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禛并没有如魏琮所料来找他赎人,魏琮不想再等了,他已经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的。
三月的疾风骤雨也吹不散大魏朝上空积沉的阴霾。
夜里,风声疾疾,树影重重。
一道身影如同迅豹般迅速的翻入二王府,随即隐入夜色,如同一颗沙砾落入水中,无人知晓。
魏禛卧躺美人膝,有些猴急的趴在温香软玉上折腾着。
心里堆着事儿,他再不发泄一下,非得憋坏了不可。
美人最是销魂窟,魏禛享受着,摸索着,放下了警惕,只想在牡丹花上风流一番。
魏琮的身影出现在挂着层层轻纱的内室时,魏禛正在用力耕耘。
“真是好紧!”他发出舒服的赞美声,听得出来,他此刻很愉悦。
魏琮已经五日没有休息过,面色十分憔悴,唇上也长出了青色胡茬,可即便如此,依旧不减他眉宇间透出的凌厉。
“二皇兄好兴致!”
正在兴头上的魏禛听见这声音,身体一僵,面上的yin欲顿时被惊恐取代。
美人尖叫一声,掩耳盗铃般的捂住脸。
在自己的家里,遇见不速之客,魏禛怒不可遏。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都要…要死了吗!”
美人被定在床上,魏琮站在那儿笑道:“这难得回光返照,总要来看看二皇兄吧,我这心里实在是割舍不下……不如二皇兄陪我一起吧?”
魏禛面色惨白,“你别乱来啊,你这些日子干的事情,君父都知道了,你最好马上出去!”
他很想大声叫了护卫进来,可此时明显魏琮动作比护卫更快。
疫症是要传染的,魏禛惜命,差点忘了自己是有解药的人,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要害,挣脱不开。
美人的尖叫声让魏禛回过神来,他抓起床头的花斛就砸了过去,魏琮轻易的躲闪过去。
论拳脚,魏禛完全不能和魏琮相比。
就是如今魏琮是强撑着来的,魏禛也不是他的对手。
何况……“二皇兄,你怎么不叫人呢?你听听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魏琮戏谑的笑着,魏禛步步后退,他就是再糊涂,此时也明白过来,他的人被控制了。
“你……你要干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人会真的不堪一击的被魏琮的人击败,可魏琮此时的有恃无恐,让他不能不信。
魏琮在一边的红木直背交椅上坐下,拍了拍裙摆上微不可见的灰尘。
“御麟卫在我手上,二皇兄是不是疏忽了什么,你以为我真的就不知道你在我眼皮子下面做了什么小动作?”
笃定的口吻,气定神闲的姿态,哪里像是一个染了疫症的人。
魏禛浑身颤抖,指着魏琮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你…你没有染上疫症?不可能!”
“二皇嫂和侄儿还在等着药,二皇兄,永远不要动我的逆鳞,否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想想…还真是有些胆寒呐!”
……
魏禛到底是被攻破了心理防线,魏琮不会死,他就不可能把刺杀君父的事情搪塞过去,纪家四小姐死了,他就失去了能够掣肘魏琮的最后条件。
他不敢赌,像魏琮说的一样,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魏琮是只身离开二王府的,这出空城计,唱的很圆满。
什么控制二王府的人,傅国公府是百年世家,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若真是愚昧之辈,又怎么可能在朝中盘枝错节,扎根发芽,形成二王爷的势力。
魏琮不过是押对了大小,贯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白笙领着人埋伏在二王府四周,倘若真的出了事,大家都别想讨了好去。
魏琮见到白笙等人的时候,心弦一松,顿时一口血从喉咙口往上一涌,他一把将药方给了白笙,接着修长而挺拔的身影如大厦倾倒,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
纪容醒来的时候,是三月初五。
她望着头顶的秋香色帐子发了好一会儿呆,知道被沈妈妈发现,在她的惊呼声中缓缓回神。
“小姐醒了,小姐她醒了!”
蒋玉堂疾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人真的醒了,不禁笑道:“你这是去鬼门关游走了一趟啊!”
纪容不认识他是谁,但半梦半醒的那段日子,她能听见他们说话,恍惚之后,她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声音很年轻的大夫。
“魏琮?”纪容刚醒来,身上还没有什么力气,撑着起身将屋里打量了一周,却没有看见魏琮的身影。
沈妈妈欲言又止,蒋玉堂就解释道:“王爷照顾四小姐多日,体力不支,已经回府去了。”
闻言,心尖微微抽疼,她不由攥紧了手心,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就散去了
纪容沉沉的闭了眼,“我饿了。”
听了这话,沈妈妈几乎喜极而泣,“好好好,灶上一只备着小米粥,我这就去盛一碗过来!”
蒋玉堂吩咐药童:“药继续煎熬,等会儿院子里的人都喝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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