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瓅和鱼阳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从灌木丛里钻出来,鱼阳抱枪,王瓅攥着“麻雷子”,乍一看还真有点“壮士断臂”的感觉,弄得我鼻子一阵发酸,眼泪好悬掉出来。
王瓅不穿衣裳是因为一夜赶路,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再加上他身上的伤口比较多,穿着衣服会比较难受,只是我比较好奇鱼阳为什么也会光膀子,瞅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挂彩。
厄运狗一样钻在我身后,朝着他俩呼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想先槽尼玛,再槽你爸,最后骑着尼玛槽你爸!”鱼阳梗着个老粗脖子拿枪口指向躲在我身后的厄运,咬牙切齿的嘶吼:“把我三哥祸害成这逼样,今天说破天,你丫也别想走!”
“这个虎逼..”我无语的低下脑袋,头一回听人形容自家老大用“逼样”这个词儿。
好在王瓅比他正常的多,举起手里的“麻雷子”厉喝:“厄运,咱们不用唠没用的嗑,我就一句话,放掉我三哥,你们滚,青山绿水,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碰,你要是觉得自己是个爷们,也可以拿把枪出来,咱俩单磕,谁死算谁命短!”
虽然看不到厄运此刻具体是什么表情,但是我感觉丫这会儿肯定有点懵逼,墨迹了好半天后,厄运才犹犹豫豫的出声:“让我放人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后退五十米,否则我就撕了赵成虎。”
“少鸡八扯淡,爸爸们一步不会往后腿,能放人你就放,不能放你特么把他干死,回头我俩把你埋了,一样一样的!”鱼阳霸气无比的又朝前迈腿走了两步,手里的五连发“咔嚓”一声上膛,对着天空“嘣!”的就是一枪。
这回不光厄运慌了,就连他的几个跟班也有点焦急,纷纷钻到我身后,拿我当成挡箭牌,同时一个劲的催促厄运怎么办。
“厄运,我知道你还带来不少手下从这附近溜达,你也不用想着拖延时间等他们包围我俩,老子也把话给你撂这儿了,这次我俩来就打算活着回去,无非两个结果,要么你放人,咱们以后再战,要么咱们一起埋尸这片鬼林!”王瓅揪了揪鼻头,朝着厄运冷笑:“怎么选择看你,据我所知,你和坂田竹君都是下一届代目的有力候选人,你挂了,刚好可以给坂田腾出来位置。”
王瓅这一手玩的属实高明,一下就扼住了厄运的命脉,厄运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上位,眼看着功成名就,这个节骨眼上他如果跟我同归于尽,最后只能白白便宜了坂田竹君。
果不其然王瓅说完这句话后,厄运陷入了沉默,好半晌他才幽幽的出声:“好,我放人!可我怎么确定你会言而有信?至少你得拿出来让我信服的砝码吧?”
“砝你爹个老篮子,你感觉自己现在有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不?一句话滚不滚?”鱼阳抱着枪再次往前跨了一大步,那副气吞山河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我受制于人,反而整的像是他们勒住了厄运亲爹的脖子一般。
这时候厄运的一个马仔终于受不住压力,抱枪冲着鱼阳“咚..”的开了一枪,可能是想吓唬人,也有可能是因为那家伙太激动了,总之丫没有打中鱼阳,但是枪声就在我耳边,把我耳朵震的又是一阵“嗡嗡”的轰鸣。
“开枪是吧狗篮子?来来来,继续!”鱼阳本身就是一根筋,此刻更像是被激怒一般,边往前挪脚边朝着王瓅怒吼:“阿瓅!”
王瓅马上心领神会的做出一副拉捻子的模样,厄运瞬间卑服了,低声下气的喊:“别冲动,我放人!”
“马上滚!”王瓅嘶吼一声。
厄运带着三个马仔慢慢的往后挪动,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手里的枪肯定指着我,不然以鱼阳的兴哥怕是早就叩动扳机了,同时我心里不住的咒骂,这俩缺根弦的玩意儿,万一厄运退远以后,照着我“突突”两枪,到时候他俩就准备给我抬尸吧。
我正提心吊胆胡乱琢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啊!啊!”几声惨叫,接着又听见“咚..”的一声闷响,接着厄运哭爹喊娘的惨嚎应声而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鱼阳和王瓅赶忙跑过来,割断我身上的麻绳,王瓅憨笑的冲着我咧嘴一笑:“三哥,对不起,之前我说话不敬,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操你爹的,老大的位置没了。”我没好气的冲他笑骂一句,回过头望去,见到先前那个叫风华的青年拖死狗似的拽着厄运走到我们跟前,厄运的手挽上扎着一根箭矢,而那三个马仔全都中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没了声息。
“岛国人潜伏在附近的暗哨都被我除了!”风华拍了拍手,一脚蹬在厄运的身上酷酷的咒骂:“凭你这点本事还想跟我叫板。”
“毒狼哥,大恩不言谢,往后有什么事情,王者的兄弟任你差遣!”鱼阳朝着风华抱了一拳。
敢情这家伙和鱼阳认识,我就说这荒郊野外怎么会突然蹦出来个路见不平的“大侠”,风华黝黑的脸色泛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道:“你们和张天旭是朋友,我跟他也是哥们,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那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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