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亮和胡金仍旧挡在我前面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墨迹,俩人争先恐后的那副模样让人看着就牙痒痒,好像他们对面的根本不是一杆枪,而是有人在跳艳遇似得。
阮志雄冷哼一声说,三哥我以礼待人,但是你好像并不打算真诚对我,看来我们老板说的对,你这种人天性薄凉,生性阴狠!
蔡亮梗着脖颈骂娘,装你麻痹什么文化人儿呢,别絮叨了,你牛逼就干死我们,大不了我们先到底下等你去,不过今天晚上你必定下来陪葬,就是这么简单。
阮志雄横着脸,从台球案对面走了过来,拿枪戳了戳蔡亮的脑袋冷笑,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
胡金“咳咳”剧烈咳嗽两声,声音不大但是异常坚定的说,上次有个小伙儿拿枪管指了指我兄弟的胸脯,我把他握枪的三根手指头给剁了,这次你整只右手我都要了!
阮志雄又把手枪指向胡金。
被枪管顶住脑门的胡金,一点都不紧张,很无所谓的吐了口唾沫说,亮子你还记得上次碰上这种情况,咱们玩的那套把戏么?
蔡亮微微点了点脑袋没吱声,我站在他们后面,也看不出来俩人的表情,不过听他俩的语气好像是要进行什么行动。
被自己的人质无视掉,阮志雄的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用枪托使劲砸了胡金的脑门一下,膝盖弯曲朝着胡金的肚子上“咣咣”狠磕两下,厉声呵斥,来啊!不是要剁掉我的右手么?怎么还不动手,中国人只会说大话...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蔡亮大吼一声:“三子趴下!”
我条件反射的匍匐倒地,回头望了一眼。
就看见胡金单手攥住阮志雄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抬,惊慌失措的阮志雄扣动了手枪扳机,“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震的天花板上的灰尘往下“扑簌扑簌”的脱落。
紧跟着蔡亮速度飞快的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折叠匕首“噗嗤”一下捅在阮志雄的肋骨上,接着抽出来家伙,刀尖狠狠的插在阮志雄的手背上,阮志雄疼的“嗷”惨嚎一声,手里的枪不由自主的脱落,蔡亮刚好伸手接住。
然后胡金一把勒住阮志雄的脖颈转过来身子,朝着走廊口握枪的几个青年怒吼,草泥马的,放下武器!
蔡亮攥着手枪顶在阮志雄的太阳穴处。
一切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说时迟那时快,统共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等我反应过来,阮志雄已经被蔡亮和胡金联手制服。
对面走廊的几个青年当时完全傻眼了,面面相觑的互相对看,阮志雄被胡金死死的扣住脖颈,几乎快要背过气去,原本黝黑的面庞竟然浮现出来一丝红晕,两只眼睛鼓的老大,眼瞅着就要窒息过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轻声说:“金哥,力气稍微小点,这傻逼快要被你勒死了!”
胡金这才稍稍松了一点手,凑到阮志雄的耳边轻声冷笑,这次你不光要把右手给我,说不定还会把命搭上!
阮志雄咳嗽两声,朝着对面的几个青年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兽语,几个青年紧张兮兮的将手里的家伙径直指向我们,我们互相对峙,谁也不敢退后或者前进。
他重重喘息两声开腔说,三哥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有勇气只带两个人就过来和我谈判,这样吧!我把刘祖峰喊过来,你们谈一谈如何?说不准咱们有什么共同利益呢。
我想了想后说,可以!不过记得让他来的时候再捎把菜刀过来。
阮志雄朝着对面一个青年嘀咕了几句,那青年掏出手机朝着走廊顶头走去。
阮志雄长叹一声说,三哥我知道大部分中国人都厌恶毒品,可是你不能剥夺我们生存的权利对吧?在我们国内种植大麻就像你们种庄稼一样,只是赖以为生的一种职业,如果有选择,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干。
我冷笑说,我不厌恶罂粟,令我憎恨的只是你们把这玩意儿销售到中国,如果你往岛国或者棒子国卖,兴许我还会考虑入股。
阮志雄叹了口气说,我们比邻云南,销售到中国的成本肯定要少很多,况且中国是个巨大市场,即便我们不往这里送货,别人也会送,缅甸、老挝、哪怕是你们自己本国也有很多地方在种植,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杜绝,我知道你爱国,可是...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别把我捧得那么大义凛然,我没那么高的觉悟,我只是个地痞无赖,刚刚好又热爱脚下这片生养我的土地,你说的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不是高官也不是领导,别的我看不见自然就能当成没发生过,如果你换做城市或者让我看不见,我一样可以当做没发生。
阮志雄沉默了,好半晌才出声说,三哥我们的背景超出你想象。
蔡亮冷笑着说,难不成你们还能代表国家或者军方?我三哥说话你就老老实实听着,有意见憋住别吱声,再絮叨一句,我马上撕烂你的嘴。
阮志雄不再言语,对面走廊口的几个青年,死死的握枪指向我们,时间一分一秒移动着,我坐在台球案上,悄悄打量了眼钳制住阮志雄的胡金,刚才明明见到他中枪了,为啥现在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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