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恶最先进入的这座城名为沅城,面积不小,城内的元水分殿自然也不小,有千余名弟子,分殿殿主还是元婴期修士,在这里分殿殿主便是真正的土皇帝。
进城时,外来修士也需要缴纳费用,而在城外已有很多灾民聚集,只是没有相应的手续,他们无法进城,只能搭建一些简易的棚子暂时居住下来。
而所谓的手续就是财物,没有钱就只能待在城外,一天天的熬下去。
如此场景,在泲州早已司空见惯,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一道风景,元水殿也从来不会在乎民众的死活,这便是泲州!
任无恶在城内转了转,遇到了不少元水殿弟子,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因为水灾,沅城外的灾民越来越多,已有快将整座城包围之势,为了防止灾民聚众闹事,元水殿弟子已经开始准备必要的清理工作,就是将灾民驱赶到别处,至于灾民的死活他们不会在乎,只要别在自家城外就行。
这也是每年雨季,元水殿弟子要做的工作,在这些人嘴里,那些灾民就该被洪水淹没,成为一具具浮尸,然后随着洪水进入北海再成为海中妖兽的美食。
对那些灾民,元水殿弟子毫无怜悯同情之心,听到这些后,任无恶又觉得,和元水殿相比,不论是血河派还是天雷宫似乎没那么可恶了!他也知道仅凭自己一人之力,不会改变这一切,泲州有天灾但危害最大的却是人祸,元水殿便是灾难的源头。
清楚他的心思情绪,九灵几个就在想,他会不会开始新一轮的杀人越货模式,对元水殿下水,路过一座城就挑了一个元水分殿,让极恶道任无恶的大名在泲州响亮起来。
通风猿自然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兴奋激动地道“小任,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难得我们都没有休眠,不如找点事做。”
此刻任无恶是在一间酒楼上,正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看着那绵绵细雨,听着那风声雨声。
听到通风猿的话,他淡淡道“你想做什么?”
通风猿叫道“当然是大闹一场了,先去挑了那个什么分殿,杀一个人仰马翻,再抢他个干干净净,你以前不都是这么干得吗?”
任无恶哼了一下没说话,通风猿继续道“你瞧瞧这个地方,阴雨绵绵不说,还有那么多深受苦难的百姓,那些人多惨,多可怜呀,唉,我见了都难受,而元水殿的人居然还要驱赶他们离开,简直是禽兽不如,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没想到泲州会是如此情况,唉!”
他的叹息完全是在装模作样,见任无恶还是没反应,他又道“小任,泲州这么乱,你就不想管管?”
任无恶随口道“怎么管?”
通风猿眼睛一亮,忙道“先给元水殿一点颜色看看,然后打开城门让灾民进来,这绝对是功德一件。”
任无恶淡淡地道“你什么时候如此热心功德了?”
通风猿叫道“我这不是跟了你以后转性了吗?这都是受了你的影响,小任,我可是真心真意要帮你,不像是他们,就知道动嘴不知道动手。”
任无恶收回目光徐徐起身道“走吧。”
通风猿大喜道“要去元水分殿吗?”
任无恶却道“出城,继续赶路,天气不好,我们要抓紧时间。”
通风猿愕然道“这就要走了?你不想干点别的吗?小任,这可不像你呀!”
任无恶已经结账走出了酒楼,淡淡道“人总是要变,我也是受了你的影响。”
通风猿茫然道“我的影响?我影响你什么了?我说小任,你变了,你不再那么热血热心了,你怎么能变呢?你就没有恻隐之心了吗?你真的不打算救世人与水火之中了吗?外面的灾民还在等你出手呢。你却要一走了之,这可不行!小任,你听我说什么了吗?……”
在他的叫喊中,任无恶已是快步出城,到了城外御剑而起,化为流光在雨中飞逝而去,转瞬不见。
就这样,任无恶在雨中经过了一座座城,距离元水殿已是越来越近。
元水殿是在泲州最北部,所谓的殿就是一座城,还是一座山城!
元水殿修炼在了泲州最大的一座山上,那座山名为流波山,入海七千里, 那海还是北海!
北海之大无法想象,任无恶进入进入泲州前经过的海域只是北海的一部分罢了,而那也是广阔无垠,无边无际。
泲州之北的海域更是浩瀚无边,是真正的不见尽头,不着边际,流波山即便方圆十数万里,但在北海之中也就是沧海一粟罢了!
元水殿在流波山已有数万年之久,开派祖师相传就是流波山上的一个渔民,无意间获得上古修士的传承,从而创建了元水殿,最后称霸泲州传承至今。
流波山位于北海之中,是山也是岛,虽然和泲州诸城相隔极远,但又能遥遥控制着整个泲州,而且每隔十年都有泲州其他门派越海向元水殿进贡献礼,这也算是流波山最为热闹的时候。
任无恶正好赶上了这个时间段,也算是开了眼界,知道了书上描述的万国来朝是怎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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