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师父那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跟我说,赶忙点头讨好:“必须有时间,就算是苏菲生孩子也没有听您老的传道重要,走着师傅,我听说燕郊的大红袍特别棒,”
“你丫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燕郊大红袍,真把老子当土鳖了是不是,”师傅一巴掌甩在我的后脑勺上笑骂了一句,我俩一前一后的晃悠进了茶楼里,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师父标志性的拿大拇指和食指掐着香烟上下打量我,
一段时间没见到他,师傅看起来真的老了很多,额头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两鬓灰白头发叫人看着就心疼,
打发走服务员,我毕恭毕敬的为师傅斟了一碗香茶,轻声问道:“师傅,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除了担心你小子会不会又惹出什么?烦事,其他都好的不得了,来的时候我特意去看了看我徒孙女,小家伙越来越机灵了,”师傅将烟头掐灭,伸出枯瘦的双手捧起茶碗朝我笑了笑,
这话说的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抽搐,我吸了吸鼻子内疚的道歉:“让师傅担忧了,是徒弟不懂事,”
“少给我文绉绉的,你小子不背后骂我老变态我就烧高香了,行了,臭小子,书归正传,跟你说正经事吧,”师傅白了我一眼,长出一口气道:“你现在比较困扰的是不是怎么除掉稻川商会那几个狗崽子么,”
我实话实说的将心中的想法和师父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那几个渣子就是盘小菜,蘸着大酱我都能轻松吃掉,我倒没什么可困扰的,想干掉他们分分钟的事情,我现在唯一愁的就是怎么救出来我兄弟林昆,还有王兴是不是走了邪道,”
“卫戍区的事情,老子没那个本事插手,一切还得自己看着办,王兴肯定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保证,”师傅一对浑浊的眼睛精光乍现,朝着我似笑非笑道:“?帝一共教了仨徒弟,两个出了问题,剩下这个肯定当宝看待,你请好吧,王兴说不准给你来份大惊喜,”
“真的,”我瞬间喜上眉头,尽管一直都知道王兴的心肯定不会跟我走太远,可是能从师傅嘴里得到保证,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师傅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骗你老子能长寿不,”
“太好了,太好了,”我手舞足蹈的赶忙又起身给师傅蓄满茶碗,
激动过后,我俩陷入了沉寂,师傅“滋滋”的嘬着茶水,好半晌后才开腔:“小三子啊,我收你当徒弟多少年了,”
“我十五岁半的时候认识您的,今年二十三,差不多八年了,”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师傅点点头,半闭着眼睛轻声道:“八年了,除了刚开始教过你几招粗浅的腿脚功夫,我这个师傅其实什么都没做,你落魄时候,师傅没陪在你身边,被人欺辱的时候,师傅也没伸过援助之手,实在愧疚啊,”
师傅今天这是怎么了,咋表现的这么正常,弄得我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慌忙冲着师傅道:“师傅,你这话说的可亏良心了,啥叫什么都没做过,没有你,小七她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替我做事,”
“归根到底小七她们几个是你一念起做的善事,我只不过起了个推动的作用,善有善报,”师傅摆了摆手,
“那菲菲和念夏呢,要不是您,菲菲上次被人种毒,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回事,更别说替我生了个如花似玉的胖闺女,这些都是您老的功劳,要是没有您的牵线搭桥,天门四哥认识我是个卵,我第一次整陆峰的时候,估计就让文锦给灭了,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小三子,也不会有王者,我不说客套话师父,您真对得起那个父字了,”说到动情之处,我起身恭恭敬敬的朝他鞠了一躬,
这些年师父没少帮过我,明里暗里的不知道替我挡了多少危险,如果把王者比作一个人,我是脑子,兄弟们是四肢,师父可能就是内脏,虽然看不见,但是没了他,真不能活,
“我压了你八年的飞扬跋扈,逼着你八年的韬光养晦,就是为了让你有一天狠狠的扇所有人一个巴掌,”师父的嗓门骤然提高:“小三子,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血性,怎么想的就怎么干,不管到什么时候,天门和你始终站在一条线上,你缺钱,天门拿钱,你缺人,天门出人,”
“师傅,,,”我顿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张了张嘴巴卡住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我徒弟,小四算我半个徒弟,宋康算我半个徒弟,我野狗前半辈子为天门征战一生,剩下的几年也一定许你赵成虎个锦绣前程,”师父中气十足的站起身,伸出干枯的手掌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脑袋,干涩的说道:“孩子,这几年你受苦了,像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师父不管你,压着你,只是希望你能厚积薄发,八年了,你差不多也成熟了,最主要的是,,算了,打今天开始,王者和天门是一家,不是嘴上的一家,而是真真正正血脉相溶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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