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陆来的大圈仔?”小佛爷舔了舔嘴唇,大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大胖子问:“那就帮我联系一下蓝旗军现任的龙头吧,就说我想跟他见一面。”
大胖子如释重负的狂点脑袋:“好的佛爷,我马上去联系。”
说罢话,他就准备离开,小佛爷一巴掌搭在他肩头,皮笑肉不笑的说:“做人做事要实诚,不要做任何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我什么脾气你清楚,所有人在我这儿只有一次机会,好好珍惜!”
大胖子打了个冷颤,跟条哈巴狗似得吐着舌头回应:“放心吧佛爷,警方那边我去处理,保证不会再让他们打搅到你们度假,也不会跟任何人说,你们在我这里的消息。”
“去吧,把他们也顺便带走,我就在舞厅等你回话,不论结局如何,记得用最快的速度回复我。”小佛爷仰头吐了口烟圈,指了指被我踏在脚下的麻子脸。
大胖子赶忙摆摆手,两个保安将晕厥的麻子脸拖走,又将那十多个小青年驱散,舞厅里的男男女女趁着机会也一股脑都跑掉了,大厅里瞬间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开腔,小佛爷坐在原地叼着香烟吞云吐雾,拐子如同保镖似得站在他身后,不住的朝我们眨巴眼睛使眼色。
最终还是肥波先站出来,像是个犯了错的小似得欠身道歉:“佛爷,对不住!是我没负责好,请你责罚我吧。”
“错不在你!”小佛爷从鼻子里喷出两股烟,侧头看向旁边的老六,表情平淡的问:“你没什么想说的么?”
老六怔了一怔,摇摇头:“没有,我不认为自己哪做错了。”
“哦。”小佛爷打了个哈欠,懒散的倚靠在沙发上微闭起眼睛。
气氛陷入僵持,小佛爷像是在打盹,我们其他几人则谁都大气不敢喘一下,拐子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递给小佛爷,干咳着出声:“大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别生闷气,咱们想办法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大不了回金三角去,躲一段时间再过来玩就好。”
“蓝旗军是缅点境内最大的华人社团,民主力量党和孟邦党据说有望参加今年的总统大选,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躲?你准备多少年不踏入缅点境内?”小佛爷睁开眼睛看向拐子,脸上的表情依旧一平如水,看不出来他此刻到底是愤怒还是高兴。
拐子跟小佛爷的关系应该类似兄弟,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忌讳,低声道:“民主力量党和孟邦党的领导人跟你关系不是也不错么,跟他们聊聊,或许没多大事情吧?”
“政客之间的关系讲的是利益,蓝旗军是他们的狗腿子,我则只是一个拉拢对象,到现在都没有给过他们一句准确话,你认为这种情况下,他们会不会跟我见面?”小佛爷拨拉了两下光秃秃的脑门,随手从旁边抓起半瓶红酒,喝水似的“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拐子张了张嘴巴,没有再继续吭声,看他的表情,事情应该比较难办。
对于他们嘴里说的什么“蓝旗军”,这个党那个派啥的,我是真听得一头雾水,完全就不知道在讲什么,所以也不好插嘴多絮叨。
“佛爷,要不你把我交出去吧,祸是我闯出来的,我承担!”老六押了口气,走到小佛爷的面前。
“把你交出去?”小佛爷抬头看了眼老六,突然咧嘴笑了,猛不丁他站起来一酒瓶砸在老六的脑袋上,酒瓶子瞬间变成碎片,老六站在原地摇晃了两下,鲜血就合着红酒顺侧脸流了下来。
“我说过多少次,出来玩就是寻开心的,不要闹事,你是不是听不懂?上一次伤了仰光的一个小帮派头目,上上次打伤民进党的宣传委员,这次弄死了一个蓝旗军的马仔,你到底想干什么?对我又有什么不满?”小佛爷起身,两手揪住老六的脖领,“咣”的一下把他按到茶几上怒吼。
老六咬着嘴皮,阴郁的脸上出现一丝内疚。
“佛爷,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没看好老六,您别生气。”肥波赶忙凑过去拉架,拐子跟我使了个眼色,我俩也快速跑过去劝阻,小佛爷这才松开老六,呲牙咧嘴的训斥:“如果你心里真有什么不忿,完全可以说出来,不要用这种方式宣泄不满,这是最后一次!”
骂归骂,佛爷这个人还是挺有道义的,始终没有说把老六给交出去。
拉拽开二人后,佛爷重新坐回沙发上,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长出一口气:“老六,你先回园子里去吧,毕竟你伤了对方的人,万一他们待会过来谈判,见到你一定会比较麻烦,拐子到银行把公用财产里的钱全取出来。”
我这才知道他们原来也使银行存钱,我说眼瞅着几口袋钞票被拐子带走,怎么两手空空就回来了。
拐子“嗯”了一声,跛着腿一瘸一拐的走出舞厅。
老六捂着脑门上的伤口,弓腰朝佛爷道了句歉:“对不起老大!”也蹒跚的离开舞厅。
偌大的厅堂里顿时间只剩下我和肥波还有小佛爷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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