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自己绝对不可能出现幻觉,刚才明明亲眼看着对面出来一个板寸头,里面还有七八个精壮的男人,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动静了呢,我加大手上的力度又“啪,啪”拍了两下房间门。
杜馨然拽了拽我说:算了,不管有没有人,都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回去吧,待会吵到楼上楼下的邻居怪不好的。
我抽了抽鼻子说:“怎么可能没关系呢?我刚刚亲眼看着里面有七八个龙精虎猛的汉子,就住你对面,你又是一个人,万一真闹出来点啥事儿,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她听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小声说:你这是在关心我喽?
“屁话,咱们是同事,而且私底下也算朋友,你要是真出点事情,以后谁帮着我整理资料?”我撇了撇嘴巴,又上手“咚咚”擂了两下对面的房门,当然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口,她是杜家的千金,假若真出点什么问题,杜家人肯定不分青红皂白的记到我头上,杜馨然刚才自己也说的清清楚楚,从来没有男人来过他家,到时候这个锅还得是我背。
杜馨然脸上的笑容一尬,低垂着脑袋“哦”了一声,冲我说:那谢谢了,我敢保证对面没人,估计是谁来看房子,想要买下吧?走吧,咱们回去吧!
我一把拉住她胳膊说:“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刚才那年轻人,明明喊着你名字!陌生人知道你叫什么?”
我俩正吵吵的时候,刚才那个剃着板寸头的青年拎着几条烟又走了上来,不过脸上多出来一副黑框子的大眼镜,刚才像个肌肉猛男,一瞬间就变成了知识分子,见我俩围在他家门口,好奇的问我们:你们找谁?
而且他说话的口音都变了,刚刚还是地地道道的石市方言,这会儿竟然变成了南方腔调,眼珠子从我和杜馨然身上来回巡视了几眼后,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把房门钥匙。
“嗨,哥们!刚才你出去倒垃圾的时候是不是问我是馨然的男朋友?”我冲着板寸头问道。
板寸头迷惑的擦了擦镜片冲着我说:是啊,我侄女叫馨然,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她男朋友呢,所以多嘴问了一句,麻烦你们让一下,我要回家。
板寸头拧开房间门走了进去,他开门的瞬间,我也一把拽开房门闯了进去,结果进门以后有点傻眼了,屋子里确实有七八个男人,不过并非我刚刚看到的肌肉猛男,而是一帮装修工,此刻正热火朝天的在刷墙吊顶,满屋子尘埃,熏得人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我连连咳嗽了两声。
杜馨然拽了拽我胳膊说,怪不得没人开门呢,人家正装修呢,肯定听不见咱们敲门。
“你们是干什么的?还有没有点素质?”板寸头伸开双臂挡在我前面,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懵逼的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难不成我刚才真出现幻觉了?
杜馨然赶忙上前替我解围,跟对方诚恳的道着歉,板寸头这才松了口气说,我刚刚把这栋房子买下来,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两人简单握了下手,我看的仔仔细细,那男人的手掌上有层厚厚的老茧,平常的知识分子怎么可能手上有茧,不过这回我没有直接揭穿,而是眼珠子从正在装修的客厅里认真观察一番,果然在墙角看到了一台布满尘埃的跑步机。
足以证实我刚刚绝对没有出现幻觉,只是这帮人为什么伪装,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想了想后朝着那“板寸头”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哥,刚刚我家猫跑出来了,我以为溜达到你家呢,所以特别着急。
“馨然姐姐,我不知道你家的醋放在哪里,拜托你帮我找一下吧!”这个时候陈圆圆也从屋里跑出来,一手捂着鼻子咳嗽,一手拉拽杜馨然,两人快步走回屋里,我也打算离去,准备一会儿给陈二娃打个电话,让他调查一下这户人家到底什么底细。
那板寸头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冲着我微笑说:小兄弟,你很不厚道啊!
另外一个戴着安全帽的装修工人顺手就把房门给关上了,其他装修工纷纷放下手头上的活,齐刷刷的冲我包围过来,这帮家伙一个个长得都是虎背熊腰,个头最低的都得一米八,我有些紧张的往后倒退两步,伸手摸向了裤兜里甩棍,朝着他们干笑说:干什么啊大哥?我不过就是走错门了,你们也不至于群殴我吧?
那板寸头摘下来脸上的眼镜框,冲我狞笑说:我知道你叫赵成虎,也清楚你有点社会地位,但是我劝你,有些闲事不要乱管的好,否则的话,容易出危险。
“既然你清楚我是干嘛的,应该也知道我还有个身份是警察吧?这么光明正大的威胁我,不怕死么?”我梗直脖子质问他,这家伙给我的感觉特别的嚣张,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警察?”一帮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板寸头从自己怀里摸出一把手枪,直愣愣的顶在我脑门上轻笑说:信不信我只需要轻轻叩动一下扳机,你这个警察就游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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