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阳愣了下,摇了摇脑袋笑着说,你对象我认识她干鸡毛。
我说:“你别胡咧咧,明天有时间到学校好好打听打听林小梦是个什么货,我能跟她处对象?”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把嗓门提的老高,为的就是让更衣间的林小梦听见,不过她愣是半天没反应。
鱼阳皱着眉头轻轻怼了我一下说:“过了啊兄弟,毕竟是女生。”
我说这里面的事儿你不懂,我们白天在学校门口被人干就是因为她,我兄弟现在还从医院躺着呢,然后我直接走进更衣室,指着林小梦脑门骂,你要是还有半点羞耻心,就马上滚蛋。
林小梦本来正哭撇撇的跟杨伟鹏诉苦,听到我的话立马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蹲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泣:“我就是想来给你道个歉,你就不能原谅我么?”
杨伟鹏帮腔说,就是就是,小两口打架床头吵床尾和,不至于的哈。
我皱着眉头骂了句,你给我滚一边稍息去,哪他妈都有你!然后我拽起林小梦就往出走,一直把她拉到舞厅的门口才松手,我说你赶紧滚,真挺膈应你的。
林小梦也不还嘴,就蹲在地上哭,说什么我要是不帮她,她就没法活了,求求我帮忙。
我双手合十冲她鞠了一躬说:“大姐,我求你了,别他妈老壳我一个人祸害成不?你不跟何磊关系挺好么?去找他帮忙,这事指定没问题。”
没想到林小梦反而哭的更厉害了,干脆跟个泼妇似的一屁股崴到地上骂,何磊就是个王八蛋,这会儿正是歌舞厅上人的时候,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打量我们两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就是那个“何磊”呢。
我说,你爱哭就从这儿慢慢哭吧,别再上来恶心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我扭头就回歌舞厅,路过大厅的时候,那些小姐还逗我,问我是不是跟对象吵架了,我也懒得搭理,
杨伟鹏站在楼梯口抽烟,没皮没脸的问我,搞定了?
我点点头说,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啊。
杨伟鹏大大咧咧的拍拍我肩膀说,都是哥们说这话有点见外了,心情不好你就回更衣室跟二哥唠会儿嗑,这儿我一个人盯着就行。
我心想今天的脾气太冲了,确实不适合在楼梯口站着,也没跟他客气就走回了更衣室。
鱼阳叼着根烟坐在长椅上翻小说,一边看一边冲我微笑说,阳痿把你给赶进来了?
我“嗯”了一声说,他人还不错。
鱼阳吐了口唾沫骂,不错个茄子,刚才上来几个大老板打麻将,那孙子是怕你跟他抢跑腿费。
我无语的苦笑了两下,坐到他旁边发呆。
鱼阳递给我根烟说:“说实话,你的性格可真够臭的,整急眼啥话也敢往出蹦,谁跟你处对象真是倒血霉?刚才那妹子真不错,你怎么骂都不走。”
我彻底无奈了说:“大哥,咱们别交流了,我说城门楼子,你说鸡八头子,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她不是我对象,跟我毛关系都没有。”
鱼阳摆摆手说:“行行行,跟毛没关系,跟屌有关系行了吧?我跟你说啊,下次再闹矛盾,壳一炮保管啥事没有。”
我实在懒得再跟他废话,随手拿起一本小说靠在更衣柜上看了起来,看了两眼我就看不下去了,心里实在烦的不行,我现在都犯愁晚上应该去哪睡,胖子住院了,19姐说他爸妈正往回赶,现在恐怕已经到医院了,他家是肯定去不了了,估计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到他家住。
我靠了靠鱼阳问他,知道哪租房子不?
鱼阳翻了翻白眼说,这大晚上的去哪租房子?要不你就从歌厅凑合一宿得了,二楼这么多房间你随便住。
我说:“算了吧,歌厅离学校太远,从这儿睡明天肯定迟到。”
鱼阳又说,不行就去开个旅馆或者到我家住。
我心想晚上就去网吧玩一晚上得了,反正我正好也想学学怎么玩cS,今天舞厅的生意好像也不太景气,十二点多人就差不多走光了,只剩下那屋打麻将的老板,鱼阳让我先下班,他和杨伟鹏留下值班。
我点点头离开了歌厅,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林小梦居然还坐在马路牙子上哭,旁边还放了好几个空啤酒瓶,我心里稍稍有些不忍,就走到她跟前问,你怎么还没走呢?
林小梦好像喝多了,脑袋一歪一歪,仰着头眯眼看了我半天,才嘿嘿一阵傻笑,拽住我的手拉到她旁边,递给我半瓶啤酒说,坐!咱俩喝会儿。
我心想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不如从这儿打发会时间,就举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喝酒真是看心情的,高兴的时候我整三四瓶啤的都丁点问题没有,今天心里烦躁,一共才喝两瓶就觉得有点晕乎乎的。
我问林小梦,你平常不是跟何磊关系挺好的么?碰上这事为啥不找他帮忙?
谁知道林小梦突然就跟犯了神经病似的,歪歪扭扭的站起来,一脚踹飞酒瓶,呜呜哭嚎起来,一边哭一边骂:“何磊就是个混蛋,我对他那么好,他却喜欢陈圆圆,还骗我说得了心脏病,让我帮他挣钱,我为了他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干,偷了刀疤的钱包,结果他现在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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