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峰的场子里出来,我有点如梦如幻似的感觉,和尚竟然轻轻松松就告诉了我黄金的下落,那他把我喊过来这一趟到底是图什么?就只是单纯的聊聊天?
他们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目的会那么单纯。
对于这个“第九处”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存在,我真的是越来越疑惑了,和尚知道王叔送我的那枚亮银戒指是干嘛的,也清楚陈花椒的身份,其实喊不喊我来,完全都没有必要,他想要带走陈花椒,逼迫出来王叔很容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不想,或者说有人不准他这么干。
刚刚和尚无意间提起过王叔当年逃跑的细节,他说上面有人在袒护王叔,也就是王叔估计是有上家的,而且还是个很了不得的上家,这样说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王叔十多年前在石市兴风作浪,兴许是得到某位大人物的首肯,事情败露后,他背下了黑锅,而那位大人物现在的身份或许今非昔比,成长到令“第九处”这个可以肆意屠戮贪官污吏的特殊部门都有所忌讳。
和尚不敢冒冒失失的威胁陈花椒,所以才找我出来谈“合作”,倘若我刚刚同意的话,他答应我的那些条件一定会作数,只是我有没有命再继续发展“王者”就另当别论了,想到这儿我顿时出了一脑子的冷汗,万幸自己刚才没有脑袋一热点头同意。
至于他告诉我黄金在长安区,其实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因为他清楚,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肯定能自己挖出来,“老狐狸!”我忍不住小声诽谤了一句。
我刚坐进警车里,准备打火,文锦就从“天王宫”里走了出来,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大大咧咧的坐了进来,冲着我撇撇嘴说:开车,前面路口停下,我约了薇薇一起吃饭,你也一起吧。
“19姐也来石市了?”我点点头,踩下油门慢慢往前溜达。
文锦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说,刚才我不是就说过吗,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你可以当面去问,刚刚我其实替你捏了一把汗。
“怎么讲?”我从兜里掏出烟盒,散给他一支。
文锦咬着烟嘴说,既希望你能同意和尚的条件,又害怕你真的同意,如果你同意的话,最后一定会被逼的走投无路,到时候除了隐匿进天门,没别的去处,但你要真的同意的话,心性已经完全变得唯利是图,这样的你,天门是否还稀罕,我说了不算,康子说了也不算。
“王叔的上面有人吧?”我一时间没忍住,冲着文锦低声问道。
文锦迟疑了几分钟,点燃香烟,长长的吐了口烟圈说,人还是单纯点好,知道越少活的越老,我这么和你说吧,上面的人同样希望王一死,但只限于他正常的死亡,道义这种事情有时候很不值钱,有时候价值千金!
文锦模棱两可的话,让我听得脑子有点犯迷糊,我心说还是别刨根问底了,他说的对,知道的越少活的越老,好奇心这种玩意儿真的会害死人的,我笑了笑岔开话题说,文老师,您知道孔令杰手下养了几个脱北者吗?
他摇摇头说,不太清楚,我也是听和尚说的,前两年北朝鲜内部政权更替,逃出来一大批的脱北者,石市的几个红色家族可能多多少少都接纳了一些,具体每个家族接纳了几个,那是人家的高度机密。
“脱北者,实在太变态了!我曾经和一个父亲是脱北者的女孩有过交集,她可能只是学到一些皮毛,战斗力都比我手下的胡金要强上一些!特别是跟踪和隐匿的手段,一点都输给特种兵。”猛然间我想起来了安佳蓓。
文锦瞥瞥眉毛说:大部分家族接纳脱北者并不稀罕他们的战斗力,想要的只是他们的那套训练程序罢了,脱北者都是人形的杀戮机器,其实我觉得那些家族纯粹是痴心妄想,单是脱北者成长的环境就不是咱们内陆城市可以提供的,我听说脱北者训练都是拿活人当靶子,哪个家族敢这么干?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孔老爷子病重的话,孔家小孩根本没有机会调动那两个脱北者。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说:“那两个家伙很强,看我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随时待宰的动物!”
“很正常,他们把你当成动物看,同样也拿自己当成野兽,对待野兽的手段就两种,一种直接打死,另外一种驯服,那两个家伙常年蜗居在孔家,驯服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嘛...”文锦弹了弹烟灰冷笑说:阴人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拿手好戏嘛?不要计较使什么方法,弄死他们,你就安全,今天孔家的小孩明显动了杀心,你自己以后多注意点吧。
我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没有往下接话,文锦说的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今天那两个家伙如果偷袭任何兄弟的话,我觉得谁都跑不了,即便是胡金不死也得重伤,眼下的当务之急,并不是找到黄金什么,而是除却那两把暗刃。
想弄死他们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太难,以前我是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会受制,但今天我看的仔仔细细,相信以孔令杰的胆量,走到哪都肯定会带着他们,跟踪孔令杰,就一定有机会办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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