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刻我看到陈圆圆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甚至于我对她的哭泣都快感到麻木了,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是真的哭了,而且是特别的伤心那种,
我咬着嘴唇犹豫了几秒钟,最终兄弟情义还是战胜了一切,或许我本心里还是没办法原谅陈圆圆吧,我为自己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借口,叹了口气说,拔腿就往楼下走,
我心烦意乱的耷拉着脑袋,也没注意看脚下,冷不丁被一双伸在走廊里的腿给差点绊倒,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句,操,
绊倒我的是个两手抱在胸前,低垂着脑袋正打瞌睡的青年,青年头上罩着顶鸭舌帽,一身浅白色的牛仔装,骂了他一句后,我继续往前走,冷不丁那人懒洋洋的出声了:“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赶忙回过来脑袋,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望向他,当时就结巴,伦,,伦哥,
青年嘴角微微向上一扬,一把摘掉脑袋上的鸭舌帽朝着我伸出个中指坏笑,傻篮子想哥没,
我心底一阵激动,赶忙一把搂住了他,使劲拍打他的后背,有点语无伦次的说:“哥,你不是应该在监狱么,不对,难道你越狱了,卧槽,你咋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先跟我走,”
伦哥一巴掌轻甩在我后脑勺,笑骂说,你当监狱是特么澡堂子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尼玛越狱,借给哥俩脑袋,哥也没那本事啊,是文哥把我整出来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问他,你怎么会好好的出现在医院呢,
伦哥撇撇嘴说,老子说来割包皮的你信不,还尼玛为啥好好的出现在医院,大哥今天重获自由以后就直接跑到职高去找你了,结果你丫正牛逼带闪电的堵校门口,后来又一路跟到你医院,
我抽了抽鼻子没吱声,
伦哥递给我根烟,撇撇嘴巴说,最近是不是有点飘了,感觉自己这个三号街的大掌柜了不得啦,崇州市都快容不下去你了,各种耀武扬威,各种四面树敌,
我说,没有啊,
伦哥戳了我脑门一下说,文哥让我告诉你,从职高搞程志远算啥本事,你应该直接带着这帮兄弟扛着雷管去炸八号公馆,
我“啊,”了一声,疑惑的看向伦哥,
伦哥恨铁不成钢的骂,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啥状态不,待会自己照照镜子瞅瞅去,黑眼圈、白鼻头,我再给你整身袈裟,你都能皈依我佛了,带着孙猴儿去取经了,混了个大掌柜看把你现在得瑟的,你还能分得清东南西北不,
我有点不服气的犟嘴,一中的实力已经饱和了,我想要再继续拓展难道有问题么,凭借咱们现在的一两百号人,别说跟上帝拼了,就是跟刘胖子恐怕也整不过吧,
伦哥点点头说,你说的确实没问题,我只问你一句话,咱们和八号公馆有深仇大恨么,
我说,没有,
伦哥接着说,先不说你能不能干的过程志远,就算你真拿下来职高,你能玩得过八号公馆不,八号公馆既然不怵不夜城,难道真没点自己的底子,你让人欺负了,你爹还知道出来保护你呢,别说一个流氓头子,你想想因为争夺个破职高,招惹上八号公馆,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我愣住了,一直以来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疯狂的拓展实力和尽量不引起八号公馆的注意,可却从来没想过,纸永远不可能包住火,真跟程志远撕破脸皮那一天,八号公馆怎么可能轻易饶了我,
我咽了口唾沫说,那现在咋整,已经跟人杠上了,
伦哥没好气的撇撇嘴说,给文哥聊聊,他等着你呢,
我有点心虚的拨下了文锦的号码,电话刚一接通,文锦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最近还好吗咱们的大掌柜,听说你现在混的风调雨顺,眼瞅都要把职高给夺下来了,果然是少年英雄啊,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整合八号公馆,然后剑指不夜城呢,
听完文锦的冷嘲热讽,我尴尬的咳嗽两声说,老师,我真心向你求学,
文锦不屑的冷笑两声说,这次求学比较贵,会用掉两次机会,你用还是不用,
面对文锦的趁火打劫,我一点办法没有,真如同伦哥跟我分析的那样,或许今天晚上三号街就撑不过去了,我犹豫了一下说,用,
文锦乐呵呵的说,目前程志远不知道你偷袭过他,就算知道也无所谓,老狼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而且你能为他创造更高的价值,那点小仇恨可以忽略不计,不夜城这边上帝对你将信将疑,你也可以趁机给上帝表表忠心,人一定不要太聪明,聪明了会被人惦记,我给你的建议是左右逢源,
我赶忙问,怎么个左右逢源法,
文锦说,那就是你的事儿了,我免费提醒你一下,八号公馆只有不到半条三号街那么大,凭什么可以跟不夜城媲美对抗,肯定是有自己的非常手段,不一定要当朋友,但是在没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尽可能别当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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