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云飞带着几个二代进来,陆峰白了我一眼:“我说你怎么有恃无恐呢,敢情是早就派人过来先踩点了哈。”
“碰巧了而已,他们过来收笔账,我寻思咱们人不够,就喊过来帮帮忙。”我笑了笑,问向刘云飞:“柳东升酒厂的事情打听清楚没?”
刘云飞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狼头纹身,狰笑道:“本地的混混都说是因为征地问题,柳东升盖酒厂占了人家的地,没有给够补偿款,这种破事发改委都整不明白,咱掺和也没啥屌用。”
“你看柳东升像是差那点小钱的人嘛?”我眨巴眼睛瞟了一眼刘云飞:“去场子闹事总得有个理由,这种幌子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呃..”刘云飞抓了抓后脑勺。
白狼抽口气道:“大哥,要不我去问一下?”
“不用,峰哥的兄弟去打听了,咱们等消息就好,本地人怎么也比咱容易问出来。”我摇了摇脑袋。
半个多小时后,陆峰那个叫陈海松的兄弟开辆面包车回来了,朝着陆峰低声道:“打听出来了,罗兵他们现在正从红人会所嗨皮呢,我老家的兄弟告诉我,罗兵现在跟着一个叫宏伟的人玩,牛逼都不会用脚走道了。”
“谁!”我嗓门一下子提高,一把攥住陈海松的胳膊问:“你刚才说那个罗兵跟着谁玩?”
“宏伟啊。”陈海松迷惑的眨巴两下眼睛:“怎么了三哥?”
“宏伟是崂山本地人吗?”我焦急的问道。
陈海松摇摇脑袋:“不知道,我反正以前没听说过,但我知道罗兵,他前几年就是个小狗癞子,从菜市场那片的旅馆,带着几个女学生玩仙人跳的二逼。”
“走!先把这个罗兵抓起来。”我皱了皱眉头,立马站直身子,这个叫宏伟的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从石市到山东,貌似哪都有他的影子,也不知道吴晋国到底是从哪搬来的大仙。
“小白家伙式带了没?”我冲着白狼问道。
白狼点点头:“三把五连发,两把仿六四,都在我们坐的那台车里,子弹啥的也带了不少。”
“走吧,赶早不赶晚!别待会再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招呼上哥几个,径直走出小饭馆。
二十多分钟后,崂山市中心的“红人”娱乐会所门口,我们两辆车,十多人悄然无声走向大门口,这边的夜场整的比石市正规很多,门口还有超市用的那种检验器。
我前脚刚迈进去,检验器突然“嘀嘀嘀..”的尖叫声。
“哥们,你稍微等一下!”一个剃着“瓜皮头”的内保伸手拦住我,同时又有五六个小青年聚了过来。
“有事啊?”我皱着眉头问道。
瓜皮头看了眼我身后的十多个人,态度还算和蔼的笑道:“机器响了,要不你回去再重新走一遍吧?”
“响了?什么响了?”我一把揽住内保的脖颈,拽起来身上的衬衫,指了指别在腰上的“仿六四”,笑着问道:“是这个玩意儿不?”
“啊?”内保吓了一跳,挣脱开我,连连往后倒退几步。
“要不,你拿着?我进去先溜达一圈,待会儿出来的时候你再还给我?”我直接掏出来手枪,递到内保的面前,笑了笑:“咋样哥们?”
几个内保就跟踩着电门似的,再次齐刷刷的往后几步。
“不碍自己的事儿,就别跟着瞎呼喊,老老实实眯着!”白狼一肘子怼在一个内保的胸脯上,直接拿出藏在身后的“五连发”,陆峰、鱼阳和刘云飞也纷纷掏出手枪,我们一行人慢悠悠的走进了会所里面。
这是一家带演艺的那种休闲会所,台上几个衣着暴露的妙龄女子正摇头晃脑的跳着钢管舞,底下各种卡间、包房里好不热闹。
“峰哥,坐在正当中卡座那个穿紫色衬衣的家伙就是罗兵,我直接把他喊过来还是怎么?”陈海松掐着香烟问道。
陆峰看向我问:“你说怎么办?”
我摆摆手道:“保险起见,先把他围了,防止狗日的逃跑。”
大厅中央的卡座里坐了十多个小青年,有男有女,我顺着陈海松的指头望过去,见到一个被簇拥的青年,青年二十四五岁,穿件紫色的紧身衬衫,梳着个牛犊子舔过的小分头,胳膊上、脖颈上不伦不类的戴着大金链子和手链,倒三角眼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所幸大厅里的灯光比较暗,而且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舞台上的几个脱衣女郎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突兀出现的我们几个人。
“我和大伟、子浩去左边,小白你和鱼阳、栾建去右边,峰哥你带上云飞、海松把后面给我堵住!”我打量了一眼周围,快速安排。
“稳妥!”
哥几个迅速散开,我领着大伟和宋子浩走到左边的一个卡座旁边,我冲着卡座里的几个青年微笑:“哥们,位置借给我使使行不?”
几个小伙瞬间全都站了起来:“你他妈谁呀?老子凭啥给你们让位置…”
“呵呵,能让不?”我直接将手里的“仿六四”拍到小桌上,几个青年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快速拿好自己的东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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