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泽伟呆滞几秒钟后,瞬间欣喜若狂的问我:“你确定?”
我翻了翻白眼反问:“从咱俩认识那天开始,老子跟你吹过一句牛逼没?”
郝泽伟乐呵呵的说:“吹过,以前你说自己一晚上最少九次,结果鱼总告诉我,你顶多一次,还是算上穿衣和脱衣的时间。”
我摆摆手驱赶:“往后咱俩还是少接触吧,你居然相信一个嘴里长痔疮的虎逼。”
郝泽伟咳嗽两声道:“别闹三哥,那辆金杯车到底去哪了?”
我摇摇脑袋道:“不知道,我也在等电话,我就告诉你一句话,我家这位爷出马,金杯车就算插了双翅膀,也照样飞不掉。”
刚刚跟鱼阳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梓阳今天晚上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我就知道即便今晚上我们被抓,也肯定能熬到有人去救,只是没想到那几个戴鸭舌帽的“职业杀”那么不扛吓,见到仨警察直接腿软了。
雷少强脸色泛白的翘起大拇指道:“耗子,说实话,你刚才真心牛逼,反正那种情况,我肯定不敢下车,还特么嘚嘚瑟瑟的跟人哔哔半天废话。”
郝泽伟意味深长的指了指自己的帽檐出声:“我其实一点都不牛逼,真正牛逼的是我帽子上的警徽。”
我们说话的同时,几辆警车里“呼呼啦啦”的蹿出一大堆荷枪实弹的军警,直接将那几个“鸭舌帽”给按趴下,然后迅速拽进车里,没多会儿一个肩膀上扛着“两亮星”的中年警员从警车里下来,装腔作势的摆出一副指挥的模样,实际上几个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扭进警车里了。
见到郝泽伟探头跟我们说话,中年端着官架子问:“小郝啊,那辆马自达车里的是什么人?”
“领功的来了,呵呵..”雷少强瞟了一眼外面的那个中年,不屑的撇嘴嘟囔。
“别瞎说,容易惹祸上身。”郝泽伟瞪了一眼雷少强,快步走到中年跟前,姿势标准的“啪”的敬了一个礼:“杨局,车里面的两人是我的朋友,今天晚上全靠他们帮助,我们才有机会缉拿这群持枪暴徒。”
中年人板着脸训斥:“堂堂几个大案组的高级警员还需要普通市民帮助才勉强抓到几个小飞贼,我真替你们感到耻辱,待会回去给我写份详细报告,明天交到总局,明早上的常规会议上念出来。”
“是!”郝泽伟身板一挺,再次声音洪亮的回答。
中年人点点脑袋道:“去吧,先安顿你的几个朋友,公是公私是私,不要给我混为一谈,这几个疑犯既然是你抓到的,待会的审讯工作也由你完成,但是明早上的报告也必须给我认真写,否则我让你好看。”
“谢谢杨局。”郝泽伟乐呵呵的憨笑。
“明早上换身干净制服,胡子也抽空刮一下,别给我丢人。”杨局嫌弃的瞟了一眼郝泽伟,接着摆摆手驱赶:“滚蛋吧。”
雷少强叹了口气说:“看见没?他们那个圈子可比咱们的圈子黑暗多了,小耗子拼死拼活的抓人,结果一句表样没收到,反而还得写检讨,这位爷就从下车到上车就挥舞了两下胳膊,那就算居功至伟了,草特么的,找谁说理去。”
我轻怼了他一拳笑骂:“说的好像你看的多明白似的,能不能别跟个碎嘴老娘们似的,看着啥都想抨击一下,哪个政权都不可能做到人人满意,诚然现在的社会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但至少我们生活的很安逸,不用跟阿国的那帮流民似的,哪天晚上睡觉前都得把遗书提前写好。”
这时候郝泽伟神采奕奕的哼着小曲钻进车里,朝着雷少强摆摆手,大腕似的命令:“走吧,还瞅啥呢?先把你们送回去,完事我得赶紧回去审讯和写报告,今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呐。”
雷少强骂骂咧咧的发动着车子,扭头骂了一句:“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属逼的,哪天不挨两下戳,好像白活了似的,刚刚那老梆子都把你熊成傻样了,你咋还有脸跟我俩炫耀,人家让你写报告,整的你好像写获奖感言似的亢奋。”
郝泽伟掏出手机随便翻了两眼后解释:“你懂个篮子,没听见刚刚我领导说啥?让我明早上在总局里的常规会议上念出来,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参加每天早上的常规会议不?起码得是分区警局的二把手,你觉得这对哥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雷少强眨巴两下眼珠子诧异的问道:“诶卧槽,你这意思是你小子要升天..呸..升官?”
郝泽伟搓着手掌,有些手舞足蹈的说:“必须的啊,我想到今晚上的阵势会比较大,但是没想过局里最铁面无私的杨局竟然会亲自到场,我们圈子里流传一句话,凡是被杨局骂过的,第二天最少蹦两级,嘿嘿..”
雷少强长吐一口气道:“看来确实是我了解的太浅薄,还以为那老棒槌要抢你功劳呢。”
“杨局是我的偶像,身上的功勋不计其数,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点鸡毛蒜皮,他身上的旧伤特别多,局领导多次强调不许他出现在第一现场,可是他就是不听话,行了,不唠了,我先眯一会儿,今晚上有的忙。”郝泽伟打了个哈欠,蜷缩起脑袋,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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