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睡不着,所以第二天早上,起床之时已经过了九点。
萧煜显然还是没有想通,心中还有是气。
匆匆洗漱过后,早饭都没有吃,直奔医馆而来。
早上坐诊的还是老太太,所以萧煜在和老太太问候过后,就问王忱在哪里,要找王忱比试。
老太太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为何找他比试?”
“我输了,绝不再提接您回家的事,如果他输了,大姑婆你跟我回家如何?”萧煜说道。
“哦,可以呀,你要是胜过了你师叔,我跟你回家。”老太太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说道。
听到老太太答应,萧煜心中一喜,他觉得老太太还没有来几天,王忱还没怎么了解过南派,自己现在有胜的机会。
他不知道,老太太根本就没教过王忱南派方剂。
王忱也从来没有提过要学,因为在王忱的想法里南北融合也是以北派为主。
南派方剂皆出温病,其原本就是伤寒的分支,就算没有温病派,北派一样治病。
但南派就不行了,不用伤寒他们就只能治温病,所以也吸收了一些伤寒做补充。
其实南派以前不是不想将伤寒全部用起来,而是因为中医在元朝时期出现了断层。
书上的剂量单位是以何为标准,在当时失传了。
所以明代李时珍重新考证过,但他考证的剂量出了问题,大概只有原方的五分之一。
所以伤寒论不能治病就是从那时候兴起的。
不过民间还是有少部分有家传,只是在那个时代,这就是一家安生立命之本。
所以也就没有人愿意出来反驳,大家都不知道最好,就我一家知道,那我一家富贵绵长。
不过总是会有那么些例外的人,愿意把真正的伤寒传下来,所以他们收取弟子,传承先贤遗宝。
这也是王忱这种,传承数百年北派世家的由来。
在当代考古发现了,汉代的权(度量衡)。
大众才知道了伤寒杂病论里药材的准确剂量。
所以南派也知道了,担心北派压过南派,趁着有人数优势,将北派打压的消失殆尽。
不过现在多数南派的人,没有亲眼见过经方的威力,所以还是不觉得北派就比自己强上多少,觉得都是看个人经验。
这也是萧煜挑战王忱的底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无知。
老太太就很清楚,所以直接就同意了。
当萧煜找到王忱,提出比试的时候,王忱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不过萧煜直接说道:“大姑婆已经同意了,只要我胜过你,她就跟我回家。
如果你不应战,那算你放弃,我自动获胜。”
王忱有些无语,老太太不是在看诊吗,怎么这么闲。
“行吧,老太太做评审没问题吧?”王忱看了一眼萧煜,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我。
“没问题,就在你的医馆门口,一人一张诊台,就比治病的疗效和速度。
同时今天我们两个比试所看的病人,治疗费用我出。”萧煜直接回道。
“行,依你。”王忱直接答应下来,就当是给病人送福利了。
不多时,医馆门外摆上了两张桌子,两人分别坐下。
王忱穿着医馆的工作服,坐在位置上,面露微笑,透露出一股沉稳和自信。
萧煜在一旁双眼炯炯有神,透露着一股锐气,不时的看王忱一眼,眼神中感觉闪烁着火花。
这时已经有实习生去通知病人了,等待的病人在知道,有现实版的踢馆可以看。
都纷纷在外面看起热闹来。
只是让他们排队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排在了王忱这边。
不得已王忱只能苦口婆心的给病人们说:“大家都排我这边,那这个比试也就不用比了。
大家可以放心,我师父是评审,会在后面看着,所以不至于给大家诊错。
只要我们诊错了,我师父就会指出来。”
听过王忱的话,人群才在实习生的帮助下,分成了两部分。
当所有准备好后,在老太太的声音下,两人开始了比试。
王忱的速度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因为没有特意只挑疑难杂症出来。
所以很多病人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萧煜的速度倒是也不比王忱慢。
两人在诊断之时,都能一针见血地找出病症的源头,且能给病人分析为什么会生这个病。
这是传统中医的一惯做法,主要是让病人知道病因,以后有个防范。
两人的差别在于王忱这边很多病人诊断后就只给开了一剂药。
而萧煜最少都是开三剂,光是这一点就看出了南北的差距。
因为比的是治病,所以遇到需要针灸治疗的,也都是两人自己去。
萧煜的针灸显然不比王忱差,因为针灸的传承并未断绝过。
老太太就这么在两人身后看着,不过萧煜她看的更多。
老太太摇头的次数并不多,基本是萧煜在用经方时发生。
因为他用经方的药材剂量都偏小,同样的处方王忱用的剂量在其三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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