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几下,尴尬的收回去手掌,冲我做出邀请的姿势笑道:“三哥来的正好,不如再受累替我剪彩如何?”
“那多不好意思啊,整的咱俩多熟悉似的,容易让别人误会,拉倒吧!”我吐了口烟雾,皮笑肉不笑的往后倒退两步。
厄运的脸色有红变黑,又从黑转换成绿,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不过必须得夸一句岛国的伪君子确实比我们这些真小人有“涵养”的多,被我如此“啪啪”的打脸,他愣是挤出一句:“三哥又跟我开玩笑,稻川商会和王者商会不是一直都是战略伙伴嘛,您就别谦虚了。”
“战略伙伴?那没毛病老铁,咱们确实总用战争来谈判,呵呵。”我实在捱不住这家伙的厚脸皮,半推半就的跟随他一块走上了舞台,反正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怕狗篮子跟我耍什么阴招,更别说底下还有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地方台记者在录像。
越是聪明的人做事越小心翼翼,就比如此刻,厄运铁定在心里恨不得将我捏出屎,可他脸上必须得装作很开怀,被我从正门赶到后门本来就已经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如果这会儿还端不出个态度来,以后估计任何小势力、小团伙都敢来踩他们一把。
走上舞台,厄运例行公事的跟我介绍几个前来剪彩的“好朋友”,无非是某局的副局长,或者某部的副部长,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国家设立副职,可能就是干这些鸡毛蒜皮的杂事,当然脸上我没敢表现出来任何,对每个人领导都是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同时在心底暗暗记下这些“达官”们的身份和姓名。
开业这种事情一般选双不择单,本来远东集团开业的时间是定在十一点五十九,因为我们的出现缘故,被迫往后推迟,改到了十二点整,大家趁着这会儿联络感情,我带着雷少强、佛奴则懒洋洋的走到了最角落里,小声嘀咕:“小鬼子也信黄道吉时?”
“兴许被咱们同化了呢。”雷少强歪歪扭扭的耸肩站立。
我旁边站着的是杰西,小伙今天打扮的特别嘲,黑西装牛仔裤,满脑袋麦穗小辫扎成“冲天炮”,颇有几分“古惑仔在石市”的味道,这小子也是属欠的,我不搭理他,他偏偏想招惹我,冷言冷语的讽刺:“赵成虎,你脑袋绑块白带是干嘛?家里出事了么?”
“嗯,提前给你爹披麻戴孝!”我指了指额头包裹的纱布,乐呵呵的点头,之前在“新世界”,我自残的凿了自己一酒瓶,刚才让雷少强帮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杰西顿时间被我怼的没脾气,横着牙冷笑:“堂堂王者商会的首脑,空着手来给人道贺,难道都不嫌寒碜吗?”
“急啥啊老弟儿,我的贺礼正在来的路上呢,保证让你跌破眼镜!”我竖了竖衬衫领子。
“哼,真特码能装腔作势!”杰西很不友好的抽了抽鼻子。
我扭头冲小伙儿道:“小朋友,我奉劝你少掺和这类事情,成人世界的尔虞我诈真不是你这种少先队的智慧可以理解的,听人劝吃饱饭,老老实实的回你的澳洲找份正经营生比啥都强。”
杰西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跟我打起了嘴炮:“装什么大尾巴狼,别觉得你现在很猖狂,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反正是比不要脸,雷少强干脆也不知羞耻的替我吹嘘起来:“我三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拿下一座市,万人呐喊战神虎!你呢弟弟?撇去你爹的关系,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算个屁。”
眼瞅我们跟杰西钉是钉卯是卯的杠起来,厄运深怕自己的小弟被我套路,赶忙贱笑着挡在我们中间打圆场:“刚才三哥说有贺礼送给小弟,不知道是什么大礼?”
“绝对让你这辈子都记忆犹新!”雷少强阴嗖嗖的诡笑道:“还有别给我三哥乱加辈分儿,你抽空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脸上的褶子都尼玛快耷拉到嘴里了,老的和我二大爷有一拼,咋好意思舔个大脸自称小弟?”
厄运深呼吸两口,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强哥又跟开玩笑,咱们都是有素质的人。”
“错,我们只对人有素质。”雷少强锋芒毕露的昂头。
年轻人到底是气盛,厄运那头还没表现出来任何,杰西已经一激灵蹦起来,一肘子推在雷少强的胸脯上咒骂:“草泥马,你装什么逼!”
“我特么不装逼,只装你爹!”雷少强是啥脾气,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小豆芽从自己跟前吆五喝六的诈唬,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杰西的脸上,恶狠狠的咒骂:“老弟,别拿没教养当气场,大哥想办你,不分时间和地点!”
雷少强这一巴掌算是彻底将我们和稻川商会之间刻意营造的这种“友好”假象给彻底撕破,他刚刚动手,就从舞台底下“蹭蹭”蹿上来五六个膀大腰圆,身穿功夫服的壮汉,这些壮汉一语不发的把我们仨包围起来。
“怎么滴?想磕一下子呗!”我昂着脑袋朝缩到人群最后面的厄运冷笑,厄运像是没听到一般,回头冲着舞台下围观人群和扛摄像机的记者辩解:“因为等待吉时的过程比较无聊,所以王者商会的三位贵宾愿意为我们亲力亲为来一场武术表演,大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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