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陆峰和林恬鹤,摇摇头,硬挤出一抹笑意说,不需要,谢谢,
陆峰叹了口气,轻声点点头说:“节哀顺变,”
我伸手轻轻擦拭耿浩淳脸上的血迹,没有再继续应声,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一滴一滴淌落,打在耿浩淳的脸上,却疼在了我的心里,那种撕心裂肺似的疼痛根本没办法用任何语言修饰,
“三哥,,”街头的方向跑过来一大群人,胖子带着陈花椒、江龙和邓华,领着我们东区的一些兄弟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这些兄弟基本上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还有好些人的衣服上还有血迹,
我木然的望了他们一眼,声音嘶哑的问:“被袭击了么,”
胖子点点头说,我刚刚组织好兄弟们,就碰上了鬼组的人,所以来的有些晚了,对不起三哥,
我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摇摇头看了眼耿浩淳说:“没有任何对不起我,只是连累了他,连累了这个在东区没有半点名气,至死都没能走进不夜城,肩并肩和咱们站在一块耀武扬威的傻狍子,”
我刚说完话,刺耳的警笛由远及近,几辆警车好像奔丧似的横冲过来,我止不住仰头笑了,笑的眼泪再次从眼眶里掉出来,警车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事情已经一锤定音的时候冒出来,如果说没有鬼,我把“赵”字抠下来吃掉,
晃眼的警灯刺的我眼珠子生疼,我坐在地上,一动没有动,胖子他们挡在我前面和从车里下来的十多个虎背熊腰的人民卫士对峙,旁边的陆峰欲言又止的喊了我一声,大概是想提醒我什么,不过最终什么都没说,深叹口气带人立在旁边,
丫头姐想要拽我起来轻声说:“三三,你别在地上坐着了,让人看着笑话,”
我摆摆手,声音沙哑的回答,我不怕任何人笑话,胖子让他们过来吧,不要影响人的正常工作,
一个长得好像猪头焖子似的制服男走到我们跟前,先是蹲下身子探了探耿浩淳的?息,接跟着赶忙拿对讲机喊,夜市街发生命案,速度通知救护车和法医,
我冷眼从旁边望着他的装腔作势,能在这个时间段恰到好处的出现,怎么可能不知道具体经过,我点着两根烟,一支夹在手里,一只放在耿浩淳的嘴边,朝着他轻松喃呢,抽根烟吧兄弟,不会孤独太久,我会尽快把凶手送下去伺候你的,
“不要破坏现场,”猪头焖子很是粗暴的将我推开,
“草泥马,你干什么,”胖子和陈花椒跟对方推搡在一块,对方肯定不会示弱,十多个“人民卫士”骂骂咧咧的包围过来,
我脸上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嘴里的现场,是我兄弟,我亲生兄弟,胖子带兄弟们给我看仔细,谁的脏手要是敢碰浩子,事后咱们就把谁的手剁掉,
猪头焖子摆摆手,示意自己的那些手下安静,板着脸问我,他是怎么死的,
胖子吐了口唾沫,破口大骂,你特么装什么逼,你敢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么,老子告诉你,他是自杀的,你信不信,操,
“让他安静点,”猪头焖子摆了摆手,两个壮实的青年一把将胖子给按倒在地,陈花椒他们刚准备要往上扑,这个时候,一辆白色的越野车急速飞奔过来,“吱”的一声,轮胎摩擦着地面拖出来老远,紧跟着苏天浩从车里蹦下来,朝着猪头焖子冷声质问,你家里没有亲人么,如果你的妻儿老小发生意外,你还会不会这么坦然,人在做,天在看,不管做什么事情给自己留条后路还是好的,
猪头焖子咧了咧嘴,冷哼一声说,谁是当事人,跟我回去做一下询问笔录,
苏天浩看了我一眼,长舒一口气说,你小子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说,苏爷拜托你帮我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我陪他去做下笔录,
苏天浩点点头说,自己小心点,
我仰头望了眼天空,又看了看已经失去温度的耿浩淳,心里好像刀绞一般的难受,顺着在场的每个人脸上一一掠过,然后朗声说,这么好的机会对手都没有干掉我,那他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赵成虎对天发誓,凡是参与这件事情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要他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毕竟是人命案子,警局里也不敢掉以轻心,前前后后换了七八个不同级别的人询问我,我也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差不多十几遍,每讲一次,我的心就会疼一次,同时也会冷一分,
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我才被他们放出来,我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陷入昏暗,警局的门口整整??的停了将近二十多辆面包车,当我踏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二十多辆面包车里“咚咚咚”跳下来二三百人,清一色的黑色t桖、黑裤子,胸口别了一朵小白花,朝我?声呐喊,三哥,
当时街上还有很多行人,几乎都停下脚步朝我们这头观望,
王兴和伦哥走到我面前,王兴递给我一件黑色的西装,伦哥轻问,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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