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不要冲动!”
眼见张天岚要动手,郝幼潇赶忙拦在了前面,心里暗道莽山剑派的人果然都一个德行,这张天岚简直迂腐的吓人。这拜鬼宗的人虽说死的惨了点,但是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好心疼的。要是为了这几个祸害再动手,那也太不值了!
“郝姑娘,你让开!”张天岚冷声道,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初一。
“让什么让,为了几个拜鬼宗的杂碎打一架,你是不是太闲了啊?!”
郝幼潇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再说了,你也不想想,这几个杂碎刚才还想要杀咱们,他们若是得手了你以为他们会怎么对待咱们?这几个人死的虽然惨了点,但这也是报应,是他们咎由自取!”
两只手握着剑柄紧了又紧,张天岚沉默半天终是狠狠的叹了口气,两只手微微一松。
郝幼潇说的没错,他们要是落在拜鬼宗的手里下场肯定更惨,这些人虽然死的惨了点,但也未尝不能说这是他们的报应。
张天岚的杀意慢慢收敛,可是他已然激到了李初一。他松了手,李初一那边却盯上他了。
偏着头打量了他半天,小胖子嘴巴一张,又是那个字脱口而出。
“饿!”
“混蛋!”
张天岚怒骂一声,不顾郝幼潇阻拦直接拔剑而出,手持双剑冷冷的看着李初一。
“还想吃我?哼!我倒要看看是你先吃了我,还是我先杀了你!”
说着就要闪身冲上,郝幼潇赶忙死死的将他拦住。
“别动手,哎呦我说你...张兄,你不看看他现在的状况,明显是被打傻了!你跟一个傻子较劲,你有没有意思啊!”
“傻归傻,可是他的实力摆在那里!任由他如此下去,只会让其他人遭到荼毒!”
张天岚一脸肃容。
“我知道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若非万不得已张某也不愿做以怨报德之事!只是今日的事你也看见了,为了其他同道着想,张某说不得也要做一回卑劣之人了。不过你放心,杀了他之后,张某愿意自捅三刀再自断一臂,以此慰藉他的救命之恩!”
“谁要你的胳膊,我说你脑子怎么就这么死呢!他脑子坏了这是病,又不是不能治,你怎么问都不问就要动手杀人呢!”
郝幼潇嘴都快气歪了,还为其他同道着想呢,能说出这种话的也就是莽山剑派为首的这些正道傻子了。李初一现在明显是神智不清精神错乱,这是病又不是不可以治,这家伙问都不问上了就要动手杀人,郝幼潇真想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拦住了张天岚,回头又见李初一往这缓步走来,郝幼潇柳眉一竖。
“站住!”
李初一应声而停,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郝幼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一喊他就停了下来,好像他的本能里让他有种不要招惹这个女子的感觉。
见李初一还算听话,郝幼潇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全傻,说不定还真有法子能治。
张天岚见李初一还真听话的停了下来,心中也是微微一动,眼睛盯住小胖子的一举一动,嘴上轻声问道:“郝姑娘,鸟人这伤能治?”
话一出口,郝幼潇就知道坏了。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从她二哥四哥那里不止一次的听说过李初一对个绰号有多么的痛恨,只不过以往大家说起来都是笑谈,谁也没想到今日李初一会是这个情况,这两个字顿时变成了催命的魔咒,谁说谁死,前面那几个干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果然,张天岚话一出口李初一的眼神就一阵波澜,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可是却逃不过李初一的耳朵。
一身清风划过,原地已经没了李初一的踪迹。郝幼潇的手里突然一松,张天岚也消失在了眼前。身后乒乓之声传来,转头望去时李张两人已经打成了一片。
李初一剑法了得,张天岚也是使剑的行家。虽然修为境界占了大便宜,可是李初一现在的状态下反而还优于张天岚。再加上虚空气息的附着下兽皮长剑简直是无坚不摧,任凭张天岚三把剑使得如何了得,都禁不住节节败退,没几下三把剑里品质最弱的一把上面就布满了缺口,丝丝裂纹悄悄地向着剑身各处弥漫。
“真的是势境!果然了得!”被压制的张天岚暗赞一声。
李初一的剑法他刚一见时就感觉不凡,此番亲自交上手了他更是打的大为过瘾,
使剑的人他见多了,可是与他同一境界的又能跟他互拆剑招的,除了莽山剑派的同门外他还真没见着几个。最关键的是这小子与他一般也悟入了势境当中,甚至还比他略微高了一丝,这让嗜剑如命的张天岚欣喜不已,甚至连“降妖除魔”这个本来的目的一时间都有些忘了。
只是李初一那把剑锋利的有些吓人,他三把剑除了师门赐予的两把品质上佳还算完好外,余下的那柄已经快被砍烂了。虽说那柄剑是他找来凑数的,可是花费了他不小代价的长剑也不是什么地摊货,那可是正正经经的极品凡器,离灵品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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