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夜黑人静,杀人放火时!
田勇亮也没敢让大夫给他开药,这里的药贵得很。
还是回村里,让王大夫给他开点药抹抹。
田勇亮、刘翠芳、田勇文三人又匆匆的赶着驴车,从镇上回到村子。
把驴车还了回去,还给了对方借用驴车的银子,三人就匆匆的往家赶。
此时刘翠芳和田勇亮,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想要回来先狠狠地打一顿那个傻子,出出气。
一进屋,两人就傻眼了。
“那个傻子呢?!”
“花花?花花!”
田勇文走在最后,看着刘翠芳和田勇亮满屋子乱窜,疑惑的伸头往屋子里一看。
咦?
人不见了??
“哎呀!哪个天杀的把我的粮食偷了啊?!”
“我的白面馒头,我的糖块,我的葱饼啊!!”
刘翠芳坐在厨房地上,看着被砸坏的锁,打开的柜子,里面的东西少了一大半。
拍着地面,哭天抢地。
“娘!你们快来!那个贱人跑了!”
后院的田勇亮看着打开的小门,脸色铁青。
刘翠芳和田勇文快步跑了过来。
“这个天杀的贱人!伤了你还卷了这么多东西跑!不行,得把她抓回来!”
“走!我们这就上山追过去,她一个人还瘸着腿,指定跑不远!”
“是啊,大哥,不能就这么让她跑了!”
田勇亮黑着脸,“娘,你在家守着,看她会不会偷偷跑回来。”
“勇文,你跟我一起去追!等把她找到,非得把她另一条腿给打断!看她还敢跑!”
刘翠芳留守家中,田勇亮和田勇文顺着痕迹追上山。
这里的山一座连着一座,一眼望不到头。
祈盼早在进山的时候就知道,跑不了多远她肯定会被找到。
于是她故意在山下留了痕迹,让人以为她一定是在山里。
实则她早就悄悄绕路,从另一个方向下了山。
她还把自己留下的痕迹和脚印,都消除掩埋了。
“这个该死的贱人!骚狐狸!搅家精!!”
“要不是把她捡回来,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刘翠芳蹲在厨房里,一边生火做饭,一边咒骂。
“该死的贱人,还偷走了我这么多粮食!”
“我的白面馒头啊,我的葱饼哟,还有我一大罐的糖块哎........”
“这挨千刀的怎么就不摔死她!”
祈盼躲在山脚下的草丛里,听着田家院子里的叫骂声,默默的等着天黑。
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她从山里根本就跑不出去,不但容易被人找到,还容易遇到野兽。
倒不如回这里等着,等着天黑。
祈盼手里抓着一把干枯的草药,这是她在山上发现的。
磨成粉吸入则会使人麻痹、昏迷,短暂失去知觉。
燃烧成烟雾,吸入者效果同上。
这是祈盼看到这草药时,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信息。
似乎她对自己了解得更多了,知道了名字,还知道了她懂草药。
不知道她还会些什么?
等田勇亮和田勇文从山上下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们一无所获。
没有找到那个贱人,跟着脚印往山里找,找到天黑也没找到。
山里毒虫野兽多,为了安全着想,只能先回去,明天天亮再接着上山找。
那贱人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跑也跑不了多远,躲在山上就算运气好没被野兽吃掉。
能躲得了一天两天,还能躲得了五天六天?
她身上带的吃的也不多,吃完了不下山她就得活活饿死。
吃了饭,田勇亮、刘翠芳、田勇文各自回了屋子,刘翠芳骂骂咧咧的睡了。
田勇文今天一天实在是累得够呛,很快就倒头睡了。
只有田勇亮,看着空荡荡的床,想着之前还躺在床上的女子。
脸上黑了又黑,白瞎了他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跑了?
还把他家的东西给卷走了。
等他明天上山找到她,先在山上狠狠收拾她一顿,把她睡服了,再把她带下来。
田勇亮也是此时才有空处理一下耳朵,他从怀里掏出半个已经捂得有些发臭的耳朵。
本想丢掉,但想着这年头,一个月也吃不上一回肉,就在衣服上擦了擦,把耳朵塞进了嘴里,嚼吧两下吃了下去。
反正都是他自己的肉,丢了也是便宜了那些畜生,倒不如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说不定还能再长出来呢。
吃完就躺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年头油灯贵的很,一般人都点不起。
村子里的人,睡得都早,天还没黑,大家都早早吃过饭后就上床睡觉了。
今天睡得最晚的也就田勇亮一家。
万籁俱寂,耳边只有风声和虫鸣声。
又等了好一会,确认田家人都睡着了,祈盼才慢慢的站起身,动了动蹲得发麻的腿。
用棍子当做拐杖,杵着一步一步的往田家挪。
打开小门,从后院挪到了刘翠芳的屋子门口。
掏出从厨房顺的一块炭,放了一点草药上去吹了吹,干枯的草药很快就被点燃,冒出青烟。
祈盼扇着风把烟往刘翠芳的屋子里扇,没一会,屋里的呼吸声更重了。
她转而又去了田勇文的屋门口,最后去了田勇亮的屋门口。
等到手里的草药全部烧完,祈盼才丢掉木炭,先返回去了刘翠芳的屋子。
站在床前,看着刘翠芳闭着眼睛沉睡的模样,祈盼毫不犹豫将磨得尖锐的树枝一段,扎进刘翠芳的脖子!
“呃.........唔!”
刘翠芳瞬间被剧痛惊醒,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就想张嘴呼救,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口鼻!
“看到我很惊讶吗?”
祈盼握着树枝的手狠狠一拧,再次用力往下一扎!
“噗嗤!”
树枝瞬间贯穿刘翠芳的脖子!
刘翠芳眼睛瞪得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彻底没了气息。
祈盼将树枝拔出来,松开了捂着刘翠芳口鼻的手。
她的眼神清透又淡漠,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已经消了肿的脸颊还泛着红,在脸颊一侧还沾了几滴鲜血。
那是刘翠芳的。
把手上沾染到的鲜血,擦在刘翠芳的衣裳上,祈盼握着带血的树枝,去了隔壁田勇文的屋子。
等再出来时,她手上的树枝,颜色又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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