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龙脸色铁青的瞪着我,嘴角剧烈抽搐,半晌没有说出来一句话,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纷纷窃窃私语的盯着我们这头观望,我想这次江梦龙肯定名誉扫地。
我往出走了四五步远,听到江梦龙从后面咬牙切齿的低吼:“赵成虎,凡事不要做过头,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既没转身,也没接话,大大咧咧的插着两手继续往前走,江梦龙这种身份的人不怕被辱骂,就怕被无视,我只要当他是个屁,他肯定肺都得气炸了。
彻底离开市政府的大院后,我才长出了一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脏慢慢坠落下去,别看我刚才整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实际上我也担心江梦龙狗急了跳墙直接报警让警察把我按下来,要知道石市毕竟现在还是他的天下,他要是跟我较真,我得玩死。
我寻思拦一辆出租车到秦老八的小商场跟百合汇合,完事早点离开石市,省的江梦龙又琢磨出什么别的坏心眼子整我,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吉普212”停到我跟前,紧着从车里走下来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目光直视冲向我。
那青年大概二十四五岁,留着个半长不长的毛寸头,穿件褐红色的风衣,里面衬件白色的跨栏背心,若隐若现的胸肌给人一种充满爆发力的感觉,从车里走下来以后就直愣愣的盯着我看。
一对如同黑曜石般透亮的眸子里带着一股凛然的英锐之气,再配在一张端正刚毅、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脑门上纹了一只类似眼睛似的图腾。
瞅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看,我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警惕,冲着对方笑了笑问:“朋友难不成认识我?”
“不认识!”青年摇摇头,声音很厚重,感觉像是电台里的播音员。
“那..”我疑惑的侧了侧脑袋,毕竟被一个长相不俗的同性这么盯着看,任由谁心里都觉得膈应的慌。
“虽然不认识,但是有人命令我必须得认识,你叫赵成虎对吧?我听李梓阳说,你手下有点功夫。”青年审视的上下打量我,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观赏一件新奇的玩具。
李梓阳?好像是之前唯独我们的那四个特种兵的头头,那么对方的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我点了点脑袋,微笑着问:“你是成都军区出来的吧?特种兵?”
“明天早上之前还是,过了明天早上我就得退伍,因为你!”他表情平淡,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说话的时候,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瓶巴掌大小的“二锅头”拧开口,自顾自的嘬了一大口。
“我不太懂朋友的意思。”我狐疑的盯着这个怪人。
他笑了笑说:“不懂就算了,我此刻出现在这里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想看看未来的对手是个什么档次,很明显,你太菜了,我有些失望,第二,有人告诉我,石市的王者一手遮天,我打算让石市重见天日的,就是这样。”
“老兄能否说的再直白一点?”我觉得这家伙的脑洞和朱厌简直有一拼,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
他伸了个懒腰,仰头将一瓶三两装的二锅头“咕咚咕咚”都倒进嘴里,甚至还意犹未尽的晃了晃空荡荡的酒瓶,这才出声:“简单点来说,就是有人看你不爽,派我来治你,不以什么军区、官场的名义,咱们就按照你最擅长的道上规矩定输赢,我做事喜欢直接透明,半个月后,成都军区会有一批老兵退役,到时候我会把他们全都纳入自己的帐下。”
“那就提前恭喜朋友了,反正石市的消费不算太高,手脚勤快点应该不至于饿死。”我强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冲他笑了笑,看来周泰和的策略变了,打算“以黑制黑”,想着拿一批退伍军人组织个社团来整王者。
青年捏了捏鼻梁骨轻笑说:“我这个人天生比较懒,不喜欢挣喜欢争,王者既然在石市的基础已经打好了,我直接抢过来不是更省事嘛,你说呢?”
“我觉得你说的对,那就试试呗。”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我也有点冒火,冷笑着问:“还没请教朋友的大名和你们社团的名号?”
“叫我郑义吧,至于组织的名称我还没想好,不如你帮我一块想想?”青年不带一丝敌意,宛如个多年不见得老朋友似的,冲我满脸堆笑的问道。
“郑义?你可真够不正义,至于组织名字不如叫丐帮如何?毕竟你们是来石市讨生活的,这名儿应景,假设将来实在混不下去了,我们王者可以支援给你们一批碗。”我挑衅的冲着他微笑。
郑义歪着脖子一脸认真的想了几秒钟后,摇摇头说:“名字的事情过几天再说吧,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明天早上之前我才会退伍,如果能够在退伍之前把你待会成都去,或许我可以不用退伍,不如你配合我一下可好?”
“玛德,智障!”我轻蔑的瞟了一眼他,转身就朝反方向走,同时警惕的注视着身后,生怕这小子会偷袭,我往出走了几步后,并没有什么异动,好奇的转过去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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