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金三角比作一片草原,昆西就是这片草原上的狮王,而小佛爷这帮人可能就是一群狼,而且还是一群居无定所的孤狼,虽说不一定能整的过狮王,但是绝对不会打怵,因为狼比狮子更清楚草原上的规则。
我们在筒子楼里不光找到了大把钞票,还找到一皮箱的“药”,跟市面上流通的那种玩意儿不太一样,这箱子药感觉粗糙很多,而且颜色也没那么纯白,我寻思估计是残次品。
当我把那个小皮箱交到小佛爷手里的时候,他眼睛都直了,欣喜若狂的喃呢“发财了!”后来肥波告诉我,皮箱里的药非但不是残次品,而且还是最上等的货,只要稍稍一加工就可以卖出去天价,至于这个天价到底是多少,我不清楚,反正小佛爷对我的态度明显改观了不少,把老六从旁边看的一个劲地翻白眼。
之后我们一把火点燃那间明显变形的竹筒楼,小佛爷让拐子去把车藏好顺便联系过河的船只,我们剩下人则步行朝距离不远的河边走去,没有拿太多东西,人手一把仿92式手枪,我和肥波负责拎装钱的袋子,来到了港口上,这里跟高瓦寨差不多,清盛镇也有个不大点的自建小港口。
一想到上次坐船的经历,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又冒了起来,将装钱的面口袋递给旁边的肥波,贱嗖嗖的凑到小佛爷跟前问道:“佛哥,咱们能不能换条路线去缅甸,我晕船晕的特别厉害。”
小佛爷沉思几秒钟,一本正经的说:“晕船呀?你可以选择游过去,或者从高瓦寨回云南,然后再从云南坐飞机过来,咱们在缅甸汇合,怎么样?”
七仙女跳皮筋儿,净扯鸡八得儿,这河一眼望不到边,起码得有几百米宽,与其让我游过去不如直接弄死我来的更实际,从云南坐飞机去缅甸那更是扯淡,我强憋着骂娘的冲动,讪讪的干笑两声,退到肥波的旁边问:“波哥,拐子哥到哪藏车去了?怎么这么老半天。”
我们说话的功夫,天色已经微微见亮。
肥波摇摇头,脸上的肥肉跟着一阵乱颤:“不知道,停车和联系出镜的事情从来只有佛爷和拐子清楚,其他人一概不知。”
一听肥波这话里带话,我瞬间来了精神,笑嘻嘻的问:“哪有什么其他人?不是一一直都是咱们五个嘛。”
“你说的是现在,以前佛爷麾下将近七八十多口子,那会儿我们到缅甸越南去玩,至少得包两艘船,可特么风光了,那边的人看到我们比看到爷爷还尊重。”
“七八十人?人呐?”我愕然的长大嘴巴,打第一次见到小佛爷的时候,他好像就只带着肥波他们几个,从来没见过还有别的成员,难不成小佛爷还有隐藏实力?
肥波叹了口气,面露伤感的出声:“早特么死完了,我们光是被昆西围剿了至少三次,你算算还能剩下几个人,如果不是佛爷后来找上昆西答应吃...”
“你话太多了!”小佛爷转过来脑袋,冷冰冰的扫视了肥波一眼,肥波马上低头不再吱声,小佛爷又看了我一眼道:“不该问的事情别乱打听,找到你的战友马上滚蛋。”
“对不起佛爷,我嘴欠了。”我忙不迭的点头,眼珠子从小佛爷的背影来回打量,看来这家伙的故事很长啊,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一点,他极度厌恶昆西,而且也有心上位。
十几分钟后,拐子回来了,凑到小佛爷耳边低语几句,又朝我们笑了笑道:“一个钟头以后,咱们就可以当皇上了。”
拐子和老六立马呼唤雀跃的蹦了起来,我则没有太大的感觉,拐子瘸着腿走到我跟前,丢给我一包烟,温和的说:“怎么啦?看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没有,只是我以前没当过皇上,不知道你们说的当皇上是啥感觉。”我实话实说的笑了笑,拐子从我胸口上捣了一拳头坏笑:“相信我,你会爱上那种感觉的。”
说话的功夫,一艘七八米宽的木制大船停靠到光头,一个脑袋上戴草帽,穿一身花花绿绿沙滩衫的黑瘦小伙朝我们摆手,小佛爷将烟头弹飞到河里,朝着我们挥挥手道:“走吧,好好的潇洒潇洒。”
出于对坐船的恐惧,我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面,上船以后,小佛爷跟那个戴草帽的青年拥抱了一下,看起来很是熟络,黑瘦小伙操着别扭的普通话问:“最近还好吗我的朋友?”
小佛爷眉飞色舞的打招呼:“必须好啊,帮我几个兄弟准备点吃的,另外给我那个弟弟拿点晕船药。”
和我预想的不同,这次我们并没有被关进暗无天日的船底,而是大大咧咧的坐在船舱里面吹着小风吃着腌制的小黄鱼,小佛爷和那个长得跟黑猴似的青年站在外面聊着什么。
我盯盯的瞅着银光闪闪的河边发呆,一会儿想想苏菲她们,一会儿又琢磨琢磨罗权到底咋样了。
“三子,想什么呢?”肥波猛地推了我一下,把我给吓得个哆嗦。
“有点想家。”我干笑着抓起一条小黄鱼塞进嘴里:“你呢波哥,从来不会想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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