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的青春,都不会是绝对完美的,总会有各式各样的遗憾,让人嗟叹唏嘘。
有的遗憾,是光风霁月下,偶然吹皱池水的春风,虽然风轻云淡,仍让人心波荡漾,却也只是会觉得风也温柔,云也淡雅,月が绮丽ですね”(月色真美)。
但有的遗憾,是血淋淋的伤口,永远难以弥补的罪恶,一生痛彻心扉的过去。
“生活往往如此,我们是不可能不负创伤地走出人生的竞技场的。”陆玄呢喃道。
“或许吧。”柳生面色不变。
“从那刻开始,我才终于明白久间田老师所说的,何为忍者的才能。要想成为忍者,第一步就是要学会审时度势,对自己要有清楚地认知。”
柳生的言语中终于有了一丝情感波动,他后悔道:“可惜我知道地太晚了,当我真正明白这个道理时,已经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愚笨如猪的田中可以快乐地做一名忍者,而心高气傲的柳生,一步之差,却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你说我是恨他也好,嫉妒也好,你说我是恨我自己也罢,都无所谓了。”
“那你为什么又要救他?”陆玄问道。
“救他?只是给他上药而已!”柳生淡淡的看了田中一眼,冷笑道:“我是不喜欢田中,但我更不喜欢被人当猴耍。”
原来,柳生一郎虽然从在战场上逃了一命,但人也算是废了,他的父亲也不再将其视为骄傲的儿子,可以为之托付家业的继承人。
这本是一个传承已久家族继续活下去的正常反应。
但是,早晨,忍者突然来见柳生,说是要带柳生见一个人,一个他的贸首之雠。
“自从被父亲抛弃之后,我就一直自暴自弃,整日里喝得酩酊大醉,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痛感。喝醉了的我,就会破口大骂田中和久间田。”
柳生嘴角浮现一丝讥笑,道:“这就给了某些人一个借口,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柳生盯着陆玄,道:“若是守备忍者死于暗部人手上,总归是不好听的。但如果他死在仇人的手上呢?而我,就是他们选好的仇人。”
暗部的人,当然也想悄无声息的从青山寺里带走田中,但并不现实。
田中的守备忍者身份,就是地方警察,他的背后还有着久间田,也就是曾经在军方木叶待过的大佬。
暗部也只是说请田中过去配合调查。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把我喊过去做什么?”
柳生冷笑道:“柳生家族虽然只是不入流的武士家族,但世代扎根于此,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田中被人带走一事,瞒得了普通民众,可瞒不了我。”
“这个时候,把我这个憎恨田中的人喊过去,是为了什么?总不能说是为了感化田中吧,还是说为了让田中泄恨?”
柳生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知道田中从没有记恨过我。所以我便猜测,他们喊我过去,只是为了让我背黑锅罢了。”
“我是恨田中,但不是这么个恨法。”柳生说罢,从怀里掏出伤药,又取了一瓶温水,吞服了下去,然后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陆玄一脸无语地看着柳生,不知道该说什么。
推己及人,如果某天,秘密警察上门说,带你去见自己的一个仇人,你会怎么想?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说道:“你这伤药,是因为被溶遁的查克拉伤了气管和食道吧,你也察觉到了,我传给你的特殊能量,能减少你的痛苦。”
柳生淡淡道:“那又如何,你又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可没钱聘请一位医疗忍者专门伺候我。”
他的身体残破不堪,已经无力凝练出查克拉来。
这才是他不断忍受折磨的原因所在。
陆玄莞尔一笑道:“我这方法,并不是查克拉。”
“哦,是么。也就是说,你这是古法修行?”柳生仍然没有睁眼。
“你知道古法修行?”陆玄奇道。
柳生点了点头,道:“我们虽然只是远支,但终归还是柳生一族的后人,柳生石舟斋宗严可是我的先祖。”
柳生宗严,祖之国剑术家。名宗严,号石舟斋。家严之子,是大和的豪族,柳生新阴流之祖,畿内第一的剑豪,至今在武士之国中,柳生一族仍是排名靠前的豪族。
“武士,呵呵,不过是固守以往的辉煌罢了,归根结底,不还是放弃了传统的修行方式,转而修炼查克拉,说什么将查克拉附在刀剑上,以剑术杀敌,同忍者有什么区别?说白了,就是另类的忍者。”柳生面无表情道。
“就像是三日月宗的武士,难道不是忍者么?”
陆玄闻言,好奇道:“三日月宗,那是什么?”
“三日月宗,是昔日剑术流派之一,以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宗近为首座信物,是最早投靠忍者的武士流派。三日月宗投靠忍者一事,导致武士集团的分裂,一部分人怒斥其为武士道的背叛者。”
“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三日月宗是忍武者的开创者,武士不代表闭门造车。后来,随着忍者势大,这种争执就逐渐没有了。毕竟,古法修行的武士,早就被历史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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