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中文网.跟王瓅通完电话,我就打发苏菲她们先去睡觉。
仨姑娘都比较乖巧,没跟我讨教还价,老老实实的从工棚里找了间还算干净的屋子,周乐把自己私藏的几床新被褥奉献出来,两个包工头把自己的电暖气也让了出来,临睡前苏菲不放心的凑到我耳边轻声嘱咐我千万不要惹事,我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等她们回屋以后,我一个人搬了把椅子,盯盯的注视着工区门口,任宁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这事儿他不会过多参与,至于他跟媳妇的私事,我先装个不知道,我相信如果他有什么具体想法,他肯定会进一步暗示我的。
随着几辆拉土渣的卡车缓缓离去,鱼阳满头大汗的走到我跟前问:“三子,接下来咱咋整?”
我看了眼腕子上的手表,微笑道:“等着!”
“等谁啊?”鱼阳迷惑的又问。
我慢斯条理道:“刘国平。”
鱼阳梭着嘴角问:“那条老杂鱼能来不?他又没动手,赔钱啥的跟他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我笑了笑道:“放心吧,他肯定会来的,如果咱让欧豪帮忙把那帮老年敢死队的全抓起来,他反而不会露面,毕竟老头老太太们都有儿有女,着急也是他们儿女着急,但是咱现在就让那帮老梆子赔医疗费,他们一定会去墨迹刘国平,老人们不在乎命,肯定在乎钱,让他们帮着干点啥无所谓,可要是让他们往出拿钱,比割肉还疼,不用咱动手,老年敢死队的老头老太太就能墨迹死他。”
鱼阳好奇宝宝似得又问:“刘国平来了以后呢?咱们怎么办?”
“拿高压锅把他炖了!”我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臭骂:“能不能动动你脖颈上的夜壶好好想想,你说怎么办?咱现在因为什么事儿犯愁?”
鱼阳吐了口唾沫道:“操,你要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
说罢话,他扛起铁锹就往工区后面的地基方向走,我不解的问他:“你干啥去呀?”
鱼阳瓮声瓮气的嘟囔:“你不说解决麻烦嘛,我去后面找块风水宝地挖坑,把这个大麻烦直接填起来。”
“……”我直接被这个脑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的虎逼给干无语了。
工区的建筑垃圾在半个小时后彻底清理干净,我打发工人们回屋睡觉,现场只剩下我和鱼阳、栾建、周乐、杨伟鹏五个人,我们哥几个从工地门口杵着冻得瑟瑟发抖,尤其是周乐不住的打喷嚏。
鱼阳丢给周乐一支烟道:“周总,你先回酒店呗,反正这边也没啥大事了,别跟我们似得冻得好像三孙子。”
周乐鼻子红扑扑的,嘴里哈着白气,从原地来回蹦哒两下道:“我很好奇,三哥到底是怎么扭转乾坤的,让这个刘国平难为了咱这么久,如果有机会看他吃瘪,我做梦都能笑醒。”
鱼阳咧嘴笑道:“关键我们办事的手段都有些见不得光,怕吓到你。”
周乐摇摇脑袋出声:“不能,年轻时候我也跟着明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一阵子,不过说真的,北方的冬天是真比我们苏州那边冷的多。”
栾建双手插兜立在我身后轻飘飘的说:“你要是去过东三省或者内蒙,就会发现咱这儿好像三亚一样温暖。”
我们正闲扯犊子的时候,一台破普桑支着两盏大灯,晃晃悠悠的打工地外面开进来,刺眼的灯光直射在我们脸上,鱼阳烦躁的从地上捡起来半截砖头“啪”的一下砸在普桑车的前挡风玻璃上,玻璃瞬间裂开一条条蜘蛛网似得缝子。
“晃个鸡八晃,大灯给我关了!”鱼阳梗着脖颈臭骂道:“你们是干啥的?不认字啊?门口的指示牌写的清清楚楚,施工重地不得随便入内,眼瞎?”
普桑车的副驾驶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头发半百,穿件咖色毛料风衣的老头从车里走下来,满脸干笑的抱拳:“几位小兄弟,不好意思哈,我这侄子不懂事,头一次进工地,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我想请问一下赵成虎赵总是哪位?”
紧跟着从驾驶座上也蹦下来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一伙,满脸肉痛的瞟了一眼被砸烂的挡风玻璃,敢怒不敢言的嘬了嘬嘴角。
鱼阳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这个老杂毛就是刘国平。”
我微微点点脑袋没有吱声,目光平静的上下打量刘国平,刘国平的模样长得特普通,乍一看就跟平常农村种地的老头没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这老家伙的穿装打扮很时髦。
毛料的长款风衣,银灰色的西裤,手腕子上戴块金灿灿的“劳力士”,擦的明光发亮的大头皮鞋,但是又和那些久居高位的老干部、老商人明显不同,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暴发户,突然发财了有不知道应该咋打扮才好,想来最近应该是没少从兰博、哈森手里捞到好处。
见我们几个始终一语不发的注视着他,刘国平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头,再次抱拳干笑:“麻烦几位小哥通知一下赵总,就说刘国平有事找他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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