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套上外套,自嘲的摸了摸鼻子说:“我特么一直都告诉几个孩子,咱们现在是有身份的人,能靠嘴解决的问题坚决不动手,结果到头来发现还是手比嘴更好使唤。”
邵鹏龇牙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匕首丢给我,自己也揣起来一把卡簧,转动两下脖颈道:“哈哈,给媳妇打了个电话,还鸡八打出人生感悟了。对付几个小混子而已,不用动枪,也就两刀的事儿,待会你不用下车!”
我舔了舔嘴唇跟他一块走出房间,钻进宾馆楼下的一辆黑色的老款“帕萨特”,邵鹏发动着车子撇撇嘴嘟囔:“现在二手车都特么不好找了,非得拿身份证实名登记。”
我皱了皱眉头问:“你用自己身份证买的啊?”
邵鹏放下车窗吐了口唾沫笑道:“我能用自己身份证嘛,出了事儿一查一个准,从网吧找了个小孩儿让他帮我买的,那小孩也不认识我,得了我三百块钱好处费,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邵鹏这家伙别看平常疯疯癫癫的,但办正经事的时候特别有套路。
我揉捏两下太阳穴道:“那几个小混混的底细打听清楚没?”
邵鹏不屑的笑道:“问清楚了,就一帮刚从学校出来生慌子,之前拜了一个什么大哥,结果前阵子帮大哥办事捅伤俩人,集团进去蹲了一阵子,有个孩子可能跟郑波是亲戚,郑波帮着走动走动关系,这不一出狱就嚷嚷着要为郑波肝脑涂地嘛。”
我感叹的摇摇头说:“小孩儿嘛,总是义字当先,别说他们了,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不照样一天天活的五迷三道嘛。”
我吐了口浊气问:“死者家里我也弄清楚了没?待会完事再去他家一趟。”
邵鹏有条不紊的回答:“死的那个倒霉蛋家是外地,他妈跟人跑了。就剩下一个父亲,还是个烂赌鬼,属于瞅谁都哆嗦的那种,只要给俩钱很容易打发,昨晚上围堵警局门口那帮所谓的亲戚,基本上都是郑波安排的,只要那几个小混混改口供,死者他爹撤诉,大伟的事儿基本上已经成了。”
我感激的看了眼邵鹏道:“看来你今天没闲着啊,问出来这么多事情。”
邵鹏捏了捏脖颈说:“我最烦打听消息了,这些资料都是罪和乐乐查出来的,这俩孩子不错。”
说话的功夫,我们来到一家名为“汉克斯”的酒吧门前,邵鹏指了指酒吧朝我笑道:“今晚上那帮小混混从里面开庆功会呢,主事儿的两个小孩儿。我白天见过相片,等他们出来。”
我俩从车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酒吧里嬉嬉闹闹的走出来十多个小青年,邵鹏眯缝眼睛注视几秒钟后,猛地将嘴里的烟头扔出车窗外说了句“出来了!”接着迅速挂挡,一脚油门踩到底,帕萨特“昂!”的一声冲了出去,速度特别快。
听到异响,那帮小青年忙不迭朝我们这边望过来,看到“帕萨特”疯了似的怼过去,纷纷往四周散开,车子开到他们跟前,邵鹏停车熄火,那帮小青年一股脑就都涌了过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拍打车门叫嚣,骂着难听话。
“你就从车里等我!”邵鹏面色不改的咧嘴一笑,直接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车门外的两个小青年抻手就薅拽邵鹏的衣裳,邵鹏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后腰摸出卡簧,搂住一个青年的脖颈拽到自己怀里,刀尖冲下“噗噗”两刀扎进那青年的小腹。
剩余的人“呼啦”一下散开,邵鹏眯缝眼睛,声音不大的微笑:“草泥马。你们要吃人啊?感觉自己像回事的,向前一步走!”
“草泥马,干他!”人堆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七八个小青年疯狂的朝着邵鹏扑了上去,我正寻思要不要下车的时候,邵鹏已经动手了,一点没惯着这帮小崽子,拿卡簧当砍刀,迎面就冲着一个小伙的脑门劈了上去,也就是小子躲的快,要不然真能被邵鹏一刀把脸分开,其他人纷纷往旁边扩散。
就在他们往边上闪躲的时候,邵鹏一个大跨步走到另外一个青年的跟前,单手揪住他的脖颈,对准他的大腿“突突”又是两下,青年惨嚎着捂着腿跌坐在地上。
邵鹏甩了甩刀尖,面色平静的扫视一眼两个被他捅伤的小孩儿说:“张阳,卓伟,因为啥扎你俩,你们比谁都清楚。警局的口供到底应该怎么说,你们自己掂量,郑波能给你们钱,但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我弟弟如果被判刑。你俩绝对不会比他好过,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们。”
剩下的十余个小青年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往邵鹏跟前挪步,全然被我大鹏哥身上那副亡命徒的气势给骇住了,说完话,邵鹏风轻云淡的甩了甩刀尖上的血迹,直接拽开车门进来。
打火、挂挡、倒车,一气呵成,载着我缓缓离开,啥叫威慑力?这特么就是威慑力!一人一刀吓得一帮生慌子腿都不敢往前迈,路过那帮小孩身边的时候,邵鹏将脑袋伸出车窗外冷笑:“长点心吧一个个的,爹妈养活你们这么大不容易,玩归玩,闹归闹。但命就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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