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抱着小公主。
虽然那个小家伙背对着摄像头,但是看样子……
而且傅沉舟手上的确戴着戒指,在无名指。
傅沉夜就那么直直的望着那张照片,呼吸好像都忘记了。
“他该不会是跟小酒……”
“不可能。”
傅沉夜放开手机,起床朝着洗手间走去。
那个女人昨晚还在他的梦里勾引他,今天一早就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了?
而且还……
当然不可能。
那小孩的模样看上去怎么也得两三岁。
对了,肯定是他在拍戏,那是剧组的小演员,婚戒也一样的,都是拍戏。
都是假的。
傅沉夜走进洗手间的时候突然有些头晕,双手撑在了洗手台,高大挺拔的身躯缓缓的弯下。
他努力的甩了甩头,试图清醒,但是一抬眼,充满血丝的眼里再也看不清任何事。
他倒下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一幕。
他被刺伤,戚酒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她当时半边脸都是血,但是,更可怕的是她看到是他的时候的眼神。
她眼里那么疑惑,失望,绝望,然后她流着泪……
——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病床前,是婆媳俩的交谈声。
“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给他点危机感,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大。”
陈晴吓的抹泪嘟囔。
“就这样还整天装着不在乎。”
老太太看着还没醒来的宝贝孙子也是心疼,但是看儿媳妇抹眼泪,便只劝道:“你也别哭了,医生不是说急火攻心嘛,还有点低血糖,也没别的毛病。”
“你说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还急火攻心,妈,你说他不会有什么别的毛病吧?”
陈晴真的是被吓坏了。
她儿子也不是没生过病,但是晕倒……
陈晴转眼看向里面躺着的人,他已经逐渐醒来。
傅沉夜无奈的叹了声,手放在额头上摸了摸,暗哑的嗓音:“您放心,死不了。”
“阿夜,你醒了。”
陈晴立即转过身去,看着他那憔悴的模样心疼的也不舍的凶了。
“您都哭了,我敢不醒吗?”
傅沉夜抬了抬手,替她擦了下眼泪,随即轻声道:“您怎么把奶奶也叫来?”
“你是咱们全家人的命根子,你一昏倒,可不就全家都来了嘛,还用你妈叫。”
老太太解释。
傅沉夜突然就又没了声音。
他怎么会昏倒呢?
他的脑海里立即又浮现出戚酒那双失望的眼,有什么像是直接冲到头顶,然后又压在眼上,双目刺痛到发红,潮热。
她现在……
长辈们看他没事便都离去,沈执下午来看他,沈君君正好来给他送签字的文件,甚至问了声:“沈秘书还干着呢。”
“沈总好。”
沈君君点头打招呼,知道他就是随便说说。
“沈秘书好,沈秘书先请。”
天下同姓是一家,沈执很客气。
而且沈君君又很可爱,很好逗。
沈君君抱着文件先走了进去,傅沉夜看文件的时候沈君君便说了声,“老板,国外的新厂马上开张,那边负责人问您要不要去剪裁,他们希望您能亲自到场以振士气。”
“不去。”
傅沉夜淡淡的两个字,看完文件伸手要笔。
沈君君将笔递给他的时候沈执站在窗口问了声:“不会是美国那边吧?”
“是的。”
沈君君立即回答,其实她有点期待沈执能帮忙说说话。
她猜测戚酒在那边,他们老板要是去了,那就能见面了呀。
沈执又问了声:“具体哪天?”
“周三。”
沈君君立即讲。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给你们老板订机票。”
沈执说。
沈君君压着呼吸看着沈执一会儿,又看向傅沉夜。
傅沉夜把文件跟笔都给沈君君,这才不咸不淡的看了眼沈执:“订机票做什么?”
“你不是不爱在城里呆着,就当出去散散心。”
沈执说。
傅沉夜听后沉默了会儿,还是很坚定:“不去。”
“你可想清楚,又快年了。”
沈执认真提醒。
傅沉夜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但是后来却还是很坚定的低声:“不去。”
一年又一年,他们好像再也不是那种能一起过年的关系。
不,他们什么时候一起过年过?
傅沉夜的手微微抖了下,之后立即躺下,说道:“都走吧,让我一个人清净会儿。”
沈执跟沈君君便离开,走廊里,沈君君问沈执:“那我还订票吗?”
“你傻呀。”
“啊?”
“当然是订,订了他不去反正也不用你自己掏钱,但是如果他想去你却没有票,你想想。”
沈执提醒她。
如果她没有票,那……
嗯,她老板可能会开了她?
订,必须得订。
“沈总,你说,小酒真的还活着吗?”
“这是什么蠢话?她当然是活的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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