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童乐的新公寓。
童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新住处扎了一脚,她想着,今天半夜有雨,要去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关严实。
上楼,开门,屋子里清香四溢。
踏进家门的一刻,还未开灯,她便放下了全身的戒备,她甚至冒出一个想法,今晚不回家了,就在这里好好洗漱休息。
可无奈,她还要回去应付柯文杰和张慧芝那两个垃圾。
打开屋内的照明灯,客厅里灯光明亮,童乐傻眼看着客厅中央的一座巧克力山,各式各样,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搭成了一座漂亮的小山。
她急忙翻出包包里宗泽宇给她带回来的巧克力,同一个牌子,这牌子她没见过,应是手工制作的。
童乐被眼前的惊喜搞得热血沸腾,她从未收到过这样的礼物,这样的一幕,足够她记一辈子。
她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发送给宗泽宇,接着发送道,“这是你准备的。”
宗泽宇回复:“我还以为,你要很多天以后才能发现,我有房门的备用钥匙,你不会介意吧?”
童乐道:“当然不会介意,这本来也是你的房子,但是这么多巧克力,根本吃不完,谢谢你。”
宗泽宇:“你开心就好,你开心了,我就开心。我刚刚在家具城给你定了一张床,备在我的办公室内,以后累了,或是心情不好了,就去我那里睡觉。”
童乐拧眉:“啊?”
宗泽宇:“我就是你的补给站,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充电。”
童乐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应该回复什么,如今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无需继续明确的地步,剩下的,就是她来主动保持距离。
她没办法控制宗泽宇的言行举止,她只能尽量克制自己,仍旧是那一条准则,不能因为她自己的糟烂家务事,而给宗泽宇带去不好的影响,在她彻底离婚之前,她要守住那道红线。
即便,她已经意识到,宗泽宇一直跃跃欲试想要跨越那道红线。
童乐再次在微信上提醒,“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允许你因为我而受伤害,名誉,事业,都不行。”
宗泽宇再一次已读乱回:“看来,你已经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童乐对着手机屏幕,下意识猛咳了两嗓子,她不得不承认,天生自信的男人,果然随时随地都能自信起来。
半小时后,童乐回了自己的家。
一进家门,家里冷冷清清,张慧芝在自己的卧室看电视,柯文杰在书房里处理工作。
餐厅里没有给她留餐食,厨房里散着一股肉香味,显然,这是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母子俩开小灶了,还特意防着她。
童乐见怪不怪,她正要去洗手间洗漱,柯文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面色严肃,“弈盛建筑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童乐定住,“什么事?你不是已经决定要跟他们签约了吗?”
柯文杰的手里握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报价单,递给童乐,“报价表突然更改,全部变成了市场价,这还做什么生意?上午一个价钱,下午一个价钱,中间相差了大几百万!我还赚什么钱?他们弈盛建筑这么随意吗?把合作商当猴耍?”
童乐接过报价单,核对了一遍,她心底乐开了花,看来,她对侯弈的那一套说辞,还是管点用的,这侯弈直接更改了合作条款。
童乐原本都已经放弃说服侯弈了,结果,这侯弈竟然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儿,连续拉黑几次,倒是把对方给拉清醒了。
童乐忍着笑,强装镇静,把单子还给柯文杰,“之前可能是他们弄错了,正常来讲,就没有便宜那么多的,明摆着是亏本的买卖,他们又不傻。”
这时,张慧芝闻声走出了房间,站在一旁看好戏。
柯文杰满眼都是对童乐的不信任,他的语气更硬了一些,“是不是你跟弈盛建筑的人说了什么?说你不想合作了?还是,你主动提醒他们,报价单上的价格出了问题?”
柯文杰想了想,摇摇头,“不对,第一份报价单根本就不是无意弄错的,他们一开始就是想低价做这单生意,不然,不可能几十个项目栏的数字都出了问题!我记得你爸以前,常常提起这个弈盛建筑,说弈盛建筑的老总,是你爸的老朋友,还是革命友谊。”
柯文杰再次怀疑道,“童乐,是不是你跟弈盛的人说了什么?让他们把原本以‘革命友谊’为基调的商业合作,变成了市场上的常规合作?”
童乐笃定道,“我的确是不赞成这一次的合作,如果合作的方式,是以对方的巨额亏损为基调,从而让我们大肆盈利,这钱我赚得不安心,也不合理,我……”
话未说完,童乐眼睁睁看着,柯文杰的眼睛里,倏然升腾起一股怒火,那股火,似是要将她活生生地烧成灰烬,而紧接着,她看到柯文杰出于本能地扬起手掌,那手掌,分明是朝着她的脸而来。
危急时刻,童乐怒目警告,嘶喊回击,“你是要打我吗柯文杰!为了一单你占不到便宜的生意,你要家暴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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