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鹏纵横法祭起,两人身周清风徘个,无形的双翅在周甲背后轻轻一震,就带着两人朝前闪现数里。
虽然后方没有追兵,且锁魂扣也已重新压制住手臂上的红痕,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始终在心头萦绕。
这让周甲不败有丝毫放松。
云海棠双眼紧闭,面上红白两色来回交错。
良久,猛吐一口黑血,气息方渐渐平稳。
睁开双眼,她侧首看来,神色复杂:
“周兄,多谢了!”
“应该的。”周甲回头看了一眼,表情不见放松,随口回道:“云小姐也说过,我们是朋友,总不能见死不救。”
“朋友。”云海业垂首,声音低落:“是我太没用了”
“不然。”周甲以为她说的是丁羡,解释道:
“刚才那人的实力不弱,只是误以为我是七阶白银,一时惊恐所以没有做好防备,这才被我轻易击杀。”
“若是真正动手,不会那么轻松。”
当然。
丁羡只是一位寻常六阶白银,即使有所防备,面对全力以赴的周甲,也坚持不了多久,这点到无需明说。
云海棠轻轻摇头。
她说的不止是丁羡,还有其他。
没了家族在背后做靠山,太多事是她抗不了的。
尤其是潘老等亲近之人在她面前—一身死,那等不甘、悲愤却又无奈的感觉尤其绝望。
再看周甲。
一介散修,四阶白银,却能轻而易举新杀丁羡,更是中解决了青龙夺的孙贤等人。
甚至若非有对方出手,她早已扛不住。
诸多情绪在脑海中激荡,也让云海业一时间失言。
“呼…”
遥遥可见天渊盟修士的聚集地,虽然心头那股莫名的警兆犹未散去,周甲还是松了口气。
“云小姐。”他唤醒对方:“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云海棠迷茫的眼神缓慢回缩,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先离开前线再说吧。”周甲见她一时半会意识难以清醒,无奈轻叹,按下身法朝渊阁落去。
“两位。”刚刚落在长街,一个熟悉的人影就拦住两人的去路:“我们又见面了。”
周甲面色一沉,云海棠更是娇躯颤抖,美眸中满是惊恐、愤恨、杀意。
“张希周!”
目视对方,周甲双眼收缩:“你没事?”
拦住两人去路的,赫然正是冠家的七阶供奉张希周。
只不过与以往气质飘逸洒脱不同,此时的他衣衫破烂,面色铁青,气息也有些不稳。
“托阁下的福。”闻言,张希周下意识握住双手,钢牙紧咬:“张某侥幸没死!”
“呵。”周甲轻呵,眼中惧意悄然散去,淡然笑道:“前辈了得,竟然能从帝皇盟的手中逃脱,不过这里可是天渊盟渊阁,你敢在这里动手?”
“不敢。”张希周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后退一步,躬身朝侧方酒楼一引:“我家主人有请!”
“主人?”周甲循着对方的指印看去,却见酒楼二楼窗前,一位娇艳如花、端庄华贵的女子正自看来。
目视对方的一瞬间,他心头不由一跳。
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种本能的畏惧浮现心头,让他浑身皮肉乍起,精神紧绷,双眼收缩。
“我叫敖璃,来自太皇天云水界,西海水域水族公主。”
敖璃身着鎏金华服,外罩绣有龙纹的薄纱,气质端庄高贵,就如天界神女难以触碰。
明明就在眼前,又如远在天边。
这不只是气质独特,应该……
也是一种特殊的神通,至少周甲就毫无把握,可以在丈许之地挥斧触碰到对方分毫。
太皇天?
云水界?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名词,应该是用上古天文来标识,与目前已知的其他世界截然不同。
似乎。
“他是我的人。”
“是吗?”周甲面露诧异:“真是抱歉,周某此前并不知晓,不然的话定然会手下留情。”
“呵。”敖璃轻呵,侧首看了下渊阁所在,淡然开口:“你不会以为,在这里,我就不敢杀你吧?”
“哼!”
张希周冷哼:“周甲,主人是七阶传奇种,实力仅次于黄金生灵,就算移平此地天渊盟的人也要忍着!”
周甲抿嘴,没有肮声。
能生擒一位七阶,对方的强大毋庸置疑。
如果敖璃执意动手,那么这里将无人能挡,他也难逃一劫,这等受制于人的感觉已经许久未曾有过。
“殿下。”深吸一口气,周甲正色道:“您有话不妨直说,周某若是能做到,定然不会推辞。”
“嗯。”闻言,敖璃面泛笑意:“算你识趣。”
“你应该很清楚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铁精?”周甲试探着开口。
“不错。”
“需要多少?”
“原来的十倍,三年时间。”
“十倍、三年?”周甲表情一变,面泛难色:
“殿下,非是周某不答应,而是您所需要的量太多、时间又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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