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教会了二哥、二嫂怎么看眼神。早就在一旁等不及的王博和其他弟妹,就拉着王忱出去放烟花了。
因为远处早就有人家在放了,他们就是被别家放烟花勾起来的,自己去放怕被父母说,只好拉着王忱这个不会被说的一起。
烟花每家都买了一些,加起来二、三十桶,一次五、六桶,放了得有差不多二十分钟。
屋里的人也都出来看了,这些烟花像是在和祖宗先人们,昭示着他们的后辈子孙日子过的很红火。
放完烟花小辈们就更精神了,因为下面就该是每年的传统节目了,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一直盯着时间。
不知熬了多久,终于时间是过了十二点,一个个麻溜的起身,在幺婆面身站成一排,同时跪下:“幺婆、六太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老太太看着眼前的一众晚辈乐开了花,从身后掏出一摞红包,挨个发,王忱都收到一个,因为习俗就是没有结婚的,在这个时间都会有压岁钱。
领完红包一个个的都起身,开始从大伯开始一个个拜,一个个收,每拿一个都是喜笑颜开的。
只有王忱拿着红包,表情略显得有点不太自然,想着自己要是三十岁还不结婚,那三十岁的时候估计还能拿到红包。
等到守完岁,院子里的十万响便被点燃了,迎接完新年,各家带回,王忱躺在床上,在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迎来了新年第一梦。
初一惯例是不干事,不走亲戚的,就吃喝玩乐,但王忱在起床的时候便被告知,一家人要去舅舅家里,因为外公回来了。
“外公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忱睡眼朦胧的吃着早饭,向旁边的王妈问道。
“你舅舅刚刚打电话说,是昨天晚上回来的,说是明天又要走,所以让我们今天过去。”
“哦”
舅舅家其实离王忱家,不算远,但也不近,小时候王忱也常去,不过那时候人小,又没有车,走小路的话,要两个小时,当然按现在王忱的脚力来说,最多一个小时就到了。
一家人拿上东西,老王开着车,便奔着舅舅家去了,行驶了半个来小时,便到了舅舅家了。
王忱下车,拿上东西,刚一进屋,就看见屋里。
一个穿着黑色棉布鞋,身上一袭藏青色棉袍的老人,半黑半白的头发,略微显瘦的身形,都显示出老人保养的不错。
一双不似八十余岁老人的明亮眼睛,更是会让人觉得这人可能也就五六十岁。
王忱连忙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正在过来接的舅舅手上,快步上前来到老人身前恭敬的磕头。
等王忱磕了头,老人才起身,扶了王忱一下,让他起身,并没有先和王忱说话,而是等到老王和王妈给老人揖礼之后,才正式开口。
“自己随便坐吧,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过来看看,没其他事。”这是对王忱父母说的。
而到了王忱这里:“小子,跟我来”。说完老人起身,双手负于身后,在前面走着。
王忱则是先看了看父母,然后才跟了上去,来到书房,老人在椅子上坐下,并招呼王忱就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外公,您单独叫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前天在京城遇到了苏老,他和我说了遇到你的事。”老人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王忱并没有在这里接话,而是等着老人接下来的话。
“他告诉你我平时是在做什么了,又让人给我看了你治病的情况,所以有些事,我想着和你说说。”
“您说,我听着的”听到这里王忱回了一句。
“你先说说,那个垂死女童的情况,苏老他们和我讲的,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王忱便把陆千千,从初诊一直到现在的诊断和治疗情况详细的给外公说了一遍。
“以前看你小子诊病开方,和你妈跟舅舅一样都是一板一眼的,现在怎么突然开窍了?”老爷子听完王忱的讲述,眼睛一亮。
王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在中央保健组工作,性质比较保密,按理是需要把亲属都接到京城的,这也是我们没告诉你们的原因,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用到京城去住了。”
“您为什么会去做御医的?”王忱不太想得通,中央保健局可不好进,进里医术只是其中一个占比不超过四成的因素,如果没有人举荐和做保,你医术再好都不可能进的去。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了,不过这要说起来话就长了。”老人眼中带着明显的追思神情。
“当年中医传承之争,也可以叫做南北之争,至于结果,你也看到了,北派落败,所以现在南派大行其道,北派已经被打压的近乎消失了。”
“这和当年的战争如出一辙,外敌以然入侵,中医还在内斗,前半程一样,后半程嘛,却结果相反。
这些年西医不断的压缩着中医的生存空间,在这个过程中南派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南派用药,本来一剂可愈的,拖到了三剂,有些病症在北派来年,很简单就能治好的,他们弄的很复杂,这也导致老百姓,越发的不信任中医。”
“当然现在的情况又有改变,在南派看来北派已无还手之力,所以他们也在吸纳北派的一些治疗方法。
不过在我看来,只是无用功而已,除非什么时候他们把西医化变成去西医化,再把为了限制北派搞出来的什么药典去了,那还有可能成功。
再将南北两派结合,集中医之大成,那时候中医或可再次大行其道”。
“当年失败之后,北派其实就没想过再和南派争什么了,只想着在西医大举进攻的情况下,保存中医的实力。
大多数人便如你爷爷一般回到乡村开起了医馆,想着以农村包围城市,觉得只要老百性都愿意看中医的话,那中医再次崛起便如探囊取物。”说到这儿,老爷子摇了摇头。
“资本的力量何其强大呀!我是另一个想法,古人曾言,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我想得是,从上层改变,只要上层都看中医,下层自会跟风,只可惜独木难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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