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徐有明酒后『乱』『性』惹下的孽债,关徐子陵什么事?他以私生子的身份来到这个人世间,先天有着一个不入流的身份就已经够低人一等的了,凭什么不能安安静静地活着?
徐子书小小年纪就有着恶毒心肠,不认胞兄,反而觉得胞兄的存在可以让他欺负着玩,身为母亲,宋明珠居然没有半点心惊,反而理所当然。
徐子陵因此活了下来,饥一顿饱一顿,时不时还会被徐子书找上门来欺负一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生不如死。
就这,宋明珠仍然誓不罢休,永远是以一嘴杂种称之,将徐子陵看作是狗,噢不,比狗还低贱。起码徐子书遛狗的时候,还会跟狗亲昵亲昵,不会动辄唾骂。
现在,徐子书竟然告诉她,徐子陵找了人报复徐子书,还是公然杀死她安排给徐子书的随从,还公然践踏徐子书,甚至将徐子书吓得当街『尿』了裤子。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这个杂种,我当年让他活着就已经是对他施以天大的仁慈了,他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敢找人报复我儿,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宋明珠脸孔都狰狞了,还真别说,就这一份狰狞,徐子书真是获得了十分的遗传。
南边,走廊转角。
徐有明一脸阴沉,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理在想些什么。徐子书的咆哮,宋明珠的狰狞,一字一字都入了他的耳朵。
身边一老者道:“有明,现在怎么办?明珠此次怕是真的动了杀机了,你可得想办法保住子陵的『性』命啊,再怎么说他都是我们徐家的子弟,正儿八经的徐家血脉,这些年我们已经亏欠他那么多了,不能连他的命都保不住…”
徐有明脸『色』更加阴沉,他本是心机深沉的人,现在看起来更是让人有种冒寒气的感觉。
他伸手招来边上一人。
巧了,这人如果方少白在这儿的话,肯定会认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领着方少白去长香酒楼的徐帆。
在这儿,徐凡似乎是徐有明很信任的一个心腹。
徐有明拿出一枚钥匙,塞到徐帆手里,附耳说了几句话,只见徐帆听后郑重地点头,“家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随即,飞快地离开了。
徐有明目送徐帆离开,才领着人大步朝宋明珠走去,“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嗯,子书,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徐有明很关切地迎向徐子书,这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关切,可若是有人足够心细的话,定会注意到徐有明在看向徐子书时眼睛里那一闪而逝的厌恶。
对,就是厌恶。
有人说,这也太搞笑了吧,父亲厌恶儿子,这啥意思?难道这儿子不是亲生的,而是隔壁老宋的种吗?
这不应该啊,徐家再小,那也是一个家族,堂堂家主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容忍一个不是自己的种的儿子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来晃去,还特么溺爱到有些纵容的地步吧?
况且,宋明珠那是什么出身,大家闺秀啊,大家族出身的女人嫁人之后敢出墙,那不是在给宋家抹黑吗,让宋家知道,那还得了,还不得浸猪笼啊?
不可能。
绝壁不可能。
横竖这徐有明心思阴沉,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至少别人看起来,他对徐子书是真够疼爱的,非常宠。
“徐有明,你还知道出现啊…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当年下的那个杂种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竟然还敢找人来报复子书,你自己说,那杂种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宋明珠却没有给徐有明好脸『色』,当着这上上下下几十号徐家人的面儿,就言辞刻薄。
纵然徐有明城府相当深,都没法忍受住这样的话,脸皮连抽了好几下,“明珠,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样说话不嫌太难听了吗?”
“难听?你竟然敢说我说话难听,当年你喝了点马『尿』,就搂着贱婢快活,生下了杂种,还瞒着我将他们送出了徐家,你怎么不嫌难看?”
宋明珠越说越怒,双眉怒扬。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偷偷地派人给那个杂种送吃的送喝的,我不想戳穿你而已。但今天我告诉你,徐子陵那个杂种竟然敢找人踩我儿,我定不会放过他,今天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宋明珠杀意如炽,全然不理徐有明的反应,一招手,身后走出来一人。
这人看起来三十上下,一身白衣,长发飘间,剑眉星目,有一种非常不俗的气质,属于那种很英俊而且很有味道的男人,只是眼神略微有些阴鸷,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天生如此,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地冷笑。
“辰光,你去,这件事必须你去办。我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连那小杂种一块给我抓回来,我要亲自将他们一刀刀切死,敢踩我儿,不将他们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衣男子闻言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粲然的笑意,很随意地道:“放心好了,公然践踏子书少爷,不管他是谁,就别想在我夜辰光面前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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