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晋国的解释,我“腾”一下子站了起来问他:你意思是说你儿子到现在为止还不满十六岁啊?
我看那小子长得高高壮壮,一直都以为他跟我岁数差不多多少,敢情还真是个小逼崽子,我干咳了两声点点头问:您以吴先生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法律这玩意儿很有意思,十六岁是个坎儿,超过十六岁和十六岁以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惩罚措施也有很大的区别,比如这个Jesse,如果他现在十七八岁,我又证据确凿的话,判他了三两年肯定没问题,可是现在至多也就是少管劳教,等到年龄以后再服刑,可这期间他家人肯定早就找好了关系。
吴晋国长吁一口气说,这样吧赵队长,杰西带人打砸的那间洗浴中心,我愿意全额赔偿,装修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有一切周边损失,我都能负责,如果对方还需要别的方面的索赔,咱们也可以商量,杰西还是纽西兰的户籍,遣送回国的话,毕竟麻烦。
我嘴角一阵抽搐,这家伙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我干咳两声说:吴先生这个事情比较复杂,别打砸的洗浴中心老板和我是好朋友,不怕您笑话,我自己也有股份在里面,而且我们那家洗浴中心位置优越,就在火车站的周边,每天的客流量很大,最重要的是,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会直接影响到以后的生意,所以这个赔偿...
吴晋国顿时间眉开眼笑,冲着我说,既然赵队长能代表对方,那最好不过了,您统计一下损失,待会给我个账户,我安排人马上转账过去,我还正犯愁,待会应该怎么和对方交涉呢,待会我还有个会议,要飞往京城,赵队长您不需要客气,直接开价就好,本身这件事情就是杰西不对,我就是平常陪他的时间太少了,才会让这孩子有些轻浮。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那个小混蛋把我洗浴给砸了个稀巴烂,可人家老子一直都表现的通情达理,现在又让我直接开价,顿时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摸了摸下巴颏说:“这...这多不好意思呐,要不您只给我们重新装修一下就好了。”
我这个人遇善则善,遇恶更恶,如果那小混蛋的父亲是个蛮不讲理,抖的像个二五八万的土大款,我肯定会诈的狗日跪地喊爸爸,可对方摆出一脸的“我错了”愿打愿杀都可以的面孔,我也不好狮子大开口。
吴晋国抬手看了眼腕表说,多谢赵队长宅心仁厚,那这样吧?您给我一个银行卡的户头,我待会给您打五万块钱的装修费,如果杰西以后再和人发生什么矛盾,赵队长可以联系我。
之后我俩互相交换了一下电话号码,我把银行卡的账号告诉了他,他就脚步匆忙的离去了,至于赔偿,我一点都不担心,这样的成功人士,估计掉的钱都比我们挣得多,不怕他赖账。
我坐在办公室里遐想,能不能透过这层关系,跟这个吴晋国搭上线,当时手机虽然不像今天这么普及,但是已经成为年轻人的必备行头,手机行业不比别的,这块不光需要巨大的财力和人脉,还需要非凡的科技,这就是一种实力的体现,假设我能入股其中,那地位肯定能得到非凡的提升。
我正瞎琢磨的时候,屋门被人故意给“咣”一声撞开了,那个叫Jesse的小崽子,臭着一张脸走进来,冲着我弯腰鞠躬,对不起赵队长,我爸让我来给你道个歉。
“哦,没事了!以后别那么嚣张,人外有人,天外有...”我寻思怎么也得装装样子,说教他两句,谁知道这王八犊子是一点面子不带给的,跟我道完歉冷笑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冲着我撇撇嘴说:一个月的时间你的洗浴差不多能装修好吧?到时候我还会再去的。
“卧槽!”我猛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揪住他肩膀说,你小子屡教不改是吧?真觉得我拿你没辙了?
Jesse扒拉两下自己脑袋上的麦穗小辫儿冲着我轻笑说:反正你开店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我砸你的店,我爸赔偿你,难道不正合你心意么?而且我发现砸你的店,我爸才会亲自跑到派出所,以前我惹祸他都是安排秘书或者司机来保释我。
我被这小子奇怪的言论给逗笑了,朝着他耐心的说教:“敢情你丫还是个惯犯呐?爷们儿,大家都是男人,你就算对你爸有啥怨言,完全可以跟他面对面的坐下来谈谈,老祸害别人干嘛,你说对不对?你从国外长大的,应该信奉上帝吧?众生平等的道理难道不懂?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仇恨,连累不相干的人。”
“众生平等是佛主说的,而且我不信奉上帝,我对我爸没有仇恨,我只是想要他多注意我一下,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懂的,再会!”他很任性的甩开我的手掌,径直朝门外走去。
“小屁孩,回去把你的青年帮改名少先队吧,那样更贴切,指不定能招到更多人!”我朝着杰西的背影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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