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曌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两道背影,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以其超级六边形战士的肉身,短时间内不仅没有追上对方,反而被人越落越远。
当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没办法,两位符使的速度太快。跟脚底下踩着风似得,一步能奔出十数米。他的步子又不敢迈的太大,生怕惊动对方,上演一出自投罗网的戏码。
两条腿在有限制的倒腾下,累死人也追不上呀。
“呼...呼...呼呼......”
小口小口喘着气,生怕惊动数里外的人,小心到他这个份上,全天下没谁了。
另外二人,赶了大半程路,期间愣是没有撞见神秘人。
“师兄,咱们是不是被骗了?”
王姓符使皱着眉头问道,长时间维持法术,对她的消耗亦是不小。
“应该不会,我来过几次平安坊,两只守门灵狮性情憨厚,从来不说谎。更大的可能是,那位袭杀了草原萨满的人,实力比我们两个要高。或者,手上有某种增加速度的法器。”
高符使闻言,摇头解释道。
师妹听了后,心中一惊。
“我手中的风箓,可是下等法器中的精品,莫非对方手上有中等法器?如果没有的话,岂不是说对方的实力,至少是筑脉境的高手?”
“怕什么?你是炼煞境,我是筑脉境,且五脉筑了三脉。咱们师兄妹两个一起,加上临走前,师父赐下的法器,只要对方不是服丹境,纵然是筑五脉的人物,照样能够战而胜之。”
姓高的颇为自信道,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属于年轻人的劲儿头。
路途上两个互相交谈,不知不觉来到四春城下。
“......”
忙活了半个晚上,一无所获。
高符使倒是放得很平,他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经历很多次外出,早锻炼出来了一个良好的心态。要是能心想事成,世上怎会有如此多碌碌无为的人?
倒是女符使,脸色有些不悦。
第一次跟随师兄出来执行任务,结果累死累活,连个屁都没闻到,心情能好才是怪事。
“师妹,放松。大不了明天继续查,只要对方待在城里,早晚会让我们两个抓到尾巴。”
“是,师兄。”
嘴上听劝,心里却并不高兴。
“唉,早点回去睡吧。”
他领着都起嘴的师妹,如扶摇直上的鹏鸟般,无声无息间,飞上足有二十五米高的城墙。
两个人影轻飘飘落地,不发出一丝异响。
王符使散去维持二人身上的法术,慢慢向着药帮的总堂走去。
待他们走到距离本地帮曾经驻地,不远处的时候,察觉一丝端倪。
“有动静。”
“莫非是神秘人?”
女符使闻言,眼前顿时一亮。
“......”
高符使沉默,怎么可能啊?
“扫一眼。”
两人肩并着肩,调转方向,迈步走向废墟。
“砰!”
重物掀翻声响起,令他们心中一惊。
下一秒,朦胧的灯笼光照下,十数个人影收入眼底。
一帮衣衫破旧的汉子,正翻腾着残垣断壁,耳中同时传来交谈的话语。
“老王,听说了吗?里面干活的泼皮刘武,前不久失踪了。听说,他们加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老赵啊,你说的都是老黄历啦,马三那小子也不见喽。”
“你们说他们两个,是不是翻到了啥好玩意儿,藏起来的时候,被雇主给发现,然后....卡察......”二人对话时,突然插进来一人,说话间手上做着抹脖子的动作。
“不一定。”姓赵的人摇头,给出了另一种猜测。“有可能,找到了值钱物件,连夜出逃四春城。”
有钱,哪儿不能活着?
“我跟你们说,千万别想着私藏。我小舅子年轻力壮,在核心区域干活。他跟我说过,最近失踪的人,越来越多。
那帮雇主不是混帮派的,便是练过功夫的,手不仅硬,心更狠。昨天晚上,有个小年轻藏了一两碎银,直接被人吊起来,拿侵了盐水的鞭子抽。
抽的人奄奄一息,丢到街边上不管死活。要不是有好心人,送到医馆的话,指不定让官府扔到乱葬岗了。”
师兄二人,面面相觑。
合着是发死人财啊!
虽然不清楚大致缘由,但肯定是废墟下掩埋着不少值钱的东西。一帮三教九流的人物,雇佣了一批人手,大半夜翻来翻去,擎等着弄钱。
“什么烂事。”
高符使啐了口吐沫,他为人固然不咋地,可对于发死人财,亦是抱着鄙夷的态度。
“啊!
废墟深处,有人尖叫。
事实证明,男人受到惊吓时发出的声音,并不比女人逊色多少。
可能尖锐程度比不上,不过嗓门绝对够嘹亮。
不知名男人的叫声,几乎把周围的住户,全部从梦中惊醒。
“???”
师兄妹二人,再次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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