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星闻言,脸皮顿时一抽,心中暗骂这臭娘们到底是傻还是故意的,带你来天荒域是为了让你看看本少爷的实力,而不是让你来看笑话的。
感觉一脸丢了几次脸,夜辰星眼中杀机密布。
他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堂堂夜家的破月军团连个天荒域的小小武宗都不能轻松灭掉,传出去,他丢不起这人。反正此刻脸面也已经丢了不少,索『性』也不必伪装了,回头那领头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那中年男子立即领会了夜辰星的意图。
反正现在都四打一了,丢人也已经丢了,就不必在乎丢不丢人的事了,再多拍几个人上去三下五除二将对方灭了得了。
夜辰星的这个暗示,让那中年男子着实有些不是滋味。他是夜家的家将必须服从夜辰星这个嫡系少爷的命令没错,但他同时也是破月军团阎血战帝座下的七大战皇之一,百年来立下了无数功劳,光是功勋章就有上百枚。
他这一身能秒杀普通武皇的铁血修为,更是战场上一点一滴磨砺出来的,他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傲气。
如果是战场上相遇的敌人,他不用任何人的命令也知道该怎么做,那是无需顾忌任何规矩与脸面,只要能灭杀敌人,哪怕是几百人围攻一个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但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分明是夜辰星为了讨好安氏的一位小姐,不顾去为夜辰光报仇的正事,半路上主动招惹别人,还是一个令人意外的天才武宗,三四个破月军团的战王战宗都搞不过了,觉得丢脸了,便想让破月军团一拥而上去将人灭了。
中年男子身为一个战皇,百年来手底下至少灭杀了上万人,还从来没因为要杀一个小小的武宗而心虚过,这一次却怎么想怎么觉得心虚了。
可是,夜辰星是夜家嫡系少爷。
他们这些夜家的家将,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就是夜家的家奴,哪怕是战场上功勋再卓着,只要你一天不被赐姓夜,就仍然是家奴身份,仍然要听凭夜辰星这位嫡系少爷的吩咐。
何况,这一次他们破月军团派下这一队人马来到天荒域,也是上面命令无论任何时候都要听凭夜辰星吩咐的,心中再有不满,也无法违背这个命令。
“唉…这年轻人年纪不大便能跟我手下身经百战的战王打得不分上下,想来应该是七大宗非常优秀的真传弟子了,今天只能算你倒霉了…死在我破月军团手中也不算辱没你了。”
中年男子短暂的闪念之下,便已经扫除了杂念,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酷果敢,对他来说无非就是再杀掉一个人而已,没有什么不忍心的。经历过长达百年的战场厮杀的洗礼的人都会明白一个道理,一旦选择战,便没有什么忍心与不忍心的,唯有生与死两个结果,任何不忍心都只是弱者矫情的哀怨而已。
“上!”
中年男子一挥手,身后立即策马冲出六匹炽烈风马,两位战王各带两位战宗,疾奔战圈,还未至,便已经纷纷扬起了弯刀,这是破月军团名扬四海的弑戮弯刀!
夜『色』下,烈马长嘶,一股股杀气化作旋风在夜空中激『荡』,飞沙走石,掀起阵阵尘浪,偶有夜鸟飞过更是不知不觉被那惊人的杀气震落,还未落地便已在半空中化作一团团血花炸裂。
方少白单人独剑仅凭金系武技独战破月军团一位战王三位武宗,不动天赋神通,甚至压着十万八千剑不用,连乾空九步都没使出来,纯以这段时间对金系奥义的领悟相抗,斗得旗鼓相当,剧烈无比。
武者生来就本该是斗志昂扬,在生死的千锤百炼中造出自我,突破自我。
而今方少白在身边一刀刀弑戮弯刀威胁之下,更是真切地体悟到其中含义。原本自我体悟的金系奥义被他一点点地融入金系武技之中,使得原本学自武技玉简的金系武技已是跟原先初学时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加入了方少白自身对金系奥义领悟的武技就变得更强大了,一份已经被前人创造出来的武技,其实已经是创造者对某些玄奥的领悟并合理运用的体现了,创造者之外的任何人,除非有着远超创造者本身很多的玄奥领悟,否则是很难直接篡改别人的武技的,即使篡改了,要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提品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有一点,若是可以真正在一种武技上融入自身的玄奥领悟,那么毫无疑问这份武技将会越来越合适于自己,如同为自己量身打造衣服一般,修修剪剪,属于自己的衣服多了,那必然是挂满一个大衣柜,乃至一间仓库,这就是积累,这也就是自身的武道。
方少白就是在尽一切机会丰富自己的武道,丰富自己对这广阔而浩瀚的天地的认知,直至有一天,能掌握住这惊人的天地力量,翻掌穿天裂地,这个过程,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
又是六位破月军团成员策马杀来,方少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夜空中刀光霍霍,刀芒破空,却未让他心神有任何的惊惧,相反激起了他更加昂扬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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