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空当,我们慌忙收拾好东西离开了,从站牌底下随便等了辆公车挤上去,连续坐了几站后,又从车里下来,打了辆出租车往裕华区出发。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特别是陈二娃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时不时语速飞快的用家乡话和他姐交流几句。
我靠了靠他胳膊说,你废掉孔杰的事情对方已经知道了,不过我没有供出来你,而是把他们给做掉了,不奢望你能感恩戴德,只盼着你多少能有点人性,如果你心里仍旧惦记着什么小算盘,我就把你交出去,然后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你身上保命!
陈二娃苦着脸说,别的都无所谓,我现在就担心他们会不会难为我妈,孟瘸子很多小弟都知道我妈在哪家疗养院。
我提了口气说,你妈全身高位瘫痪,话都还说不出来,他们就算难为也没啥用,放心吧!越是有名有势的人越要脸,不折手段都是那些底层混子干的事情,孔家人可以在报复咱们的时候不遗余力,但是对付毫无还手的人基本上不会怎么样的。
陈二娃和他姐一齐叹了口气。
到达裕华区,我们没有直接去“花街”,而是从附近随便找了家小饭店,胡金和陈二娃一块出去打听下裕华区的动向,顺便把王兴、邓华喊过来,我和陈二娃他姐坐在馆子里等待。
我心里其实紧张的要命,不过脸上没表现出来半分,完全就像是个饿死鬼投胎一样捧着碗大口大口吧唧着饭菜,再配上这身行头,确实如同个出来务工的穷小子,看了眼坐在对面发呆的陈二娃他姐,我招呼说,吃啊!别糟蹋了这桌饭菜,对了你怎么称呼?
“叫我小柯吧,我叫陈珂!”她朝我硬挤出个笑容说,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害怕么?毕竟是死..人了!说到后面的时候,她紧张的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问我。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油渍说,怕啊,可是怕有啥用?总不能去主动自首,然后争取个宽大处理吧?你们被欺负了这么多年,应该更明白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人和畜生其实本质没区别,逮着好欺负的,就往死里捶你,让打的害怕了,瞅着你就远远的绕行。
陈珂轻声说,可对方是孔家啊,手眼通天的大家族。
我夹了一口菜说,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他孔家的人都长了三头六臂,挨打不会疼?子弹揍不死?谁都是一条命,人死屌朝上,不死万万年。
说完话,我看陈珂满脸臊红的望着我,又觉得有点不合适,干笑着说,忘了你没那玩意儿,我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不用怕,怕也没卵用,天塌下来有高个儿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没人会同情弱者!
陈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心说跟个姑娘家说这些都是白扯。
又扒拉了两口饭,没多会儿胡金带着王兴、邓华回来了,陈二娃脸上捂着个口罩,没精打采的跟在他们身后,我问他们,裕华区现在啥情况?也戒严了吗?
胡金摆摆手说,没有!屁事没有,不过电线杆上贴出来通缉令了,有二娃的,还有咱俩那天从世贸大厦电梯口站着的照片,没拍清楚正脸,就是个侧面,小心点的话应该没问题,除了火车站附近,其他地方都啥事没有,尤其是裕华区最稳定,裕华区是石市富人和大官的集中地,咱们该吃吃,该喝喝,按照正常人的逻辑,犯下人命案肯定是第一时间逃离,没人会想到咱们竟然还敢继续晃悠,刚才我和二娃到花街去溜达了一圈,确实有家KtV转让,地方啥的也够使唤,接手就能营业。
“被通缉了啊,我二哥?”我咧嘴一笑瞄向陈二娃,这下就是让丫跑,我估计他也肯定不敢跑了,彻彻底底的绑到我们这艘大船上。
陈二娃灰头土脸的耷拉着脑袋说,只有我一个人被通缉了,卧槽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毕竟你长得帅!以后出门不光要戴口罩,再配副眼镜。”我舔了舔嘴唇微笑,现在算是彻底吃了定心丸,陈二娃这个狗崽子就算心底有一万种花样,也绝逼不敢再作死。
陈二娃唉声叹气的点点头,我望向王兴问,其他兄弟都安排到妥当没?人多嘴杂可别露出来什么马脚。
王兴乐呵呵的说,放心吧!来前昆子就帮我们联系好了地方,郊区有家木材场,兄弟们现在都是厂里的工人,工作证啥的全都置办的妥妥当当。
“林昆知道你们来的事情?”我疑惑的问道。
王兴点点头说,知道!金哥打电话的时候,昆子就在不夜城呢,最近“王者”表面上是我和亮哥做主,其实暗地里都是昆子帮忙出主意运作的,这次来也是他给我们拿的方案,我们是分两批来的,我和华子开车过来,花椒带着二三十号人坐火车过来,就怕火车晚点了,一路上我们没敢消停,换着班的开车,对了这次我和花椒一共带过来六十号兄弟,全都是跟着老洪在山上呆了一个多月的哥们。
“才一个多月洪啸坤就放人了?”我舔了舔嘴唇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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