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那家伙拎出来一把猎枪,我条件反射的将脑袋缩回车里,同时朝着胡金大喝一声:“倒车,撞那辆摩托!”
我刚刚吼完话,“嘣”的一声枪响,直接将后窗玻璃干碎,胡金迅速拉起手刹,驾驶着皮卡车“昂!”的一声猛倒出去,车斗“咣”的一下撞在那辆摩托车上。
骑摩托的家伙躲闪不及,连人带车一块倒地,皮卡车的后轮直接碾在摩托车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嘣”声以及一个家伙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而后面坐摩托的家伙反应异常迅速,胡金刚刚倒车的时候,他就如同猴子一般从后座上蹿下来,连滚带爬的逃出去几米远。
逃过一劫后,那家伙抱起猎枪冲着我们再次“嘣!”的一枪扣动扳机,子弹透过破碎的后窗打在前挡风玻璃上,前挡风玻璃也瞬间碎成了蜘蛛网,一颗做工粗糙的老式子弹嵌在玻璃上,接着那家伙径直丢下手里的猎枪,大步流星的朝着街口跑去,我只来得及瞟到他的背影。
“追他!”我慌忙喊叫,两个疆北堂兄弟从腰间抽出弯刀就撵了出去。
“我不去了,防止调虎离山!”胡金犹豫了几秒钟后,将我从车上扶下来,一手搀扶我,胡金一边瞅了一眼皮卡车的后轮,咽了口唾沫道:“怕是活不了了。”
汽车的后轮胎不光将对方的摩托车碾压成了破烂,同时也压在了骑摩托人的前胸,此刻那家伙血肉模糊,只能发出微乎其微的呻吟,场面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我也没想到这小子运气会那么寸,好死不死的被汽车压住,吞了口口水说:“先报警再打急救电话吧。”
我深呼吸两口气道:“还好咱们是自卫,能解释的清楚,夜总会的门口也有摄像头。”
胡金看了眼对方丢在地上的猎枪,顺势捡了起来,冲着我道:“这玩意儿是证据。”
瞟了一眼胡金手里的猎枪,我不由皱紧了眉头,对啊,这把猎枪可是对方行凶的证物,刚刚那个家伙为什么会丢在地上?难不成只是为了逃跑方便?
琢磨了几秒钟后,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再继续多想,没多会儿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出现,看到警方已经将现场控制住了,胡金才搀扶着我走回夜总会。
几个办案的民警例行公事的问了下我们案发经过,因为我们是受害方,再加上来的警察是市南区分局的,跟郭小北的关系不错,所以并没有任何刁难,问完经过后,几个民警让我们在问卷上按下手印就先离开了,走的时候他们将那把猎枪也一并带走了。
几个民警前脚出门,刚才去追击那个凶手的两个疆北堂的兄弟就回来了。
“没抓到人吗?”我朝着哥俩问道。
两人点了点脑袋,一个叫铁木尔的兄弟点点头道:“对方太狡猾了,只往人多的地方跑,我们追到他一家农贸市场后,出现一辆警车,我俩就没有再继续追。”
胡金拖着下巴颏轻声道:“逃走那个家伙的反应能力和反追踪能力都是一流的,应该不算条小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大日集体的人。”
我点了点脑袋说:“应该是,对了,刚才你研究那把猎枪看出来点啥眉目没?”
“这枪应该是狐狸作坊出来的东西,你看枪托这里,有一个狐狸模样的小图腾,前几天亮子去陆峰那借枪,陆峰曾经说过这事儿。”胡金从兜里掏出手机,找到他刚刚拍下来猎枪的照片放大,递到我面前,指了指木质枪托的底部,那地方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狐狸头像的简易图,刻画的很浅,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狐狸作坊出来的家伙?”我歪着脑袋陷入沉思,今天早上陆峰给我打过电话,说是有一帮青市的小混混曾经到狐狸那买了一批抢,其中好像就有两把猎枪,估摸着真如陆峰猜测的那样,这些枪实际上是大日集体的人买下来的。
我和胡金正小声研究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七八个荷弹实枪,身穿警察作训服的青年警官推门而入,带头的一个估摸三十多岁,稍稍有点胖的圆脸青年手持工作证,声音清冷的问:“谁是胡金?”
“我是!怎么了?”胡金不解的扬起脑袋问道。
圆脸青年皱着眉头低喝:“我是青石大案组的,你涉嫌涉嫌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弹药,根据刑法第128条第1款,你现在正式被我们拘捕了!”
“涉嫌谋杀?我谋杀谁了?非法持有枪支更是无稽之谈,你哪知道眼睛看到我藏枪了?”胡金梗着脖颈辩解,朝着圆脸青年冷笑道:“哥们你屁股歪的有点离谱哈,抓人最起码编个差不多点的理由行不?”
圆脸青年不屑一顾的冷哼:“没有杀人?那请问今天上午十点二十五分在王者夜总会门前的那起车祸是如何发生的?受害者蒋晓军抢救无效,已经死亡,没有藏枪,为什么市南区分局的同事在缴获的那把猎枪上会采集到你的指纹?”
“操,你魔怔了吧!明明是对方要杀我们,我们被迫自卫,我算鸡毛杀人,顶多也就说个防卫过当,你别他妈给我瞎扣大帽子!”脾气火爆的胡金一下子急眼了,歪着脑袋就站了起来:“猎枪上有我的指纹就是我的?那你老婆屁股上要是也有我的指纹,是不是代表她也是我的?对方拿枪伏击我们,走的时候把猎枪丢下,我好心捡起来给你们当证物,难道还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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