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滂沱,夜色阑珊,沁凉的凄风卷着万千水线横空掠下,将盛夏的闷热一扫而空。
药师野乃宇给凉丝丝的雨水一激,不禁打个冷战,她解下背后的雨伞,在头上擎开,漠然地步入漫天雨水之中。
哗哗,沙沙,雨水飘摇,风儿呜呜作响。
这场雨,已经连绵了一个多月了,停滞在天地之间,仿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今年的雨之国的雨水,似乎特别的多,饶是雨之国以雨多出名,也难以忍受这么多的雨天。
民间有传闻,这雨水是上天对雨之国的实际掌控者山椒鱼半藏的惩罚。
但有一名忍术学者发表一篇论文指出,所谓的天象示警不过是无稽之谈,他调查分析过,雨之国之所以会出现雨水泛滥的灾祸,是因为长年忍界大战的缘故。
土之国、火之国与雷之国的连番战斗,数以万计的忍者,肆意滥用忍术,搅乱了自然查克拉的流动,大量的查克拉紊乱强烈干扰了自然查克拉的流动,搅乱了正常的自然能量交互,进而产生了天象异常,使得地处大陆洼地的雨之国遭受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洪涝灾害。
虽然此人言之凿凿,论文里的资料很详尽,数据也很合理,但是,他的这番研究还是被许多人嗤之以鼻,大多数人称呼他为骗子,疯子,神经病。
天要下雨,关忍者战斗什么事?
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知识范围内的事情,对超出理解之外的事务,大伙更愿意付诸于神秘伟力。
少部分人则不怀好意地攻讦他,质问他是不是想借着天象的由头攻击木叶,将雨之国的灾难怪罪在木叶头上,给木叶泼污水。
据闻有秘密组织为此特意警告他不要胡言乱语,故意攀附,妄图将雨之国的事情和木叶联系在一起,污了木叶的名头。
这名研究员一下子就落入人人喊打的境遇,连他所在的学校,为了避免沾惹麻烦,也忙不迭辞退了他。
这名研究员本来就不受待见,日常里也常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他的研究也一直被学校视为不务正业,再加上他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疏于人情往来,不懂经营赚钱,寥寥无几的工资也大都用于购买实验器材,本就生活拮据,租房度日,眼下又没了工作,一下子变得穷困潦倒起来,很快就被人赶出了租借的房子,流浪街头。
后来,他就不知所踪了,或许在某个寒冷的早晨,发现他倒毙在某个街头巷尾也不一定。
也有人说,有一家神秘的组织,叫做安布雷拉公司的人专门聘用了他,说是欣赏他的研究成果,要他研究天气控制仪。
恐吓那名学者的人,就是根部的忍者。
他们来雨之国做任务,恰巧遇到了这个大放厥词的人,若不是药师野乃宇不想节外生枝,他们早就想一刀了之,干净利索。
药师野乃宇就这样趟着街头泥泞的雨水,慢慢地走着,两旁尽是破旧的房屋和肮脏的过道。
雨之国的雨水总是这么多,行脚客商中有这么一个笑话,说雨之国其实也就下两场雨,白天一场,晚上一场,或者下四天雨,春天、夏天、秋天、冬天。
药师野乃宇不知道这雨水到底是上天悲悯雨之国人民悲惨遭遇而流下的怜悯,亦或者是雨之国人民心底深处那无人问津的沉痛。
总之,雨之国的天一直被阴雨乌云所覆盖。
但现在,晓出现了。
黑夜的暗终将会过去,黎明的晓终结到来。
正想着,风雨全歇,朝霞初照,一轮旭日灿然跃出,晨曦灿如赤玉,天水交接处红芒万缕,映得东方火红斑斓,一片火红祥云下,一名身穿绣着红云黑色风衣,头戴系着风铃斗笠的瘦削忍者自阴影中缓缓浮现,躬身行礼,说道:“感谢您的无私奉献,慈悲的巫女,药师野乃宇大人。这批药材来得太及时了,多亏了您,我们才能及时制止住这次瘟疫。您的大恩大德,雨之国民感激不尽。”
声音柔和清冷,却是一名女子。
“白先生,行慈悲之事,怀菩萨心肠,是吾辈巫女的本分。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事情,对我们的修行来说,也大有裨益。”药师野乃宇微微欠身,示意不敢居功:“只可惜我们神社势单力孤,也就只能尽微薄之力。”
这名女子是在晓组织中外号“白”的人。
这批药材,是根组织给药师野乃宇,专门用做试探晓组织的敲门砖,而药师野乃宇也不负所望,在三日三夜的救灾赈济后,接触到了晓组织的正式成员。
女子感慨道:“巫女大人太谦虚了。”
“比不上贵组织,一心为民。”药师野乃宇看着眼前带着斗笠的女子,继续说道:“我们还想进一步加强与你们的合作,一起拯救雨之国的百姓。不知可否代为引荐晓组织的高层。”
女子微微一愣,疑惑道:“雨之国的掌控者,可是被人称之为半神的山椒鱼半藏。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而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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