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就那么默默地看着。
他好像挺细心的。
好像很懂照顾人。
都是在那个女人那里练习的吧?
“夜少为什么不陪着李小姐,又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你不用一口一个夜少的跟我拉远关系,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就是不信任我。”
傅沉夜检查完她的脚踝,然后转眼看着她很认真的对她讲。
戚酒也倔强的与他对视着。
心想你知道最好,知道就该理我远一点。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傅沉夜问她。
“我都不用去上班了,为什么还要接老板的电话?”
戚酒觉得自己大概离被开除不远了。
傅沉夜听的无可奈何,问她:“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叫你去上班?”
“得罪了老板的女人。”
戚酒垂下眸,尽量自在的回他,却不敢再看他。
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些让她煎熬的问题?
就因为她先喜欢他,所以,她就要一直卑微的被提问,被安排,被……
戚酒默默地握紧自己的手。
傅沉夜也看到她握着的那只手,他认识那枚戒指,也早在前两天就看到她戴了那枚戒指,他伸手,强势的握住她那只手,却并没有碰那枚戒指。
因为那是他岳母的戒指,他不合适碰。
他只是问她:“为什么戴上岳母的戒指?”
“我想休息了。”
她只轻轻一声。
傅沉夜听后望着她苦笑了声,又讲道:“从上午到现在,我一直在找,一直在等,结果你刚出现,就告诉我你要休息?”
“……”
戚酒听的疑惑。
他一直在找她?
他找她做什么?
为李悠然的突然昏倒而兴师问罪吗?
“我没有碰她。”
戚酒下意识的轻声解释。
傅沉夜要是不信她她也没办法。
可是她真的没碰那个人。
“我找你不是要说李悠然的事情。”
“那是谁的事情?是她的保镖的事情吗?”
她有些受不住了。
她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很开心吗?
他竟然知道伤她的人是李悠然的保镖,可是他却对她只字不提,害她怕成那样。
他是担心她去找李悠然算账吗?
她孤身一人在这个城市,有什么本事去找人家算账?
可是他就是疼那个人,他不会让那个女人有一点闪失跟委屈。
而她,说到底不过是个他有心情就逗一逗的名义上的妻子而已。
“李悠然来找你说是她的保镖那晚伤你了?”
傅沉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戚酒却只是擦着自己不争气掉下的眼泪,然后转眼看向别处。
“她还说什么?”
傅沉夜又问。
“你走好不好?”
她不想再被他像是盘问犯人那样不停的盘问。
“你先回答我。”
“既然李悠然才是你真正在意的人,你去问她就好,为什么要不停的问我呢?”
“因为她身体虚弱?”
傅沉夜过了几秒,突然这样回复她。
“……”
戚酒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半晌后把手从他掌心里用力抽出,转身就想走。
可是刚一动,脚踝又疼起来。
傅沉夜更是倾身,轻松摁住她一双小细腿,无奈一笑,“戚酒,你是我的妻子,却一直把我往另一个女人身边推,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夜少何必把责任推在我一个孤立无援的女人身上?”
明明是他自己那么担心那个女人,现在却全都赖在她身上?
戚酒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话好跟他说。
他们俩的想法总是有出入。
“难道不是?我说了我对她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我已经二十三岁了,不是十三岁,你凭什么还会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花言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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