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琮回来,已是夜幕四合。
他进了屋,纪容才发现外面下着小雨。
“什么时候下的雨,早知道就让人来给你送伞了。”
纪容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秋葵几个,今天魏琮是骑马去的军营,回来已经一身都湿了。
魏琮忍不住笑着上前,“傻媳妇,骑马怎么打伞!”
纪容被他温柔如水的眼神包裹,心里一阵的暖意,有些支吾的道:“那蓑笠也行啊,总比一身淋湿了好啊!”
听着她有些娇憨的话,魏琮张臂上前,“让我抱抱,我闺女今天乖不乖啊?”
纪容看见春锦几个脸上的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魏琮,“好着呢,你饿了没有,给你留了酥,沈妈妈做的,你尝尝吧!”
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魏琮坐到罗汉榻上,魏琮笑着看着她,尝了一口,赞叹的点头,“还真是不错!”
等吃过晚饭,白笙进屋里:“王爷,葡萄送过来了。”
魏琮就起身往外去,想到纪容在屋里,又叉着腰走了回去,“你在屋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这才跟了出去。
看着他一身黑色蟒袍,玉树临风,俊雅无双的样子,纪容就有些脸红,别说,长得好看还真的挺养眼的。
不一会儿,魏琮回来了,身后白笙和一个护卫吃力的抬着什么。
“宫里收到的贡品,君父赏了一箱给我们。”
打开箱子,纪容这才发现箱子里全是冰,中间放着硕大的黑宝石似的葡萄,看着不多,也就五六串的样子。
“这还不到吃葡萄的季节吧,这想必要从西洋运回来吧?”
魏琮揉了揉她的头,“你喜欢的话,让咱们自己的人绕路过去,什么时候想吃都有。”
纪容顿时泪盈于睫,哪有这样的人啊!他对自己真的太好了,好到纪容觉得自己像是一颗珍宝,被人捧在手心……让她觉得,原来她受过的那些委屈,在他这里,都成了被宠溺的理由。
“怎么哭了,傻丫头,我问过御医,说这女人家怀着孩子可不能哭的!”
几人身后,沈妈妈和冬霜也忍不住抹起泪来,尤其是沈妈妈,她是看着纪容长大的,她受过的苦,她比谁都清楚,三岁就单独住在棠华苑,周氏虽说视她如掌上明珠,却也时常有疏忽,后来他们夫妻俩关系恶化,让纪容吃过多少苦头……她想想就觉得心疼。
这明明是个宝贝,偏偏还不如个外室生的受宠,这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嫡小姐,却没少受庶出的气,纪容隐忍了很多,她都知道,所以她心疼,要是她不那么懂事,她或许还好受些。
魏琮眼底闪过一抹坚定,铁血男儿,此时却柔情似水的温声安抚着怀里的小女人。
“不喜欢吃,咱们就不吃,这什么破玩意儿,入不了本王家小祖宗的眼,这是它没有福气!”
纪容红着眼睛破涕为笑,紧紧的抱着魏琮的腰,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等沈妈妈亲自去洗了葡萄上来,魏琮剥了一个,顺手塞到某人的嘴里。
纪容使坏的咬住那两根手指,娇憨的笑。
魏琮却不恼,反而嬉皮笑脸的凑过去,在纪容耳边低声道:“媳妇儿,听宫里的嬷嬷说,三个月之后就可以同房了。”
纪容顿时如被针扎,松了口。
“吧嗒!”
纪容愣住,这家伙…竟然堂而皇之的啜了自己一口!
看着纪容一脸呆愣,又有些傻敷敷的表情,魏琮得逞的笑了起来,把剥好的葡萄放在盘子里递了过去,“夫人请慢用,为夫去洗个澡,好伺候娘子!”
说完,趁纪容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一溜烟的进了内室。
白笙站在屋外,耳朵红的像是刚从滚水里捞出来。
不是他想听,而是他跟着魏琮习过武,耳力本就比常人敏锐,这不想听,那话也像是长了腿儿似的往他耳朵里钻啊!
秋葵就像是抓到了他的小尾巴,立刻抱着手打量着白笙,“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怎么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
白笙就困惑的望着她:“你没有听见?”
秋葵眼睛一瞪:“听见什么?”
白笙顿时明白,他跟着习的是内家功夫,秋葵她们学的是拳脚功夫,她自然是听不见的。
他立刻喜上眉梢,“你过来,我给你说。”
秋葵附耳上去,白笙趁其不备朝着她的耳朵就哈喽一大口气。
秋葵捂着耳朵,耳朵里一阵耳鸣,反应过来,见白笙要跑,立刻抄了根棍子就追了上去。
冬霜进来看见春锦笑的直不起腰,就问她出了什么事,春锦把刚才的事当成趣事儿说给冬霜听。
冬霜是知道这两个人八字不合的,走在一起总能闹出点儿事来,可心里隐隐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些玄妙。
不过秋葵还小,有些事还言之过早,她就朝着内室望了一眼,“王爷和夫人歇下了?”
春锦就笑着点头,隐晦的看了一眼内室的门,“王爷对咱们王妃是真上心呢!咱们还是去外间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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