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帆又把他在徐子陵住处的所见所闻描述了出来,更是把已经处于震惊状态中的徐有明跟他的族叔,惊得一愣一愣的,脑袋都麻痹了。
好久好久,才听徐有明的族叔憋出了一句:“子陵的运气这么好?”
是啊,这是令人惊诧的运道啊。
这世上多少落魄之人想遇上一个赏识自己且愿意帮助自己的,一天三炷香,对着天地祷告,可又有几个人真正如愿以偿?
武者的世界,首重实力,其次就是背景,就是关系。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哪个强者吃饱了撑着愿意帮助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不可能的事啊。
可这样的事偏偏叫徐子陵这个落魄少爷给遇上了,怎不叫人惊奇,更让人没法相信的是,徐子陵遇上的这个肯帮助于他的人,竟然还是个顶尖的炼丹师。
妹的,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如果这一切是事实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可以预见了。
很多人为求炼丹大师出手炼丹,不惜得巴结上徐子陵,但求徐子陵能说上一句好话,仅这一点足以将徐子陵捧上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不客气的说,整个徐家都可能拍马不及。
作为徐家的家主,习惯于考虑整个徐家的利益,震惊之余也立刻想到了通过徐子陵搭上方少白。而且这绝对是一石二鸟的收获,于公为了徐家,于私也能弥补他与徐子陵之间的关系。
于是,不用徐帆建议,徐有明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徐帆,走,随我出去。”
……砰!
宋明珠住处。
这位在徐家地位甚至凌驾于家主之上的霸主级主母,此刻就像是一只暴走的疯兽,歇斯底里地叫唤,嘶吼,摔了茶壶,砸了酒杯,一张价值数十万金币的白玉桌在她愤怒一拍之下化成了粉末,在整个房间里飞『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到底有没有看错,夜辰光怎么可能死了,你给我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亲眼见到夜辰光的尸体,你胆敢欺骗我半个字,我让你生不如死…”
近乎于癫狂的宋明珠对着一位手下怒吼着,她的双手直接扣住了手下的两肩,非常用力,以至那手下满脸扭曲承受着几乎会被撕开身体的痛苦。
“看…看了,我真的看到了,徐子陵屋子里有一位很厉害的炼丹师,夜辰光就是被那个炼丹师杀掉的,现在夜辰光的尸体还在街上没人处理…”
“该死的杂种,我跟你誓不两立…”
宋明珠彻底的暴走了,那眼睛因为疯狂的充血几乎暴突,眼球上血丝一根根的浮现,纵横交错,牵如丝网。
“娘…”
徐子书突然一声惊呼,这才稍稍换回了宋明珠的一丝神智,但那满身仇恨的气息看起来仍然十分怨毒。也算是那通报信息的手下走了运,要不是徐子书突然喊这么一声,估计这手下真要被宋明珠直接撕碎了身躯。
宋明珠松开手下,手下如蒙大赦,道了声谢谢,便如蒙大赦仓惶逃出了宋明珠的房间。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几个人,看着宋明珠这一身仇恨的模样,也是心有戚戚,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说话,生怕不小心触了宋明珠的霉头,落个凄惨下场。
古人云,伴君如荼伴虎,给宋明珠当手下,犹如给母老虎当手下,殊为不易。
但这回开口说话的却是徐子书,便没那么大的忌讳了。而这一向嚣张跋扈自诩天老大他老二的少爷,似乎也明白了自己这回踢到了一块大铁板了,亦是有些惶恐。
“娘,夜辰光都死了,我们怎么办啊,连夜辰光都对付不了那个高手,我们更不行啊。万一那个杂种唆使那个高手来徐家找我们麻烦,我们岂不是全都要死…娘,你快想想办法,我真的不想死啊。”
徐子书就差没有跪下了。
“娘,要不你派人去云水城吧,让外公外婆想想办法,从宋家请来几位高手吧…要不然我们全完了…”
“住口!”
宋明珠气得直哆嗦,无论她有多么霸道,无论她对徐子书有多么溺爱,但事情明明是徐子书惹下来的,现在他却一点胆气都没有,完全像是一个孬种那般贪生怕死,作为一个母亲,总会下意识地厌恶,恨铁不成钢。
然而,怒归怒,宋明珠并不会因此对徐子书做什么。凭心说,徐子书虽然怕死,他所言却不无道理。
在徐家,她身边的最强者就是夜辰光。别人不知道夜辰光的强大,她却一清二楚,夜辰光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武皇,而且是四重武皇,真实战斗力更是可以跟一些六重武皇相媲美。
连夜辰光都被杀了,足证明敌人的强大。以当今冰城的『乱』势,单凭她自己已经不足以应付接下来的麻烦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请云水城宋家出手,这是她的招牌。
然而,实际情况又如何呢?
云水城宋家根本不会『插』手这件事,首先她仅仅是宋家的一个旁系子弟,在宋家的地位并没别人认为的那么高,别说是夜辰光的死,就算是她自己被杀,云水城宋家也未见得会因此替她出头去迎战一个不明底细且又强大的炼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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