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拿了什么东西做赌注,这才赢得了这场较量?
纪容之前养伤,没有精力去过多的关注魏琮的事,如今想来,竟然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事情远远比她想的更复杂。
段禹山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不错,十四王爷拿了自己的安危来赌,他提出亲自去北疆平乱,如若不成,他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四小姐是他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
有惊雷在心头炸开,纪容惊愕!
“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他怎么这么轻率的就……”
段禹山却并不这么觉得,“四小姐,这也许并不是件坏事,十四王爷此举,正说明了您在他心里的重量,那是…连城,不论输赢,您都如边关十三城一样重要,二王爷还想动你,那可就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了。”
在段禹山的眼里,更多的事利益,而对于纪容而言,却是沉重的情意。
如今是慧元二十一年,前世魏琮谋逆,是在慧元二十五年。
纪容不知道要如何扭转乾坤,才能改变几年后可能会发生的事。
从前,她或许还能想到用金蝉脱壳,在事发之前,把自己摘出来,如今得知了魏琮所做的事,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马车咕噜咕噜的响着,纪容听见外面走夫贩卒的吆喝声,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
马车在薛府前缓缓停下,纪容下了马车。
很久没有来看过四姑姑了,纪容摒弃脑中杂念,换了一副笑颜进了屋。
纪清媛没有再厅堂,季红道:“昨晚守夜,受了风寒,今儿早上就起不来。”
纪容一听,心口都紧了,三步作两步,进了内室。
纪清媛倚在床头的靛青色大迎枕上,面色恹恹的,头上带着鸦青色漳绒五蝠临门纹的抹额,穿着深青色的中衣,大过年的,身边冷冷亲亲的。
纪容不禁心疼,上前在床沿坐下,“四姑姑,表哥他们呢,四姑父呢,您怎么一个人在屋里,冷冷清清的,年味儿都没了。”
看到纪容,纪清媛的眼中多了一抹亮色,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她刚才在出神,没有注意到纪容进来,这会儿听见她的话,不禁笑道:“傻孩子,你也知道大过年,你四姑父有应酬,你表今年要下场,在屋里闭门苦读呢!”
闻言,纪容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支了身轻轻给纪清媛按摩额头。
“四姑姑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叫了我过来陪您。”
纪容娇嗔,撒娇似的嘟了嘟嘴。
纪清媛却只是苦笑,“你以后嫁了人,也不能常在我跟前,总是叫你过来陪着,一时尚可,时间长了,以后冷清下来,岂不是更磨心?倒让我牵肠挂肚,不得安眠。”
这话怎么听着却像是小孩子吃不着糖,说气话呢?
纪容失笑,干脆扑到纪清媛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起娇来。
“四姑姑~难道我不过来,您就不牵肠挂肚了吗?明明想容儿了,还不说,您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纪清媛眼眶一热,赌气的去推纪容,“谁想你,小丫头片子,你别来看四姑姑,当我白疼了你一场就是。”
纪容也被说的眼眶一红,姑侄俩抱着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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