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赛义夫现在什么心情。
他坐在沙发上浑身都在打摆子,听到唐刀的询问,连忙摇头摆手,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这家伙有点秃顶,所以,长相跟实际年龄完全不符合,所以,这动作看起来显得十分滑稽。
“索马里有这么冷吗?年轻人,身体那么虚?”
唐刀站起来,走到赛义夫身边,将手里的香烟递给他,“抽根烟来暖暖身体。”
“谢…谢谢,是有点冷,这天气降的太快。”对方连忙双手恭敬的接过来,还顺着唐刀的话说下去,脸皮笑的都一点都不圆润很干燥,整个客厅只有他一个人的干笑。
唐刀瞥了他一眼,歪着头,点上根烟,吹了个烟圈。
而这时候,从门口跑进来个保镖,“老板,全都死了。”
赛义夫这身体抽搐了下,这死了两个字深深卡在他的脑海里,就算扭一下头都是很慌张,拿起面前的矿泉水连干了好几口。
“处理干净了,我不喜欢闻到血的味道。”唐刀颔首,很平淡的说。
“是。”
唐某人转过头,挤着笑容对赛义夫说,“当初,我那代理人的叫声有没有这么凄惨?”
噗通!
赛义夫竟然直接跪下了,趴在地上就痛哭流涕,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可谁知道他在说啥。
唐刀表情一收敛,没意思。
这一点骨气都没有?
卡扎菲要是知道自己儿子这副德行,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唐刀也没有再戏耍对方的冲动,你会跟“乞丐”去计较一分一毫的得失吗?他坐回沙发上,对着赫斯特.西奥多说,“把赛义夫先生扶起来,别让人以为我们公司只知道吓唬孩子。”
最后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秘书跟小天使忙上去将赛义夫搀扶到沙发上,终于知道,一个大男人能够贪生怕死到什么地步了,一点骨气都没有。
“代理人的事情你怎么说。”唐刀翘着二郎腿,嘴上的烟斜叼着问,手放在膝盖上慢慢的敲着。
“200万!我愿意赔偿200万美金的抚恤金。”赛义夫赶紧回答。
“500万美金,就这样。”唐某人眉头轻挑着说,对方连个屁都不敢反驳,只是唯唯诺诺,这种模样,唐刀看了也很烦,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赛义夫这如释重负,手忙脚乱的跑到门口,忽然身后喊道,“等一下。”
他瞬间停住,惊恐的不明所以。
“回去路上小心,下次别太闹事,好好听你父亲的话。”唐刀就像敦促晚辈一样,又对着赫斯特.西奥多道,“送送他,别到索马里来,让卡扎菲说我们这里不懂规矩,顺便把奥卡西总统请进来。”
赫斯特.西奥多点点头,带着赛义夫离开,从别墅中走出来,外面空气中虽然还弥漫着一股牲畜的粪便味,可后者却感觉到一种生命的升华,而刚好这时候,从侧厅抬出来保镖的尸体。
赛义夫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敢多看,那尸体抬着,还滴着血,身体都被打成了筛子,他脚步很急的跑上车,请求奥卡西派个车送他回机场。
这个要求总统先生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很好奇,到底在里面他们说了什么,让这个无法无天的利比亚二王子吓成这样?
“马修,你带着人保护赛义夫先生去机场。”他对着自己的卫队长吩咐道,目送着他们上车离开。
“总统先生,老板请您上去。”赫斯特.西奥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边了,这一开口,还有点吓人,奥卡西一惊,猛地扭头,对方还朝着他笑呢。
这都像是惊悚片了。
“他看起来很害怕?”奥卡西跟在后面走上台阶时,还是忍不住问。
走在前面的秘书先生等了几秒,才慢吞吞的说,“这孩子,胆子太小。”
…
彭彭彭!
赛义夫使劲的用拳头砸着前面的座椅,发泄着内心的不爽,坐在副驾驶的马修从反光镜上看,对方那张脸蛋几乎都扭曲了,嘴角不由的一笑,但就是这一幕,刚好被前者给抓住。
“你也在笑我吗!”赛义夫愤怒的吼着,他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捏着拳头就要跳过来揍马修。
唐刀可以欺负他、可以嘲笑、甚至带着侮辱的称呼他为孩子。
但马修可以吗?
显然不行。
他只能抱着头不断的阻挡,嘴里不断说着停下、停下,那司机被阻碍的车身都在乱晃,愤怒的按着喇叭来了一句,“再这样我就开回阿瓜东了!”
这句话,效果很好。
赛义夫立刻就停下了施暴,但还是如吃人的野兽一样死死的盯着马修,“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让人听了浑身发凉。
马修低着头,喘着粗气,捏了下手里的突击步枪,下意识的打开保险,啪嗒声,在车内还是很清晰的,所有人都是一怔,紧接着就连司机都是惊恐的看着马修。
接近5月份的索马里,已然步入一年中最热的季节,站在马路上,都能看到空气被灼热的有些波纹,马修颓然的坐在石头上,抽着烟,手里还拿着杯水,还有一名卫队成员站着,旁边停着一辆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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