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曌冲着刘蛟等人的背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们几个王八犊子,全给老子等着。别看现在笑嘻嘻,日后有哭的时候。
众人眼见没有热闹瞧,并且到了饭点,作鸟兽状散开。全然没有上前,宽慰王老汉几句的意思。话说回来,真不能怪村民们如此冷漠。
谁叫他们家老三,是一个烂赌鬼呢!
整个青山村打听打听,谁心里不清楚,村霸开设的赌摊是个大坑。近些年无数“英雄”折戟沉沙,输的倾家荡产。
即使有些人手痒痒,忍不住的情况下,亦会不辞辛苦的腿着到四春城的赌坊里面玩。
王狗,不吸取教训,属实活该!
“买食去。”
言罢,冲着粮铺走去。
不一会儿,他站到了即将关门的铺子前。
张四正拿着算盘拨弄,不用想就知道是在算账。
“老张,来二两银子的粟米。”
“?!”
张掌柜吓了一激灵,手里的算盘差点没甩出来。
“哎幼,你个饭桶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说完,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胸脯,深深喘了一口气。“幼呵,最近真发财了?你小子手里面,居然能拿出二两银子!”
“少废话,家里的锅等着下米呢。”他可没心思闲谈,整个人饿的前胸贴后背。再耽搁一会儿,怕是要生吃。
“嗨,平时咱们见一面不容易,好不容易来铺子里买米,不得好好寒暄两句?”姓张的一边拿着斗装米,一边说道。
“你来的时候,知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叫?我听着声音,咋有点凄厉呢!”
对于张老四的询问,他撇了撇嘴道。
“好奇?你咋不出去看看呢?”
“我要是去了,谁看着粮铺。况且,我老张能在青山村平平安安,靠的就是四个字——关我屁事!!”
“......”
别说,有道理!
人嘛,八个字。
关我屁事,关你屁事。
“王老汉,他们家老三不争气,在刘蛟的赌摊上耍钱。输了十几两银子,期限一到,钱没还上。于是,姓刘的领着人,直接把王狗从家里面拖了出来。”
“揍了一顿?”
张掌柜插了一句道,虽然不敢掺和事情,但多问两句,总没问题。
“揍一顿能免十几两银子的债务,我愿意天天挨揍。”话音落下,他就感慨自己堕落了。为了十几银子,竟宁愿挨一顿揍。
大爷的,如果真的干出这种事,那么我贺某人跟某些出来卖的人,有啥区别?
“不对呀,刘蛟改性子了?以往,对那些欠钱不还的人,不都是狠狠的收拾一番嘛。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呵呵,太阳从哪儿出来咱不管。我只知道刘蛟,早半个月前跟春花楼的老鸨子谈好,要送去个男妓。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在四春城的路上了。”
“嘶——”
活了四十多年的张掌柜,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不如一刀杀了呢!
起码死得痛快,卖到青楼里面当男妓,想死都难。
“还好我老张不喜欢赌,否则再大的家业,照样得败光了。”
言毕,停下手上动作。
“九十三斤,多出来的二两粟米,算你给我解闷的报酬。”
“多谢。”
贺曌双手抱拳谢了谢,随后接过装了九十三斤粮食的米袋,扛在肩膀上向着家里走去。
张老四看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喃喃自语。
“咋看起来,好像比以前壮了点呢?”总觉得忽略了点啥,偏偏又想不起来。“算了,算了。即使和之前比不同,但饭量肯定依然惊人。”
粮铺掌柜忽略的是,九十三斤粟米,瘦弱的药民之子,竟然轻松扛走。一些成年人扛着,未必能如他一般写意。
返回家中,迫不及待的下米煮饭。
经过深思熟虑,他往锅里面倒了二十三斤粟米。
添柴烧火!
天黑前,香气四溢。
单手揭开锅盖,手里拿着勺子就舀。
一口...两口...三口......
烫嘴?
烫也得吃!
片刻,二十三斤粟米饭,全部下肚。
“嗝——”
他躺在破旧的床榻上,脸上浮现两个字——满足。
世上,没有比吃饱饭更加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了。
“读书!”
点灯,刷熟练度。
【熟练度+1】
【熟练度+1】
【......】
待到约莫午夜凌晨时分,他又?叒叕把铜盆请了出来。
裂石手的药液配制好,吹灭灯火睡觉。
【熟练度:30(粗通)】
天光放亮,睡眼惺忪的起身,走到桌子前伸出手。
“嘶!!”
强烈的腐蚀感和刺痛,令其顿时清醒过来。
十几分钟,药液转变为白色。
【裂石手:20%】
开窗,泼水。
“当啷!”
可怜的铜盆,回到了它熟悉的墙角。
“啪啪啪啪......”
“要不是每天仅能浸泡一次,我前几天一口气就能顶到百分之百的进度。”姓贺的发着牢骚,全然不知外面监视他的泼皮,正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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