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广才走了,带着他的两个纨绔儿子离开了『药』王宗,离开了孙家,同时随他离开的还有一部分坚定跟随他的死忠,以及一部分先前背叛了孙广陵自觉无脸再待在『药』王宗的人。
偌大的正厅,随着这些人的离开,顿时有种人去楼空的感觉,空『荡』『荡』的屋檐下,只剩一种寂寥。
孙广陵一脸铁青,双拳握得紧紧的,那是一种无法爆发却又难以释怀的愤怒。
经过这一夜,『药』王宗就算不会再面临灭顶之灾,但跟宗破也没什么两样了。
整个『药』王宗留下来的人连那些平时不太受重视的低级弟子算在内,竟然不到两百人。
一个只有不到两百人的宗派那算什么宗派,比起一些普通的世家都不如呀。
若说还有点什么值得安慰的,也就是『药』王宗不用再担心被灭宗了,可这种安慰怎么想都是如此的心如刀割。
这是建立在孙家至宝被孙广才带出去敬献仇敌的基础上换来的平安,这等丧权辱家无法让人感到一丝丝的喜悦。
文山『药』皇却没说什么,就好像并不在意失去孙家至宝似的,挥了挥手,便让人散去了。
既没有感谢留下来的人,也没有要追究刚才背弃孙广陵的人,一切淡如水,就好像已经忘却之前发生过什么,风逐流水,自然远逝。
方少白同样没说什么,至始至终他就是一个看客,品茗,吃着果品,面带微笑。
“方公子,家门不幸,让你看了笑话了。”
正厅中所有人都退开了,留下来仅仅是文山『药』皇以及孙广陵父女了,如今的孙家恐怕也就剩下他们三个了。
“见利忘义,确实是家门不幸。不过,我倒觉得文山前辈应该庆幸,至少还没到祸起萧墙的地步。”
方少白撇撇嘴,孙广才确实算是牲口了,但这点事还算不上真正的不幸,相反孙家算幸运的了,如果不是文山『药』皇及时伤势痊愈阻止了这一切,恐怕今夜即黑鹰军团不动手,也会酿成血战。
真到了那时,那可就是『逼』着文山『药』皇亲手结果孙广才的『性』命了。
孙广才再牲口那也是文山『药』皇的儿子,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想想要『逼』着一位老父亲手结果自己的儿子,那得多么悲剧?
文山『药』皇宁愿舍弃孙家至宝,又把孙广才等人驱逐,这已经证明要让这位武皇亲手灭掉自己的儿子,根本下不去手哇。
方少白看着文山『药』皇那张苍老的面孔,多少能感觉出这老人内心的凄凉,说出那句话,多少也是有安慰文山『药』皇的意思。
文山『药』皇一愣,旋即明白了方少白的深意,内心不由感叹,眼前这少年真是一个成了精的人,七窍玲珑,非比寻常。
他不禁有些庆幸,幸亏两个儿子只有一个孙广才目光短浅,否则真不敢想象他受伤的时候孙家惹上这等大敌会是什么后果,也许就算是全盛时期,也无法阻止孙家步黑鹰军团的后尘吧。
他能感觉到,这少年绝对是个静若善水,怒若天崩的人。
“多谢方公子劝解。在这里,老朽要亲自向方公子道一声感谢,方公子对我孙家的恩惠实在是倾三江之水也难相报。如若不弃,老朽愿将『药』王宗以及孙家两座宝库赠予方公子。”
此言一出,孙广陵父女皆大为震惊。
文山『药』皇此举跟将『药』王宗直接赠予方少白也没什么两样了。
不过这对父女俩却没出言反驳,一来文山『药』皇的决定必然有道理,二来他们只要拿方少白赠予『药』王宗的恩惠与区区两座宝库相比,心里就有些发虚,与方少白援手救命以及总共九颗生生造化丹相比,这两座宝库又能算得了什么?
方少白微微一愣,心里不由叹服,姜果然是老的辣,作为一代武皇,且还掌控着一个小宗派,掌控着一座骆西城,实在不简单啊。
文山『药』皇明着愿以两座宝库相赠以表感激,方少白也相信文山『药』皇有这个魄力与诚意,但他更愿意相信这层感激之意的背后还夹带着一丝试探。
文山『药』皇是以答谢为名,光明正大地试探方少白的连番相救的真正意图。
方少白却不反感,要他说,他更喜欢这种直来直去开门见山的对垒,就跟做买卖似的,谁也别藏着掖着,把价码开出来,行与不行再砍价呗。
『药』王宗与孙家两座代表『药』王宗与孙家财富的宝库就是文山『药』皇的价码。
这价码高吗?
还算凑合了,站在『药』王宗的立场上开出这个价码几乎是最高价了,再比这个价更高一些就干脆是将骆西城拱手相让了。
文山『药』皇很有诚意。
但是,方少白醉翁之意不在酒。
“文山前辈客气了,贵宗两座宝库并非我所求。说句不太敬意的话,在下要是想要谋取贵宗的宝库,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方少白同样很直接。
孙广陵父女脸『色』顿变,尤其是孙晴云,她还是头一次从方少白嘴里听到这么直接的话,在这话语中她听出了一种毫不掩饰的目的,姓方的这厮所作所为果然是对『药』王宗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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