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呀。就是看看手表的外观,质量,然后跟老板讲讲价什么的。”
“有跟人起冲突吗?”
“买个手表起什么冲突啊。”姚秀皱了皱眉,“这手表跟我老公的死有关?”
“不确定,只是想调查一下。”
姚秀听到这里,又拿起抹布开始擦拭已经很干净的茶几。
“手表买了多久了?”
“两个多月吧。”
“姚秀,这两天你在家里有没有想过曹振远可能跟谁结仇了?”问到了手表的购买商店后,老张继续问道。
“我们小心地过日子,没有跟谁有过矛盾。”姚秀说,“除了对门。其实我们也知道东西放门口不好,但是我们两个就租了这一间一室户的,你看看我们家里这么多东西,真的太挤了。”
老张和丁月瑶一进来就看到了房间里到处都堆着纸板,破旧的桌椅,还有一些铁皮之类的东西,只有这张小沙发和茶几这块还有点空间。
“你这些怎么不尽快卖掉啊?”丁月瑶问道。
“积攒的多一点,要卖到远一点那家废品收购站,那里的价格高一点。而且东西多一点,也好谈谈价格。”
“能多很多钱?”
“能多赚一块也好啊,家里三个孩子呢。”姚秀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明天也要去上班了。房租也不便宜,不去上班就没钱,坐吃山空啊。”
“家里压力不小吧?”
“那是啊。我们都是农村来的,文化程度也不高,赚不了大钱,只能做做家政什么的。哪像你们啊,羡慕哦。”
“大家都一样,都是打工的。”
“那怎么能一样。那些在写字楼的人,一天赚的钱都比我们一年的还多。”
“啊?赚那么多的那毕竟是少数人。普通人都差不多的。”
“曹振远的事情,他父母都知道了吧?”老张将话题引导到正事上来。
“知道了。哎,都要哭死了。”
“孩子们呢?”
“还不知道呢,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用。等尸体可以领回去了,火化前再让他们过来,见见父亲最后一面吧。”
从姚秀家出来,丁月瑶问老张:“他们家里条件也不好,怎么还生三个孩子啊?而且才三十岁,就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现在有两种人会生的多,一种就是很有钱的那种,比如张某某,即使罚了几百万的钱不照样要生,人家养的起。还有一种就是家里条件特别差的,就想靠多生几个孩子,万一以后有一个发了呢。他们认为基数大一点,概率也大。”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哈。”丁月瑶点点头。
“老张,接下来我们去哪?”
“去找找卖手表的商家。”
卖手表的商家已经不记得有这么个客户了,老张和丁月瑶只从他那里了解到这款手表的基本信息。
“这是大众款,在机械表里价格也不算贵,只要两千多块钱。买的人挺多的,我还真不记得。就是买十几万块的表的顾客我们店里也不少呢,那也不见得能记住。”
“老板生意不错啊。”
“还行,还行。”
“每天来来往往,他说不记得才正常,如果记得我就要怀疑了。”老张说,“而且从另一方面也说明,当时并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那现在回局里?”
“嗯,回呗。无功而返。”
下午三点,顾琛也见完了乘客,返回局里。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讲讲各自的进展吧。”顾琛一进办公室就说。
大家各自讲完,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顾琛,我今天早上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让我们去查那块表啊?”老张说。
“我觉得那块表似乎有什么问题。曹振远进翠湖公园的时候,看了好几次表,说明表是好的,在正常工作,要不然他抬腕看什么呢。但是为什么到早上我们看到的时候,表是不走的。时间停在4上面。表不走了,是因为表冠被拉出来了,所以不走了。而且我推测,时间也是刻意被拨动到四点的。”
“四点?是有什么意义吗?”王东的食指在自己下巴来回抚摸着。
“或许有,或许没有。”顾琛说,“但我倾向于是有某种意义的。”
“那会是什么意义呢?”刘安明说,“应该不是简单的谐音梗,四就是死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顾琛说,“从目前已经了解的信息来看,我觉得他杀的可能性更大。”
“我也这么认为。”老张说,“从他急匆匆赶到翠湖公园,还有这个被刻意拨弄过的手表,我觉得可以做出他杀的结论。”
“我附议。而且不是随机杀人,是有预谋的杀人。”王东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查出曹振远是如何跟凶手联系的?”顾琛在白板上写下了3/2号,负五天的符号,“我们现在不能只盯着案发当天的记录,要往前查一查。也有可能是早就提前约好的时间地点。”
“通讯信息和聊天软件的内容我都已经查过了,没有约这个时间点和地点的。有几个微信约车的,起点地址也在小区里或附近,应该都是周边的邻居。”
王东说:“那就等等看上网记录了,技术科已经在查了,今天下班前应该有结论。”
果然下班的时候,技术科的同事给王东反馈了进展。
“什么?没什么有价值的?”王东的声音一下子拔的老高,“你确定,仔仔细细全都查了?”
过了一会,似乎电话那头在说什么,只听王东又说:“对不起啊,我没怀疑你的能力,毕竟这是个人都会查。”
电话那头传来骂娘的声音,连坐在旁边的刘安明都能听到。
王东也没理会又问了一遍:“全都查过了?前后一周的?”
刘安明噗嗤笑了。
“你笑什么?”王东瞪了刘安明一眼。
“前后一周,东哥,你今天大脑转不动了。”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听见了刘安明的声音,很大声地说:“他是没脑子。”
“滚你的。”说完,王东失望地挂断电话,这下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了。
案子似乎陷入一种僵局,没有突破口,能查的都查了,毫无线索。
王东走到顾琛的小办公室门口:“顾琛,刚技术科来说手机里的上网记录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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