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垂下眼睛,淡笑一声:“哦。”
没再深入下去。
她没有好奇心,也没有跟哪个社团人员走到一起,让花衣男人放松了警惕,他背靠栏杆笑着问出了搭讪的真实目的:
“我真好奇,你一个外来者,怎么能上这艘船的,是不是认识哪个大人物?”
许肆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来到这的人都不是蠢蛋,一下就嗅到了有利可图的机会。
花衣男人不知道紫卡能上船的规矩,但还挺想知道外来者上船的办法,就厚着脸皮笑:“告诉我呗?”
“可以啊。”许肆摸了摸耳朵上的澳白珍珠:“拿什么换。”
“你不是买八卦吗?我告诉你八卦。”
许肆面无表情的瞥他:“什么八卦?”
“就说刚刚三合社的八卦呗,我赌你知道的不全面,那些事情不可能让你一个外来者知道的,今天我们有缘,我来讲给你听。”
许肆目光上下打量他,打量的很深,最后勾勾唇角:“说说看,真是我不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上船的方法。”
她没有说自己知道多少。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语最能蒙蔽人心,为了利益,有的人不得不说出最机密的事情。
花衣男人思考了片刻。
靠着低矮的栏杆,说出自己那年看到的画面。
“现在的三合社头目,和他身边那群怪人,其实都不是从三合社出来的,是x组织培养了他们,他们是x组织里的最低等的试药人。”
“x组织的人最喜欢研究一些变态的药剂,有人被试成了巨人,有人被试成了残废,有人长了尾巴,还有人丧生。”
“但是据我所知,三合社的头目,是被人注射了一种最恐怖的药剂。”
花衣男人记得当时x组织有很多项目,三合社头目被注射的,是最新研究出来的成果。
据说,注射够量后,九死一生,熬过来了。
普通人能变成天才。
天才能成为拥有最强天赋的人,强到像是有超能力,行动更加敏捷,精神能力强悍,连五感能力都不太像人了,接近神明。
可缺点也格外明显。
承受太多以后,他掌控不了暴戾的情绪,也无法被他人操控。
他不服管教,不听指令。
被x组织的人用特质的铁链锁起来,不人不鬼的折磨着。
不能为组织所用的人,就得被销毁,药品也一起销毁。
x组织的人都说:他是个最完美的失败品。
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居然操控着那一群巨人,将x组织端了,逼得那些研究人员逃离地下城,四散到周围的小岛生存。
花衣男人说到这,笑了笑:“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他被关在铁笼里,爬在地上,快饿死了,向我讨水喝……说真的,你真应该见见他,他长得不太像人类,是你们女人喜欢的类型,我一个男人都怜惜。”
许肆心抽痛,扯了扯唇角,面无表情地笑:“是吗?”
停顿过后,又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那你有给他水喝吗?”
花衣男人轻轻吹了声口哨:“你当我是善人啊?谁都救,我给了他一泡尿。”
“……”
许肆捏死了手指关节,全身僵硬,看着男人恶毒的笑容,笑容收敛,耀眼放肆的面容无声绽放在全是海的黑夜里,气的要爆炸了。
她听到了什么?
这人给裴枕放尿?
这得是多大的屈辱。
许肆眼睛开始有些发红,后退了一小步,丈量着围栏的高度,太阳穴不断弹跳出痛感,胸腔高低起伏的厉害。
她的臭脾气告诉自己,再也容不下这样的人得意!
一刻也容不下!
瞬间。
她抬起腿,用高跟鞋狠狠一踹,尖锐的鞋跟踢在那人的胸膛正中央。
非常用劲。
她常年有健身的习惯。
力道可不小。
一脚就将男人踢翻到海里。
“噗通”的浪花飞溅声,伴随着男人的粗粝哀嚎,像野狗受惊后的狂吠。
“歪,搞咩啊!为什么踢我,我不会水啊。”
许肆走到围栏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目光冷漠,红唇微启,难得的说了脏话。
“去你爹的。”
“你老母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蠢到这样就不要出来做人了,死了投胎都得被人拿去鞭尸啊。”
先前那些来跟花衣男人讲话的同伙见状要围上来。
“歪,你这个女的,找死啊。”
许肆拿出了枪。
一枪打在暮色中。
伴着硝烟的味道,她孤傲又嚣张,肆无忌惮的笑着:
“离开了地下城,以为我还怕你们啊?”
这一幕惊动了所有人。
工作人员从船舱内跑出来,劝诫许肆把枪放下。
这周围到底是三合社的人多。
他们看见了这边的动静,本来没想管,但看见枪的样式,饶有兴致的靠近,眼神里闪有危险与探究的光。
许肆审视夺度,立马掏出了那枚从裴枕脖子上得来的项链,挂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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