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鱼阳呼哧带喘的要往那头迈腿,我一把拽住他,摇了摇脑袋道:“先别冲动,看看再说。”
鱼阳棱着眼睛低吼:“不用看,就是他妈这个神经病,我草特么爹,一把年纪了还装嫩,整的好像个零零后似的,我发誓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佛奴也从旁边帮腔:“对,肯定是他,狗日下手特么狠!”
“等会能死不?昂!”我眉头立马皱了下来,示意他俩先别吭声。
然后我眯着眼睛朝路口望过去,那个穿着红色吊裆裤的“爆炸头”领着两三个跟班堵住一人一狗的去路,具体说什么,我们离的太远听不清楚,但我看到双方有推搡的动作。
按理说这个“爆炸头”肯定是大日集团的人,堂堂青市的大社团成员何苦会去难为一个卖唱、蹬三轮的苦命人,这里头绝对有猫腻,如果双方真牵扯到什么利益关系,我们现在冒头的话,更是直接将矛盾扯到了自己身上。
自打罗权告诉我,罗家已经在和周泰和谈和开始,我对青岛对大日集团其实已经没多大心劲儿了,没有任何利益纠葛的纷争那就跟二年级小孩之间的打闹没多大差别,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不太愿意跟大日集团的人对上。
“三子,要不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带着阿奴过去解决,麻痹的,我不信他真狠到刀枪不入!”鱼阳瞪着眼珠子,拿鼻子往外“呼呼”的喘热气。
我白了他一眼道:“别鸡八总用话挤兑我行不?你领着佛奴过去能干啥?要是你俩真行事儿,上午你们也不会让人给干进医院,小白你和罪跟我过去瞟一眼,咱就当个路人甲,看看到底是个啥情况。”
说罢话,我们仨点燃一根烟,装作散步的样子朝着路口走去。
我们仨刚走出了七八步远,穿红色吊裆裤的“爆炸头”已经领着自己的两个跟班大摇大摆的离开,而那个蹬三轮的“街头艺人”也推上三轮车快速走远。
我耸了耸肩膀苦笑一声:“得,对方没给咱机会。”
我又领着白狼和罪折了回来,看鱼阳和佛奴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我乐呵呵的安慰哥俩:“不是啥大事儿,不就让人划了两刀嘛,以前这种破事你们也没少干,只当是报应来了。”
鱼阳闷闷不乐的问我:“三子,我发现你现在好像有点害怕这个什么大日集团,过去那股子谁敢伤咱兄弟,你就整死他全家的锐气哪去了?凭啥他捅了咱,咱还得忍气吞声?”
“那股劲儿被我自己吃了!”我没好气的撇撇嘴呢喃。
见我满怀心事的耷拉下来脑袋,诱哥推了推鱼阳的胳膊耳语几句。
有些事情实在没法跟兄弟们明说,我总不能告诉大家,现在咱们要是跟大日集体开磕没有后盾吧,到时候除了影响哥几个心情外,屁问题解决不了。
见我低垂着脑袋抽烟,鱼阳笑呵呵的蹲到我旁边,抢过来我嘴里的烟卷笑道:“三子,其实我和佛奴也没受啥委屈,报不报仇的无所谓,真的。”
“就是,我俩皮厚着呢。”佛奴也凑过来满脸堆笑的点头。
如果哥俩一味强求让我帮他们报仇,我可能还不会觉得有多内疚,可是现在他们明明挨了刀子,纱布都没拆下来,还得强忍着委屈跟我说不疼,我心里一下子闪过一抹说不出来的苦涩。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宋子浩和大伟跟苏菲开车来到我们跟前,鱼阳揉了揉我头发调侃:“不是啥事儿哈,别特么把坏情绪带给菲菲和小哥俩,走着..咱们到台东区的步行街溜达溜达去,给我媳妇、伦哥他们往回捎点海货。”
苏菲明锐的发现我脸色不太好看,走到我跟前轻问:“老公,怎么了?”
鱼阳赶忙抢在我前面说话:“没事儿,刚才我俩吵吵了两句,我说别喊你了,哥几个一块去做足疗,他非说要带你散散步、量量街。”
苏菲狐疑的看了看我,接着又瞟了一眼鱼阳,抿嘴一笑挎住我胳膊道:“我就知道我家爷们才不会跟你一起同流合污,鱼阳你也轻点得瑟哈,小心我回去给你打小报告。”
“姑奶奶,咱别闹行不?我家的搓衣板都让我跪折八个了,你发发散心吧。”鱼阳赶忙双手合十的作揖,一帮人顿时全都笑喷了,大家有说有笑的上车,直奔青市最繁华的步行街而去,好似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路上郭小北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看到是他的号码,我犹豫很久没有接,只要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昨天才刚刚研究好大家当攻守同盟,今天我就准备退出青市,这事儿我干的属实有点操蛋。
见我目光呆滞的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苏菲把脑袋轻轻倚靠在我胸口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我赶忙摇头,不自然的笑道:“我是寻思待会逛完街,要不要带你去吃顿西餐,咱俩好好的整个烛光晚宴啥的,嘿嘿..”
苏菲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问我:“昨天不是还喊打喊杀的要进军青市吗?怎么今天就又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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