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回过神来。
“陈主任,您怎么出来了?”
“我也下班了。陪我走几步?”
李建笑道:“好吧。”
陈主任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于是两人就绕着院子走了起来。
“你觉得这次,老刘的计划会怎么样?”
李建笑道:“陈主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应该清楚老刘现在的处境了吧。”
“嗯。看着他从一个刚毕业时意气风发的小伙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心中难过。无奈之余,又能怎样?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李建有点惊讶。
“你说老刘是在装睡?”
“他不是装睡还能有什么理由?现在市场上,谁都能够看得出,是多头市场。难道老刘会看不出?”
李建顿觉自己刚才据理力争的样子是如此愚蠢。
如果老刘是在表演,那小丑不就是自己?
但是,这怎么可能?
老刘应该不是在表演啊。
从他的表情,分析,逻辑,证明他的确是在看空啊。
李建此时,满脸疑惑。
心情复杂。
仿佛看出了李建的心里,陈主任淡淡地说道:“老刘是非常聪明的人。因为一年前做空了伦敦铜,本来损失了五六个亿美元,因为你联手做空,让他解套,扳回了大部分损失。还小赚了一笔。但是,我们内部对他的处罚,他可能已经知道了。”
李建惊讶地问道:“您说,老刘知道你们要处罚他,所以,可能会做出不明智的决定?”
“事情变得复杂了。毕竟,我们给他的交易权限,他都充分利用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借着我们给他的职务,通过国际金融机构借贷,然后……”
李建惊讶不已。
如果老刘滞留国外,甚至润到北美,那陈主任估计会受到连累。
“陈主任,您别担心。老刘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毕竟,家国情怀,深深根植在他心里。这样吧,只要老刘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他造成的损失,我这边替他弥补。”
陈主任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我们的分析,也是一种猜测。毕竟还没有发生。我们也是做出最坏情况的防范而已。至于说赔偿损失,你更不能做了。不然,好心办坏事。你到时候,也会被牵扯。”
李建笑道:“我怕啥?老刘在伦敦做空,我这边乐滋滋地做多,赚了不少了。老刘替我们挨了很多毒打,引诱那帮华尔街大佬们替我们抬轿子。补偿老刘是应该的。”
“话不能这么说。这是一个局。每个人都是棋子。包括你在内。可能你没有感受到自己是棋盘上而已。”
这话把李建的心情,从大气层,直接打到地面上。
寒风吹来,李建清醒了不少。
脊背还有点发凉的感觉。
自己也是棋子?
难道还有更高更厉害的存在,在利用自己?
算了,不猜了。
“陈主任,如果我是棋子,我也不在乎。毕竟,只要我能从这波伦铜的大涨行情中赚到钱,做棋子又何妨?毕竟,五年前,我还是个为学费发愁的穷学生。如今获得收益,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期。”
陈主任淡淡一笑。
“你是个聪慧的年轻人。欣为有时候,不像是21岁。但是有时候,又像十八九岁的样子。我有点看不懂你。”
李建心想,这当然了。上辈子自己还是个三十五岁的中年大叔呢。
这辈子,这副身躯虽然21岁了,但是有时候表现得有点幼稚,但,那又何妨?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嘛。不忘初心,保持童心,这才能活得潇洒和快乐。
人生就是一个体验过程而已,何必处处都小心谨慎,乃至处处算计?
话又说回来了,要是自己是棋子,谁是下棋的人?
不行,自己回去仔细思考一下才行。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在院中散步,似乎忽略了这风雪的存在。
陈主任,给李建透露了不少内幕消息,让李建拓展了视野。
李建很高兴,记忆中很多理解不了的事情,终于可以解释得通了。
而且,李建发现,所谓的经济形势,不外乎一个个布局而已。
两人虽然低位不同,年龄差距很大,但是聊得投入,忘却了时间的存在。
远处,陈主任的秘书和司机,就在小楼的门廊里看着,焦急地等着。
满脸疑惑地看着两人。
陈主任的司机不禁问道:“徐秘书,你说咱们的主任,为什么对这年轻人如此看重?”
“这年轻人不是一般人。总是在关键时刻,帮助咱们主任解决难题,还帮主任度过好几次危机。主任这次升职,也是多亏这年轻人。上次,他帮咱们避免了上千艘货轮的损失。”
司机不禁感叹:“难怪。这年轻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的能耐大着呢。不过,这事情得保密。陈主任说了,任何人不得泄露这个年轻人的信息。”
司机急忙答道:“这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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