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赶到郭教授的办公室,郭教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面色凝重的陌生中年人。
国字脸,黑夹克,白衬衫,黑西裤,棕色皮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一看就是不一般的来头。
果然,郭教授恭敬地介绍到:“李建,你来了。这是国资委的陈主任。”
听到是国资委的,李建急忙问好:“陈主任好。”
陈主任脸色依旧凝重,严肃地说:“别客气了,坐下来,慢慢聊。”
郭教授看着李建,尽量和蔼地问道:“你的情报来源我们能否过问一下?”
李建心想,这郭老师还是尽量温和的语气,想让自己不至于紧张。
但是我也不是小孩,怎么可能紧张。总统来了,都可以跟他谈笑风生。
至于,情报来源都能过问的话,以后还怎么向我传递情报?
当然也没有这样的情报人员。自己知道的,都是前世在公开的新闻报道上的信息。
李建此时抖了抖肩膀,表示无奈:“抱歉,我们的情报工作人员都是非常专业的,而且非常容易暴露。您是知道这商业情报是非常重要的,每条情报都牵扯到几十亿几百亿的商品。特别是我做商品期货的,更是把情报人员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郭教授知道事关重大,李建这个小年轻,应该好忽悠。
于是,还想再争取一下,笑着问道:“我们肯定会保守秘密的。”
李建已经不是愣头青了。
重生之前已经三十多,人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就慢慢地接近不惑了。
虽然还有点稚嫩,但思维已经打开。因此这次,肯定不会被忽悠瘸的。
李建于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我毫不怀疑你们会保守秘密。但是,你们知道,即使再保守秘密,也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一些线索。所谓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这次我之所以,冒着风险,给你们透露老陈在新加坡的违规行为,就是希望各位能够找人阻止老陈继续让损失扩大。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及。”
本来陈主任这次来找李建,以为很容易就能让他透露出线人,然后直接派人去和线人联系,这样就能拿到老陈的具体操作证据。
可是,现在这个李建油盐不进。真是急死人了。
但是没办法,再急也不能显露出半点。
于是,国资委的陈主任非常沉稳,但是略带严肃的口气说:“我们很感谢你冒着风险向我们透露这一信息,但是我们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如果没有确定的证据是无法启动对老陈的调查。”
李建惊讶地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派人以审计的方式去查账也不可以?”
陈主任耐心地解释:
“李建同学。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即使我们派人去新加坡,对方想办法敷衍住我们的人,然后想着等亏损弥补回来,然后用会计手法,把一切都消除痕迹。这样,就相当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李建明白了,如果现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老陈在违规做衍生品业务,即使审计,对方也有手段隐藏这些业务。
李建只能无奈地慨叹。
“两位,我实在无能为力了。不过,现在我们知道的是,老陈掉进了华尔街的圈套,在卖出看涨期权。为了弥补之一损失,我决定买入原油的看涨期权,进行对冲。而且是双倍。到时候,老陈的损失,我可以弥补。我把收益的一半捐献给国家。”
郭勇教授和陈主任都惊呆了。
没想到李建不仅仅知道老陈的操作细节,而且准备挽救国资损失。
这简直就是爱国主义者无疑了。
“李建,我们国资委很感谢你的举动。不过,你的任何金融操作,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会无端地接受你的捐款的。”
李建看到陈主任此次找自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李建提供老陈的操作细节以及情报来源。
自己前世,也只是在报纸上和网络上看到了老陈的相关报道。
曾经仔细地分析他中了圈套的细节。具体跟哪家公司签订了场外协议,自己记不住了。
李建心想,不行,我得回去反复回忆才行。
“这样吧,我先回去,仔细再问一下情报来源,如果有新的进展,肯定第一时间报告给郭老师的。”
过教师这次知道李建有了自己的主张,于是问道:“你真的想要买入原油的看涨期权?”
李建笑道:“既然华尔街从老陈那里赚钱,我为什么不能从他们那里赚钱?上次我都跟您说了,我就是靠期权起家的。这次也一样。”
陈主任此时也陷入了沉思。
这小子这么肯定,甚至敢于反向操作,那老陈的交易肯定已经开展了,而且只瞒着领导,连这大一的学生都瞒不住。不行,必须审查。
“李建同学,你确定你真的要买入看涨期权?你就这么确定原油要上涨?”
李建哈哈一笑,心想,这原油就是现代工业的血液,哪个工业部门缺了这原油产品不得趴窝?这个理由不充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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