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迷迷糊糊,愣了片刻,方知所言,又见白宋嘿嘿坏笑,心里一动,也是露出男人才懂的表情,也嘿嘿起来。
不过,下一秒崔星便板着个脸,压低了声音回答说:“这不太好吧?”
“今日无事,难不成在这小屋之中睡一整天?岂不是蹉跎了光阴?”
“学院规矩,不得闲时,不能随意外出,今天才是开学头一天,我们出去岂不是要被先生责罚?你没看见那长孙涣被打得多惨?我可不想被这么揍一顿。”
“我们悄悄翻墙出去,过会儿又翻墙回来,神不知鬼不觉,谁能知晓?”
崔星连连摇头,可不想跟白宋搞事情。
他千里迢迢来长安求学,可不想干些出格的事情。
“瞧你这出息,你真不去?”
崔星摇头:“不去不去,真不去了。”
白宋一摆手,悻悻然,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了一会儿,发现整间屋子就他一人没睡着。
一人闲着没事儿,听着隔壁的长孙涣叫惨声不停,心里有些可怜他,索性在屋中配了点儿伤药送过去。
长孙涣的宿舍就没那么安静了,所有人都坐着,各自看书写字,看似闲暇,实则是郁闷。
不远处就有个不知疲倦的音响,呻吟不断,听得人犯,又是让人不好多说什么。
长孙涣的书童在一边默默涂抹金疮药,痛得长孙涣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白宋拿着药放在长孙涣的床边:“喏,用我的药,好得快。”
书童诧异地看着白宋,觉得有些意外。
一边虞季说:“听小弟说白兄精通医术,是位隐世的医道宗师。长孙兄要实在难受,不妨试试。”
长孙涣提起唯一的一丝力气,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白宋的药上,将一包药打落在地。
“老子就是死,也不受这乡巴佬的一点点恩惠!”
白宋耸耸肩:“行吧,你要这么能撑,那就撑着。”
说着,捡起地上的药准备回去。
一回头,正看见虞季,想着这么位姑娘家挨着长孙涣和陆遥两个衰货,实在是不妥当,便邀请道:“虞兄,我那边空位多,不如去我那间宿舍住下?”
虞季回道:“多谢白兄好意,带请示先生之后,再作决定。”
简单一句,白宋拿着伤药回到房间。
再回房间,白宋继续躺在床上发呆,侧身看着白蜂。
小姑娘睡觉鼻孔朝天,小嘴大开大合,十分不雅观。
本该是个好看的脸孔,睡着了看着没一点儿意思。
又翻身对着虞青,看这小子平日里叽叽喳喳十分犯人,可睡着了却是个安静的主儿,侧躺着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感觉不到,跟醒着的时候截然不同。
白宋看得出神,感觉这家伙睡着了可真好看,虽然是个人男人,但用眉目如画来形容毫不为过。
白宋一直不满意自己的相貌,总觉得过于中性,偏阴柔,少了点儿男人味,可跟虞青比起来,那就小巫见大巫,差得远了,还带着点儿淡淡的香气,好闻得紧,让人忍不住凑近了些。
白宋吸了吸鼻子,吸起了虞青额间散落的发丝,钻进鼻孔痒痒的,混着香香的味道,竟有一种心痒难耐的感受。
白宋吓了一跳,赶紧侧开一些,心说自己不会变态到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吧?
于是赶紧摇摇头,转身看着白蜂,让自己的思绪正常一些。
这时候,有人敲响房门,白宋应了一声:“进。”
房门推开,进来了却是长孙涣的书童。
“干什么?”
“那个……”对方有些不好意思,“我家少爷说想试试你的药。”
“刚才还硬气得很,不是说死都不用我的药吗?那你就让他死去。”
“……”书童有些腼腆,更有些臊得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
白宋看了两眼,摆摆手:“好了,我不为难下人,药你拿去给那小子用。”
“谢谢……谢谢……”书童连声感谢,上来取药。
“先等等,我在给他加点儿料,保证一下效果。”
说着,白宋翻身起来,在书桌上打开自己的药箱,给伤药里洒了一些藏红花粉。
这伤药有了藏红花粉,药效会有明显的提升,同时也会让伤者感到更为明显的灼烧感。
白宋笑了笑把伤药给了书童,心里面盘算着,估计要不了多久,整个学院的人都没法睡觉了。
果不其然,过了几分钟,隔壁屋中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整个学院的人都被吵醒。
那长孙涣叫唤得着实太惨了些,引得大家纷纷出来询问,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书童吓傻了,情急地问着白宋到底给长孙涣用的什么药。
白宋耸耸肩,看着床上痛得打滚的长孙涣:“就是伤药啊,你放心,良药苦口嘛,肯定是有效果的,我用我的人头担保。”
“白宋!你……你要害死我!快去请大夫!”
书童慌忙出去请大夫,很快就找了个赤脚医生。
那医生来了,稍作检查,学生们都觉得是用药有问题,可大夫看过之后却连连称赞:“此乃上等的金疮药啊!专治这位公子的身上的瘀伤,老夫行医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配比的伤药,细细一想,感觉此方甚是好用,不知是哪位大能配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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