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我们旁边拿个小本等着点餐的服务员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两位老板,咱能不能先把菜点了,你俩再聊,我都从这儿等你们半天了。品”
“催个**催!”郝泽伟烦躁的骂了一句,来回翻动两下菜单,最后很大气的拿手指戳了戳道:“这一行的菜,你一样给我来一份。”
服务员惊愕的长大嘴巴,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赶忙摆摆手道:“别听他的,来几个简单的家常菜行,太多,我们吃不了怪浪费的。”
“赵总,我今儿想挥霍,你别管..”郝泽伟横着脸道:“待会我结账,你按照我说的整。”
“你他妈好像脑子有病似的。”我咒骂道:“你点的那一行不是炒面是炒饼,最值钱的是锅包肉盖浇饭,操!铁子,你也太**抠了吧?”
说罢话,我从兜里掏出几张大票递给服务员道:“让你家厨子给我整几个简单点的家常菜行,速度快点哈,多出来的算你的小费。”
“好嘞,谢谢老板。”服务员拿起钱感恩戴德的朝我鞠躬,然后又看了一眼郝泽伟小声嘀咕:“大午碰了精神病。”
等服务员走远以后,郝泽伟装腔作势的掏出钱包嘟囔:“说好了我请,你看你这是干啥?”
我斜楞眼睛努嘴:“演,接着演,打开你的钱夹子我看看,里面要是超过二百块钱,我待会请你洗脚。”
“呵呵,出门出的急,确实忘记带钱了,这段算我欠你的。”郝泽伟尴尬的扒拉两下脑袋的头发,叹了口气道:“唉,啥也不说了,来,整一口吧。”
我摆摆手,正色道:“先说事儿,我这赔钱又陪人的,总得先知道点干货吧?不然喝也喝的不顺心。”
郝泽伟沉思几秒钟后,慢悠悠的说:“我有一个在黄岛区警局当差的朋友,前阵子跟我一块吃饭,无意提过一嘴,漕运商会正在往国外转移资产,海贸这块,很多生意,漕运商会都故意让给了别家做,贺鹏举哥俩现在深居简出,基本不参加什么聚会,来前阵子黄岛区一把手的儿子结婚,他们都没参与,只是让人送了一份贺礼,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哥俩要撤?”
我眉头立时间皱了起来:“漕运商会在转移资产?这消息准确不?”
“废话,不准确我能随口乱说么?告诉我消息的朋友跟漕运商会的几个层领导关系特别铁,再说了,我是警务人员,说出来的话是要负法律责..”郝泽伟脱口而出,说着话他的音调慢慢降了下去,自嘲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摇头:“不好意思,习惯了。”
“来,整一口。”我笑了笑,举起酒杯跟他轻碰一下。
按理说这阵子风平浪静,国字号那帮领导并没有对我们进行什么实质性的调查,我以为事情已经被罗权、苏天浩和贺鹏举他们家给联手糊弄过去了,可是现在爆出来漕运商会在转移资产,这里头的门道可大了,说明狗日的一定是掌握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信息,不行!回头必须找贺鹏举聊聊。
我正胡乱猜测的时候,郝泽伟端起酒杯,迷瞪着双眼道:“赵总,我再跟你说件事儿,一件特别可笑的事情,鸿门的兰博是个通缉犯,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军犯,他服役期间曾经手法恶劣的杀过两个牧民。”
“这事儿我知道,算不什么新闻。”我点点脑袋道。
郝泽伟抓起我手边的香烟点燃一支,表情复杂的出声:“连你都知道,我们这些穿制服的能不知情嘛?可是为啥警局一直没有加大力度去抓他?整个青市将近七千多警力,还不算武警和交警,如果真想抓一个人,他算变身成蚊子,也照样能把他腿毛薅住,你说为啥?”
我翻了翻白眼问:“你问我呢?”
“呵呵,公开的徇私舞弊没人管,局领导、政法委的大拿,哪个没跟兰博一块吃过饭,哪个敢说只是单纯的吃饭?”郝泽伟苦涩的抓起酒杯又抿了一口嘟囔:“州官放火不是罪,百姓点灯腿干碎,说的是这么个理儿,我现在算是彻底他妈看明白了。”
“你还是没看明白,如果真明白你不会搁这儿喝闷酒。”我端起酒杯再次冲他碰了一下,微笑道:“你这样的人还是太过刚强,有时候软点不是坏事,想要公正严明,你首先得爬到一定的高度,当然太过公正严明的人也肯定爬不了多高,试着跟他们同流合污,完事保持你自己的那颗初心,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郝泽伟红着眼睛低吼:“你知道那帮坐办公室的废物说我啥不?说我枪杀刘东勇有猫腻,说我充当黑涩会的保护伞,有受贿嫌疑,我他妈了整整六年零八个月的班,大小伤负了十余次,我怎么成了保护伞?论起来收钱,他们哪个不是祖宗辈儿的,不同的是他们是偷摸的拿,我是正大光明的要,可是我要的钱哪去了?还不是给我们队里的兄弟分了,队里紧贴低,补助少,我想改善大家的生活,我草特么的,老子心里苦啊,真苦!”
我撇嘴冷笑:“苦也只能忍着,谁让你爹不是高官,你以为匡扶正义那么容易呐?没有三两三,别特么学人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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