寄予厚望的巴江防线就这样在不到一个早晨的时间被突破了,这个消息传到新加坡的时候,张权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外交部长阁下,据我所知刚刚又有五千名贵国士兵长眠在了越南的土地上,难道法兰西人民的生命如此不值钱,可以任由自己的政府在一场非正义的侵略战争中无谓地消耗?”新加坡总督的晚宴上,他举着酒杯对德尔卡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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